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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深情已逝戚宜阳阮倾媆

白菜西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公主怎么样了?”慕容冲直盯着房门。太医愁苦,“公主已经脱险,只是……”“只是什么?”慕容冲的心纠成一团,他拽紧了太医的衣领。太医无奈垂眸,“公主咬舌,又因为毒素的影响,怕是以后都不能说话了。”慕容冲的心一震,颓然松开太医。是他,是他没有保护好她。如果他不让她去见萧楚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慕容冲恼怒的砸自己的头,屈膝向地,一个热血男儿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哪怕那年他尚年幼,进宫当质子,受尽冷眼欺凌,也从未掉过一滴眼泪。他靠着门,心里只有满满的懊悔。过了很久,他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才面无表情的走进去,去看阮倾媆。阮倾媆虚弱的躺在床上,白惨了一张小脸,她拉过他的手,在他的手心写:我只是在竹林遇刺,与戚宜阳无关。慕容冲陡然站起身,沉默的摸...

主角:戚宜阳阮倾媆   更新:2024-12-04 18: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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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戚宜阳阮倾媆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深情已逝戚宜阳阮倾媆》,由网络作家“白菜西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公主怎么样了?”慕容冲直盯着房门。太医愁苦,“公主已经脱险,只是……”“只是什么?”慕容冲的心纠成一团,他拽紧了太医的衣领。太医无奈垂眸,“公主咬舌,又因为毒素的影响,怕是以后都不能说话了。”慕容冲的心一震,颓然松开太医。是他,是他没有保护好她。如果他不让她去见萧楚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慕容冲恼怒的砸自己的头,屈膝向地,一个热血男儿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哪怕那年他尚年幼,进宫当质子,受尽冷眼欺凌,也从未掉过一滴眼泪。他靠着门,心里只有满满的懊悔。过了很久,他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才面无表情的走进去,去看阮倾媆。阮倾媆虚弱的躺在床上,白惨了一张小脸,她拉过他的手,在他的手心写:我只是在竹林遇刺,与戚宜阳无关。慕容冲陡然站起身,沉默的摸...

《完结版小说深情已逝戚宜阳阮倾媆》精彩片段

“公主怎么样了?”慕容冲直盯着房门。
太医愁苦,“公主已经脱险,只是……”
“只是什么?”慕容冲的心纠成一团,他拽紧了太医的衣领。
太医无奈垂眸,“公主咬舌,又因为毒素的影响,怕是以后都不能说话了。”
慕容冲的心一震,颓然松开太医。
是他,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如果他不让她去见萧楚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慕容冲恼怒的砸自己的头,屈膝向地,一个热血男儿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哪怕那年他尚年幼,进宫当质子,受尽冷眼欺凌,也从未掉过一滴眼泪。
他靠着门,心里只有满满的懊悔。
过了很久,他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才面无表情的走进去,去看阮倾媆。
阮倾媆虚弱的躺在床上,白惨了一张小脸,她拉过他的手,在他的手心写:我只是在竹林遇刺,与戚宜阳无关。
慕容冲陡然站起身,沉默的摸了摸她的头。
他走了。
这一走,阮倾媆过了好久都没有再见过他。
明明他们是最好的朋友,可是他连一个告别都不舍得给她。
而因着这一次意外,皇帝对她更为上心。
他只有这个妹妹,是这个妹妹让他在残酷的朝堂上获得一丝温暖。
所以,她的愿望,他会帮她实现。
三年后。
阮倾媆坐在喜床上,脖子被风冠压得有些酸痛。
她想动,可怕闹了笑话。
今天,她就要成为戚宜阳的新娘,她紧张而又欢喜的拧着喜帕。
她以为因为萧楚楚的事情,他会恨上她。
可是没有,他向皇兄请旨赐婚。
他一定是想起那件事了……
不管是不是因为她对他有恩,她都觉得幸福可期。
思及此,她盖头下明眸涌动璀璨星光。
门外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阮倾媆松开喜帕,紧张的等待着。
房门被推开。
耳旁传来一声轻笑。
她知道那是他的声音。
她还盖着盖头,但是她能想象他的模样。
他身姿长立,穿着喜服,俊逸不凡的脸上勾动浅笑。
“都给我出去!”
