当看见穿戴整齐的阮倾媆时,萧楚楚瞳孔骤然收缩,她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她明明已经设计好了一切,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宜阳,这么晚了你和萧姑娘还来我这……是发生了什么吗?”阮倾媆眸光微闪,旋即疑惑的歪头看着他们二人,问道。
戚宜阳眯眼,视线不动声色的从身旁萧楚楚身上扫过,他往前迈近一步,神色依旧不虞:“方才你在屋内作甚?”
阮倾媆沉默了一会,目光有些闪躲。
见此萧楚楚和戚宜阳自然起了疑心,前者更是不留余地的开始挑拨抹黑阮倾媆。
“公主殿下,宜阳是担心你的身体,才特意过来,不过……似乎您这有客呢?我和宜阳来的好像不太合适。”
萧楚楚刻意加后半句话的读音,戚宜阳同时想起刚才那暧昧的叫声,脸色愈发难看。
“许久没见思君,我想看看他。”戚宜阳不给阮倾媆回答的时间,抬脚就往屋内走去。
不料阮倾媆竟出手拦下,神色为难的对戚宜阳摇摇头:“宜阳,不要。”
她越是阻止,越让戚宜阳觉得她心里有鬼。
萧楚楚适时的在一旁火上添油:“公主殿下为何阻拦?莫不是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戚宜阳面色冷凝,他发力推开阮倾媆拦住他的手,而后大步走进屋内。
“奴婢见过相爷!”屋子里的冬梅正抱着戚思君哄着,见戚宜阳猝不及防的出现,先是一愣,旋即福身行礼。
戚宜阳瞥了冬梅一眼,抿唇不语,同时大步走进内室。
偌大的屋子除了抱着戚思君的冬梅外,就再无他人,窗户也关的整整齐齐,没有其他痕迹。
跟着进来的萧楚楚也愣了,明明她有安排好一切,应该在阮倾媆的屋里找到男人才对啊……
“思君闹了许久,才睡下,我怕将他吵醒。”阮倾媆满眼无奈的走过来,接过冬梅怀中已经被吵醒,正哭闹不止的戚思君。
“那方才你叫什么?”斟酌半晌,戚宜阳又问道。
阮倾媆眨眨眼,有些桌案的低下头:“近来我腰酸的厉害,所以就让冬梅给我揉了会,因为有些疼,便忍不住……”
戚宜阳了然颔首,甫一想起来这的目的,又见阮倾媆安然无恙,就起了疑心。
“你身体如何?可有不适?”戚宜阳并未表露出心里的疑惑,而是继续问道,眼里是丝丝关怀之色。
阮倾媆受宠若惊,连忙摇头,红着俏脸道:“并无任何不适,宜阳莫担心。”
戚宜阳这才放下心,他并未逗留,叮嘱了阮倾媆早些休息后就离去。
回到住处,戚宜阳思来想去还是压下想要问萧楚楚为何说阮倾媆染了瘟疫的话。
兴许是看错了?毕竟楚楚那么善良。
戚宜阳在心里给萧楚楚找着借口的同时,回到庭院的她已经砸掉了一套茶具。
地上狼藉一片,萧楚楚发丝凌乱,面目狰狞的坐在桌前。
“她究竟是怎么躲掉的?”她盯着脚边破碎的茶盏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