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知梅梅兰的其他类型小说《宅门春几度小说》,由网络作家“阔落桃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快知竹也有了身孕。但是两房夫人对夫君小妾的态度截然不同。大夫人不仅免了小翠每日的请安,每日将流水的珍馐送到小翠房中。还许诺她只要这一胎是个儿子,就将卖身契还给她,再求老夫人将她抬成贵妾。而二夫人每日依旧将知竹叫到房中问话。不仅如此,还经常带着知竹去郊外踏青。她跟知竹说这一胎,是男是女都好,只要大人孩子平安就好。在截然不同的待遇之下,小翠的身型就像发面馒头一般很快鼓了起来。而知竹啊,若不是细看,倒还像那个未出阁的小丫头。很快便到了小翠临盆这天。老夫人将两房所有的女眷都叫到大爷院中为小翠祈福。屋内的血水一盆一盆端出来。刚开始还能听到小翠的惨叫,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弱,老妇人手中的佛珠越转越急。只听“吧嗒吧嗒吧嗒……”,佛珠断了!老夫人焦急...
《宅门春几度小说》精彩片段
很快知竹也有了身孕。
但是两房夫人对夫君小妾的态度截然不同。
大夫人不仅免了小翠每日的请安,每日将流水的珍馐送到小翠房中。还许诺她只要这一胎是个儿子,就将卖身契还给她,再求老夫人将她抬成贵妾。
而二夫人每日依旧将知竹叫到房中问话。不仅如此,还经常带着知竹去郊外踏青。她跟知竹说这一胎,是男是女都好,只要大人孩子平安就好。
在截然不同的待遇之下,小翠的身型就像发面馒头一般很快鼓了起来。
而知竹啊,若不是细看,倒还像那个未出阁的小丫头。
很快便到了小翠临盆这天。
老夫人将两房所有的女眷都叫到大爷院中为小翠祈福。
屋内的血水一盆一盆端出来。刚开始还能听到小翠的惨叫,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弱,老妇人手中的佛珠越转越急。
只听“吧嗒吧嗒吧嗒……”,佛珠断了!
老夫人焦急地让顾嬷嬷进房去问。
不多时顾嬷嬷出来,面色却差到极点。
“主儿,小翠此前吃了太多好东西,肚子里的孩子长得很大。恐怕……”
还没说完,稳婆便出来。问老夫人。
“恐怕是不好了,老妇人您决定一下是保大还是保小吧。”
我的心咯噔一声。
然后就听到老夫人吐出两个冰冷的字:“保大。”
女子在生产关头向来是被舍弃的那个。
一声洪亮的啼哭后,稳婆兴奋地喊:“恭喜老夫人,是小少爷。”
主子们纷纷松口气。面露欣喜,争先恐后地去看孩子。
我心中却荒凉的很。
知竹怀着身孕不能进产房,只有我一人来到小翠身边。
此时的小翠面若白纸,血还在不断从身下流出,被衾上一片血红。
“我是不是活不长了?”
“刚刚听到是个男孩儿,是吗?”
“孩子在哪里?快抱过来让我看看!”
我无奈的摇头。
大夫人刚刚以产房晦气为由。带着孩子和乳母去了她的院子。
小翠豁上命去,终还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从我的沉默中,小翠察觉到了什么。
她眼中的光彻底熄灭下来,不断呢喃着:
“报应啊!报应!是我害了知梅的报应啊!”
然后她又像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紧紧握着我的手。
“是我大意了未曾听你的话。”
“我的孩子,你一定要……一定要……”
话未说完,小翠的手重重落下。
前一天还憧憬着美好生活的小翠,此时毫无声息地、孤零零地躺着。
我的眼泪簌簌落下,不知是为了小翠,还是在为我迷雾重重的未来。
出了小翠的院子,知竹的手一直抖着。
“姐姐,奴才的命就这么贱吗?”
其实我们都知道,这世道不就是如此吗?
但知道是一回事儿,亲眼目睹过如此惨状又是另一回事儿。
被捧在梁府主子们手心儿上十个月的小翠,为梁府繁衍子嗣立下功劳的小翠。在死去后只得一卷破烂的草席,被随意丢去了乱葬岗。
我私下偷偷给小厮塞了银子,让他买一副棺材将小翠好好葬了。
这也是我最后能为她做的了吧。
夜间绝子药的疼痛依旧在折磨着我。
模糊间,一双粗糙却温暖的手轻抚着我的头发,发出一声长叹。
“真是个傻孩子。”
我抑制不住地朝着那温暖靠去。直到将脸紧紧贴在那双手上。
而后孩子气的叫了一声。
“阿娘!”
只觉那手一顿。
接着是更加轻柔的声音。
“我在呢,好好睡吧!”