他的声音低魅响起,摄人心魄。
仿佛一壶美酒,叫人甘愿沉溺。
“大人,这于理不合,得先……”喜娘没解释。
“出去!”他又说了一遍,这一次还有桌上的东西被扫落地的声音。
阮倾媆有点摸不着头脑。
喜娘和侍女们面面相觑,稍稍犹豫还是退了出去,阖上房门。
一下又安静了下来,阮倾媆既期待又害怕。
她听到他走近了。
戚宜阳把她推到,混杂着浓重的酒气,大力撕开她的喜服就如同猛兽一样。
阮倾媆一惊,猛地扯开盖头。
是他!
是她梦寐以求的他!
可为何他对她……
“戚宜阳,你要做什么?”阮倾媆发不出声音,慌乱的用手比划着。
戚宜阳拽着她的下巴,狠狠啃咬她的唇。
“洞房花烛夜,你说我做什么?”
阮倾媆用手语比划着:你喝醉了?
“喝醉?”戚宜阳轻呵一声,“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当看见穿戴整齐的阮倾媆时,萧楚楚瞳孔骤然收缩,她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她明明已经设计好了一切,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宜阳,这么晚了你和萧姑娘还来我这……是发生了什么吗?”阮倾媆眸光微闪,旋即疑惑的歪头看着他们二人,问道。
戚宜阳眯眼,视线不动声色的从身旁萧楚楚身上扫过,他往前迈近一步,神色依旧不虞:“方才你在屋内作甚?”
阮倾媆沉默了一会,目光有些闪躲。
见此萧楚楚和戚宜阳自然起了疑心,前者更是不留余地的开始挑拨抹黑阮倾媆。
“公主殿下,宜阳是担心你的身体,才特意过来,不过……似乎您这有客呢?我和宜阳来的好像不太合适。”
萧楚楚刻意加后半句话的读音,戚宜阳同时想起刚才那暧昧的叫声,脸色愈发难看。
“许久没见思君,我想看看他。”戚宜阳不给阮倾媆回答的时间,抬脚就往屋内走去。
不料阮倾媆竟出手拦下,神色为难的对戚宜阳摇摇头:“宜阳,不要。”
她越是阻止,越让戚宜阳觉得她心里有鬼。
萧楚楚适时的在一旁火上添油:“公主殿下为何阻拦?莫不是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戚宜阳面色冷凝,他发力推开阮倾媆拦住他的手,而后大步走进屋内。
“奴婢见过相爷!”屋子里的冬梅正抱着戚思君哄着,见戚宜阳猝不及防的出现,先是一愣,旋即福身行礼。
戚宜阳瞥了冬梅一眼,抿唇不语,同时大步走进内室。
偌大的屋子除了抱着戚思君的冬梅外,就再无他人,窗户也关的整整齐齐,没有其他痕迹。
跟着进来的萧楚楚也愣了,明明她有安排好一切,应该在阮倾媆的屋里找到男人才对啊……
“思君闹了许久,才睡下,我怕将他吵醒。”阮倾媆满眼无奈的走过来,接过冬梅怀中已经被吵醒,正哭闹不止的戚思君。
“那方才你叫什么?”斟酌半晌,戚宜阳又问道。
阮倾媆眨眨眼,有些桌案的低下头:“近来我腰酸的厉害,所以就让冬梅给我揉了会,因为有些疼,便忍不住……”
戚宜阳了然颔首,甫一想起来这的目的,又见阮倾媆安然无恙,就起了疑心。
“你身体如何?可有不适?”戚宜阳并未表露出心里的疑惑,而是继续问道,眼里是丝丝关怀之色。
阮倾媆受宠若惊,连忙摇头,红着俏脸道:“并无任何不适,宜阳莫担心。”
戚宜阳这才放下心,他并未逗留,叮嘱了阮倾媆早些休息后就离去。
回到住处,戚宜阳思来想去还是压下想要问萧楚楚为何说阮倾媆染了瘟疫的话。
兴许是看错了?毕竟楚楚那么善良。
戚宜阳在心里给萧楚楚找着借口的同时,回到庭院的她已经砸掉了一套茶具。
地上狼藉一片,萧楚楚发丝凌乱,面目狰狞的坐在桌前。
“她究竟是怎么躲掉的?”她盯着脚边破碎的茶盏喃喃自语。

几个月的时日眨眼而过,阮倾媆肚子愈发的大了起来,就连走路也不是很方便。
戚宜阳来看她的次数也确实增多,虽然都是和萧楚楚一并前来的。
阮倾媆凝望着眼前恩爱的两人,心里的苦涩几乎都要溢出,唇齿间都仿佛有苦涩蔓延。
“宜阳,在过几日我就要生了,可以请个产婆回来吗?”
她深吸一口气,踏着小碎步上前对戚宜阳比着手语,视线落在隆起的肚子上时,便溢满慈爱的光芒。
萧楚楚目光随之落在阮倾媆的肚子上,在戚宜阳看不见的地方,她眼神极其阴冷。
让阮倾媆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种感觉无异于被毒蛇盯上。
戚宜阳面露不耐,视线在瞥向她肚子时,却浮现出若隐若现的柔色。
他并非铁石心肠的人,这段时间以来,他也是看着阮倾媆肚子是如何一天天大起来的。
想到她肚中怀的是他的孩子,除了厌恶以外,也有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内。
“我会请产婆在相符候着,这段时间你也别出去了。”戚宜阳思忖半晌,冷硬开口。
分明没有一丝关怀在内,却让阮倾媆不由得露出欣喜的笑意来。
她重重的点头,灰暗的眸子重新染上光亮,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戚宜阳一愣,不免露出几分迷茫之色。
能够拥有这么澄澈的眼神,心肠又怎会如此恶毒?
察觉到戚宜阳望来的视线,阮倾媆眨眨眼,小心翼翼的对他露出清浅的笑容。
她长的本就俏丽,只是爱上戚宜阳后,脸上笑容才逐渐减少,这一笑,要比萧楚楚更加艳丽几分。
“宜阳,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我们先回院子嘛。”
萧楚楚心里升起危机感,她素手抚上心口,黛眉浅拧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戚宜阳一看,登时就慌了,连忙将她拦腰抱起,往外走去:“楚楚,你别吓我。”
阮倾媆张了张唇,神色又重新黯淡了下来。
早就该知道宜阳有多在乎萧楚楚,只是每次看见时仍旧会心里难受的紧。
阮倾媆低下头,手伸向后腰轻轻揉了起来。
夜晚凉风拂面吹过,阮倾媆手托腹部,站在回廊上望着庭院门口。
“公主殿下,您别看了,奴婢刚才听说,萧楚楚怀孕了,相爷这会开心的合不拢嘴,寸步不离的陪在她身边呢!”说话的是从皇宫被派出来伺候阮倾媆的婢女。
皇上不时就会关注阮倾媆在相府过的如何,得知她怀孕更是不由分说的塞来宫内宫女伺候,尽管已经晚了这么久。
阮倾媆失落的低下头,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眼底浮上一层雾气。
许是怀了孩子的缘故,一件早该习惯的事情就算想起来还是容易落泪。
婢女冬梅拿来披风披在阮倾媆的肩头,“您是大周堂堂的公主,何必这么卑微……”
阮倾媆转过头,素手在空中划过,她无奈的笑着摇头。
“可我喜欢宜阳,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
一句话直接堵的冬梅无话可说。

阮倾媆的注意力被分散,她抱过戚思君在怀,温声哄着,待冬梅离去才又想起戚宜阳的事情。
担忧心切,阮倾媆干脆抱着戚思君就下榻,但被药所侵蚀的身躯虚软无力,脚尖甫一触地,便重重的摔倒。
为了不让戚思君被摔倒,阮倾媆死死的将他护在怀里。
冬梅听见巨响连忙赶来,见此慌忙将阮倾媆扶回床榻,思忖良久,她还是开口道:“公主殿下,您这是何苦呀?”
“奴婢听说萧楚楚顶替了您的功劳,相爷这会压根就不知道您为他付出了多少,又哪会关心您是死是活呢!”
阮倾媆眸光闪烁,她并未纠结于这些:“冬梅,我只想知道宜阳他怎么样了。”
冬梅气急,但又知道不管她怎么说,公主殿下都不会听,只能闷闷的回答:“相爷身子已经有起色了。”
阮倾媆这才放下心,她现在不奢求那么多,只要戚宜阳能够好好的,就够了,至于萧楚楚……
阮倾媆的身子在林御医给出的方法调养下也有了起色,不过极为畏寒,只要一下雨,她手脚就会冰凉难热。
“公主殿下,慕容皇子让奴婢将这书信转给您。”冬梅的嗓音打破这安静的庭院。
躺在院中贵妃榻上晒着太阳小憩的阮倾媆睁开眼,她伸手接过冬梅递来的信件,旋即展开,信上只有寥寥五字:
今夜子时见。
阮倾媆不解皱眉,看完信件后便烧了去。
子时将至,戚宜阳从萧楚楚口中得知阮倾媆染病时,心里涌上一阵说不出的慌乱担忧。
不等萧楚楚提出去看阮倾媆的话,戚宜阳径直起身往她庭院赶去,一时间竟然将萧楚楚丢在身后。
萧楚楚冷眼望着戚宜阳的背影远去,眼底翻滚的怒意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得意。
“夫人,您不跟上去吗?万一相爷的心被那位夺去了……”
“不可能的。”萧楚楚扬声打断了婢女的话,她抬起精致的下巴,自信满满的继续说道:“只要过了今晚,阮倾媆就会失去一切。”
包括,她的命!
婢女凝视着萧楚楚娇俏的脸庞,莫名的觉得背脊发凉,心里更是开始为阮倾媆默哀起来。
戚宜阳来到阮倾媆庭院时,屋内依旧是灯火通明的,甚至还有两道交叠的身影倒映在门窗上。
暧昧的喊声在这寂静的夜色极为突兀,戚宜阳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阮倾媆嗓音他又怎会听不出来?
姗姗来迟的萧楚楚走到戚宜阳身旁,她故作错愕的指着屋内,满脸不可置信的问道:“宜阳,这、这是公主殿下的声音吗?”
戚宜阳冷笑出声,眼眸阴沉像是凝了层冰霜在内,“除了她,这院里还会有谁?”
他也想不到,那口口声声说爱他的人,竟然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了。
“天呐,公主殿下也……”萧楚楚说到一半,忙捂住嘴。
然而下一秒,房门就被人推开,阮倾媆衣裙整齐的走了出来,瞧见他们二人时一愣。
“宜阳?”

老妇人带阮倾媆出府,二人挤在人群中。
戚宜阳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
老夫人轻揽着阮倾媆的肩,温声:“如今你已有身孕,等宜阳回家,你们好好聊聊,往日的日子还长,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阮倾媆轻点了下头,她很想和老夫人说话,感谢她一直以来的照顾。
视线轻转,她温柔的目光又转向戚宜阳身上。
却见高楼掉落一个绣球,戚宜阳飞身接住,志得意满的仰望楼上人。
萧楚楚眉目含情,浅笑依依。
戚宜阳目光流转,万千风华,只倒映着一个她。
阮倾媆的心犹如刀割。
她深爱的那个他,眼里终究无她。
她逃也似的转身回府。
老夫人跟在后头,只有无奈叹息。
到何时,宜阳才能看见她?
……
“混账东西!你这是要气死我!”坐在高位上的老夫人站起,一把扫开桌案上的茶盏,指着跪在她面前的戚宜阳,气得直发抖。
“我心悦楚楚,我要娶她为妻,迎她入府。”戚宜阳面不改色,显然做好十足的准备。
“休想。”怒火中烧的老夫人直捶胸口。
戚宜阳紧紧牵着心上人的手,“母亲如果您不答应,那这个家我也不必回了。”
“你!”老夫人整个人一震,晃晃悠悠。
戚宜阳赶忙扶住她,让她在椅子上坐下。
老夫人气愤的甩开他的手,她看向那个跪在她面前,柔柔弱弱的萧楚楚。
“你给我出去!我有话要和这个女人单独说。”
“母亲!”戚宜阳生怕母亲刁难萧楚楚。
“怎么?你不信我?”老夫人目光咄咄。
戚宜阳垂了垂眸,和萧楚楚交换了一个眼神,大步走了出去。
“你骗得过相爷,你骗不过我。你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善类。”老夫人直入主题,“趁现在我还肯和你好好说话,想要什么条件,只管开口。”
萧楚楚梨花带雨,“您误会我了,楚楚一心只想和相爷结为夫妻。”
“哼。”老夫人撑着歪歪斜斜的身子走向萧楚楚,“少装模做样,你什么货色我还不了解。我告诉你,阮倾媆已经怀孕了,你趁早死心。”
“你说什么!”萧楚楚的脸顿时垮塌下来,“阮倾媆怀孕了?”
“是。识相的,趁早滚蛋!”想到阮倾媆腹中的孩子,老夫人难掩喜色。
她的笑在萧楚楚看来异常刺眼,她猛地把她推到,“老太婆,一定是你在从中作梗!”
“你竟敢……”老夫人跌倒在地,胸口起伏不定。
“我竟敢什么?”萧楚楚一巴掌扇在老夫人脸上,“我准备了那么久,就是为了成为宜阳的妻,你休想挡路。”
“不可能!像你这种女人,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绝不会让你进我戚家的门。”
“你活着?”萧楚楚低笑,骑上老夫人的身,掐住了她的脖子。
老夫人抓住她的手臂,在她手上抓出道道痕迹。
她的腿不断的往后蹬,却在萧楚楚发了狠的力道中失去了生息。
“砰!”
来探望老夫人的阮倾媆手中的参汤掉落在地。

“大人!大人,不好了!”一个丫鬟在门口叫喊,“我家姑娘被歹人抓走了!”
“求您快去救她!”丫鬟焦急的喊,等待着房里的动静。
戚宜阳一听,平静无情的眼波涌动慌张。
他嫌恶的甩开阮倾媆,头也不回的疾走离开。
阮倾媆慌忙抓着衣物遮掩自己的身体,就要去拽戚宜阳。
她不会忘了她上次与萧楚楚见面,她是怎么用刀刃划破自己的脸。
这一次,也要来破坏她的新婚夜吗?
她绝不会让那个狠毒的女人得逞。
她打着手语:不要走,她在骗你。
戚宜阳冷冷勾唇,冷呵一声,“骗?阮倾媆,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他忽地掐住她的脖子,不断施加力道。
“知道你为什么不能说话?那是老天爷开眼,给你的报应!”
空气一点点被抽空,阮倾媆快要窒息,可她的眼眸仍深情在戚宜阳身上流连。
他真是厌倦了她这个伪善的样子!
戚宜阳把丢在一边,阮倾媆没站稳,撞向桌子。
她咬牙忍痛,再抬眸只有戚宜阳决绝的身影。
阮倾媆又气又心疼,她双肩轻颤。
她拼了命想要挽回他的心,为什么会这样?
他那么厌恶她,又为什么还要娶她?
如果她一直呆在深宫,或许她还可以抱有一丝希冀,可以去幻想,他爱她。
阮倾媆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她倔强的擦去。
不行,她一定要揭穿那个女人的真面目。
把戚宜阳抢回来。
第二天。
阮倾媆还在睡梦中,就被一盆冷水泼醒。
嬷嬷不顾阮倾媆衣衫不整就把她从被褥里拉出。
“休得放肆。”阮倾媆打着手语。
“别在我面前瞎比划,我看不懂,也不想看。”嬷嬷把阮倾媆的东西都丢在地上。
阮倾媆上前阻拦,被嬷嬷一把推开。
她身上还满是戚宜阳昨晚强占她的痕迹,嬷嬷刻薄的瞥了一眼,刻薄道:“如今嫁进相府里,就别当着自己还是公主。就你身上那些……和花楼那些妓子,有什么区别。”
阮倾媆怒得瞪大了眼瞳。
“赶紧的,收拾东西,滚到柴房。”嬷嬷拍拍她的脸。
见阮倾媆还高傲的昂着头,嬷嬷往她肩上推了一把,转身碎碎念,“这都是相爷的意思。你赶紧的,别磨蹭了!”
“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且不说我是戚宜阳的妻子,我还是大周的公主。”阮倾媆愤怒的比划着。
可那些下人一向是见势就倒的势利眼,如今见她不得宠,哪还管那么多。
见阮倾媆不动,嬷嬷抓着那昨晚穿的喜袍劈头盖脸的丢过来。
阮倾媆被蒙头,伸手要扯开,就被那些嬷嬷夹着隔壁丢进了柴房。
阮倾媆挣着要反抗,嬷嬷们见四下无人,又有戚宜阳授意,胆子也大了起来。
一耳光就呼阮倾媆脑袋上。
又趁她头晕脑胀,拧她的耳朵。
“给我老实点。乖乖的,对你我都有好处。”
阮倾媆疼得缩起脖子,可她还是不相信戚宜阳会这样对她。
偏偏她的固执更招得嬷嬷的厌恶。
嬷嬷的大掌又要往阮倾媆身上打。
“住手!”一个声音将嬷嬷们的动作喝断。

“恶妇!”戚宜阳将阮倾媆狠狠推开,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将萧楚楚护在身后。
他并未仔细去看,大致的看见萧楚楚手上抓痕就认定是阮倾媆对她下的手。
阮倾媆被推搡的险些跌倒在地,她一手护着肚子,一手撑在桌面上,满眼愕然的望着戚宜阳。
他脸上写满对她的厌恶,哪怕是摆在面前的真相,特意的会选择避而不见,而相信萧楚楚。
“宜阳,是不是我做的有哪里不好?我、我只是体谅公主殿下一人怀着孩子不容易,才特意来陪陪她,可是公主二话不说……”
萧楚楚眼泛泪光,哽咽又无比委屈的说道,最后干脆将脸埋进戚宜阳的胸膛里嘤嘤哭泣起来。
这无疑是在戚宜阳的怒火上在添一把火,他怒视着阮倾媆,连带看她隆起来还尚未出世的孩子也有些不顺眼。
“阮倾媆,你究竟还要怎么样?杀了母亲不够,你现在连楚楚也不放过吗?”戚宜阳胸腔里仿佛憋着一口气。
那种无能的感觉让他非常憋屈。
如果不是楚楚一而再再而三的劝着他,让他不要对阮倾媆乱来的话,他早就休了她!
可抵不过阮倾媆是皇上最疼爱的妹妹,是尊贵的公主殿下!
阮倾媆无法说话,只能一个劲的摇头,泪流满面的样子楚楚可怜,却是引的戚宜阳更加厌烦。
为什么宜阳就是不肯相信她,萧楚楚根本没有看上去那么良善。
“宜阳,你别责怪公主,她孤身一人,你又不常来探望她,她自然就不开心……”萧楚楚捏着手帕擦去脸上泪痕,故作善良的说道。
戚宜阳有些无奈,“可是楚楚,她都这样伤害你了。”
“宜阳,你听我的,以后多来公主这,实在不行,我陪你来好不好?”萧楚楚眼里光芒晦暗不定,她干脆拉着戚宜阳的袖管半撒娇的说道。
沉默半晌,戚宜阳拗不过心上人的哀求,只能点头应下。
在这过程当中,阮倾媆没有任何的反应,她眼里的光芒在一点一点的消逝,心里的屈辱感同样在逐渐增加。
身为皇家中人,骨子里都透着傲气,但在戚宜阳面前,阮倾媆放下了所有的骄傲自尊,可这并不代表她没有。
现在萧楚楚居然当着她的面对戚宜阳提出这个要求,不就是可怜她,更有炫耀的意思吗?
可偏偏……偏偏阮倾媆没有勇气去拒绝。
她太想念戚宜阳了,想念到哪怕只是施舍,都不愿意放过能够见到他的机会。
直到戚宜阳和萧楚楚离开,屋内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当中。
阮倾媆也没有心情继续去织手中的小衣服,她起身慢慢挪到房门口。
院中地面铺满了落叶没人打扫,萧条之色尽显。
相府的下人们个个都是墙头草,即便是她身为公主是正妻又怀孕了又如何?
“宜阳……”
阮倾媆眉眼哀伤,她低下头,纤细的手抚上隆起的肚子上。
在等几个月,她和宜阳的孩子就会出生,或许那会是她和他之间关系缓解的机会也说不定呢?

“已经没有大碍了,我这次因祸得福,医圣将我的哑疾也治好了。”阮倾媆抑下心头的欣喜,小心翼翼的分享着她的喜悦。
戚宜阳也不知为何,望着阮倾媆这样,离去的念头也就消了下来,但他也依旧是这样沉默不语的看着她。
阮倾媆生怕自己会做错什么事,惹的戚宜阳不开心,她转身唤来冬梅,打算将戚思君交给冬梅。
却没想到戚宜阳会出声阻止,并且伸手将戚思君抱入怀中。
手上这小小一团,仿佛用力就能将他捏碎的孩子让戚宜阳一颗心逐渐的软了下来,再想到这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时候,心尖亦是温软一片。
如老夫人所说的一样,戚思君的存在,此时让戚宜阳与阮倾媆的关系缓和下来。
她有些受宠若惊,也更加珍惜和戚宜阳相处的时间,当晚甚至亲自下厨,做来一桌戚宜阳爱吃的菜肴。
那也是戚宜阳第一次发现,这个看上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竟然会下厨,甚至都是他爱吃的菜,味道也不比府邸的厨子差。
“思君他,很闹腾么?”戚宜阳沉默了半晌,手执竹筷,视线放在阮倾媆怀中的孩子身上。
阮倾媆连连摇头,笑容温柔又满足,“思君生下来就很乖,晚上也不会哭夜,宜阳,他在对你笑。”
戚宜阳望去,那粉雕玉琢的小家伙,正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咧着嘴乐呵呵的对他笑着,样子别提有多讨喜了。
孩子的笑容是极富有感染力的,戚宜阳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笑了起来。
阮倾媆满心欢喜的看着,心里的喜意几乎溢出。
接下来的几天,戚宜阳都会来阮倾媆这,他什么都没做,就是单纯的在她庭院坐着,或是留下来吃顿晚膳。
萧楚楚从婢女口中得知这件事时,温婉的脸庞扭曲的有些狰狞。
“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啊。”她垂首望着自己染着大红色的丹蔻的葱白手指。
本来她是想给阮倾媆留一条活路的,毕竟对方也是公主,想要设计害死的话太过引人注目了,可如今……留不得了!
“宜阳,其实老夫……。”阮倾媆准备将心中一直想说的话说出来。
萧楚楚仿佛料到了一样,在这个时候刚好出现,笑吟吟的:“宜阳,你在公主这里呀?太好了,你总算原谅公主了。”
这话中的深意明显就是在指老夫人一事。
戚宜阳眸光闪烁,脸色也是缓而冷淡了下来。
阮倾媆一看急了,转身将戚思君放在冬梅手中,“宜阳,老夫人不是我杀的。”
“呀,公主,你能说话了?这真是太棒了。”萧楚楚根本就不给阮倾媆往事重提的机会,扯开话题故作开心的说道。
母亲的死亦是戚宜阳心中不想提起的伤痛。
而且,那天他看的清清楚楚,如果不是阮倾媆,那会是谁?楚楚吗?
看样子是他太心软了,被阮倾媆这段时间的温顺蒙蔽双眼,竟然忘了她是他的杀母仇人!

阮倾媆再度醒来时,周围漆黑一片,鼻尖还有难闻的异味萦绕,她伸手去摸,入手一片潮湿。
她揉了揉眼睛,清浅的月光从那一扇小小的窗户中倾洒而下照亮这一隅,她才知晓,这是柴房。
转来转去,她还是没有逃过被关入柴房的命运。
堂堂大周的公主,竟然沦落成这般模样。
阮倾媆低头自嘲的笑着,回想起萧楚楚残忍的将老夫人掐死在手的画面,她背脊就没由来涌上一阵寒意。
她绝对不会允许那样恶毒的女人留在宜阳的身边!
只是……只是对她那么慈爱的老夫人竟然就这样被萧楚楚杀死。
阮倾媆心里也是极为悲伤的。
柴房外传来一阵喧闹的声响,阮倾媆平复心情,撑起身挪到柴房门口,因为外面被上锁的缘故,她只能将耳朵贴在门后面听着。
“相爷真是的,老夫人连头七都没过,就急着将仰晨楼的那名妓子迎娶入府。”
“你小点声,现在府邸上下,谁不喜欢相爷有多疼爱那姑娘!”
路过丫鬟们的讨论声被阮倾媆听在耳中,她震惊的瞪大双眼,反应过来后疯狂的拍着柴房们。
阮倾媆红唇张大着想要让丫鬟们将她放出去,可是又说不出话来。
不可以,她绝对不会让萧楚楚嫁给宜阳的!
短暂的安静后,丫鬟们声音再度响起。
“这柴房里的主,怎么还吵嚷上了?我听说老夫人就是她害死的呢。”
“相爷还不让咱们说出去,奇了怪了,她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公主么?”
“相爷没有休掉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一句句话就像是尖刀,直往阮倾媆的心窝里捅去。
之前老夫人在世的时候,还能护着她,现在老夫人去了,这些见风使舵的下人们丝毫不顾忌她的身份,肆意谈论着。
阮倾媆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她抵在门上的手缓缓落下,最后落在自己的小腹上。
那里存在着她和宜阳的孩子,她也不会让萧楚楚进相府祸害宜阳的!
阮倾媆在柴房一待,就足足待了三天有余,这三天内,丫鬟给她送来的饭菜都是馊了的。
但为了孩子,阮倾媆不得不忍着恶心吃下。
在老夫人头七的那一天,府邸上下都忙碌着,以至于忽略了柴房里的阮倾媆。
晌午时分。
阮倾媆从柴房内踏出,刺眼的光芒让几日未见阳光的她抬手遮在眼眸之上。
入眼的是一片喜庆的红色,根本没有半分老夫人逝世应有的架势,反倒是像……
阮倾媆想起丫鬟们的话,心里升起一个让她十分心凉的念头。
宜阳还是要娶萧楚楚!
不行,不可以。
阮倾媆顾不上现下狼狈不已的自己,拎着灰扑扑的裙摆往正厅赶去。
因为萧楚楚身份的缘故,再加上戚宜阳的正妻又是当朝公主阮倾媆。
所以这次迎娶萧楚楚,戚宜阳并未大肆宣扬,只是宴请了些达官贵人,以表重视。
阮倾媆来到正厅时。
萧楚楚一身火红嫁衣,正和戚宜阳对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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