临近破晓时,阿娘难产时凄厉的哀嚎声,再次闯入我的梦。
“珍珠,宁为农户妻,不做高官妾。”
“若能争得自由身,便不要困在深宅中。”
“阿娘只愿你此生能够,自由快乐的活着。”
可是阿娘却直到死,都放心不下我这个拖她后腿的累赘。
评比前我特意选了一身素色衣服。
出门时知梅恰好看到我,低声说了一句:
“在这样重要的日子里竟然穿这么素,不就是想吸引主子爷的注意吗?”
其他三个姐妹也应声附和着。
之后……大爷望着五个穿着素色衣服的娇俏丫鬟陷入沉思。
知梅张扬,知兰明媚,知竹沉稳,知菊活泼。
轮到我时,我选了一曲霓裳舞。
但是没跳几步,便觉足底一阵刺痛,随即跌坐在地上。
我的脸刹时变得惨白,顾不得疼痛便直直跪下,对着上座的几位主子磕着头。
“是观棋不堪大用,还请各位主子恕罪。”
“观棋愿放弃此次评选的机会。”
虽这么说,我却心中明白,老夫人既然应了大爷,就断然不会允许我退出的。
我要做的,就是迎合老夫人的心意。
我悄悄向旁边使了个眼色。
二爷立即站起来。
“内子与观棋相谈甚欢,且她于我的宗儿有救命之恩。”
他看了看我,而后拱手作揖。
“想来这都是缘分。母亲,我愿将观棋姑娘收入房中。”
此话一出,老夫人刚才还紧绷的脸,瞬间带了笑意。
“既然老二两口子有这个心,那便……”
大爷却猛然打断。
“母亲,儿子也愿将观棋收房。且儿子成婚已有五年,只得一女。”
“您不是一直盼着抱孙子吗?儿子保证若观棋嫁到大房,不出两年,一定让您抱上孙子。”
我微微抬头便看到老夫人、大夫人,以及知梅全部黑了脸。
我内心暗喜。
大爷因为我当众打断老夫人的话,驳了大夫人的面子。
今日老夫人是铁了心不会允我去大房了。
果然老夫人软下神色,轻声问道。
“我的两位儿子都属意观棋,但感情之事还得讲求个你情我愿。”
“观棋你来说说,你是想去大房还是二房?”
老夫人不想做这个坏人,便将我架到火堆上。
但我别无选择。
只能俯首贴地,感恩戴德。
“能得两位少爷青眼是观棋的福气。但我天生有疾,不易生育子嗣。恐违背大爷对老夫人的许诺。”
“奴婢愿意去二房。”
我话音刚落,老夫人赶紧一锤定音。
大少爷还想争辩,只见老夫人捂着胸口,一副透不过气来的样子。
大少爷只好不甘地看我一眼,搀扶着老夫人去休息了。
回房后我看着鞋垫里细长的银针,无奈苦笑。
这事儿知梅做的并不干净。我、还有老夫人都知道。
但我们都需要这么一个契机,于是将计就计。
这梁府,果真久待不得。
再纯粹无暇的美玉,都会被浸染地肮脏不堪。
“哎,大爷这……”大夫惋惜地摇头。
老夫人一下子跌坐在太师椅上痛哭起来。
“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儿啊。”
很快,老夫人便反应过来,质问我为何大爷会出现在我房中。
我将当时情况详细道来。
虽说这件事情并不是我的错,但我却知道这一劫我恐怕是逃不过了。
是不是我的错不重要,重要的是大爷是在我房中出的事儿。
如今大爷去了势,仕途已是妄想,家主之位自不必说,老夫人和大夫人无论如何是不会放过我的。
“哪儿来的黑衣人?又有谁看见了吗?我看是观棋水性杨花招惹来的野男人吧!”
大夫人用绢帕拭着眼泪,瞪眼看我的模样,似是要将我吃掉。
我也像曾经的知梅、知兰一样,怀着微小的希冀看向周围的人。
奢望有一人能站出来为我做主。
但很快我发现,是我痴了。
大爷出了这样的事。总得有人承下主子们的怒火吧。
眼下谁都有可能被主子责罚,谁又能救得了谁呢?
而我恰好,首当其冲。
知竹在丫鬟的搀扶下赶来,为我求情。
“老夫人,我们是您看着长大的,您最清楚。观棋向来是个守本分的。既嫁给了二爷,又怎么会再去招惹大爷呢?”
这时候知竹急于为我辩驳,未曾发现她说的这话实在是不妥。
果然被大夫人抓住了把柄。
“不是她招惹大爷,难道是大爷上赶着贴她吗?”
“一个卑贱的侍妾罢了,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不成?”
“若不是看你刚生产的份上,今日定要狠狠责罚你!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
就在我心如死灰,等待最终的宣判时,
让我没想到的是,向来以自保为上的二爷和二夫人站出来为我做保了。
一番据理力争之下,又找到外院的一名目击者,证明当时确实是有黑衣人出没。
再加上眼前梁家的局势已经非常明朗,二爷就是之后的家主。
大夫人便是再不愿,也不得不看二爷的面子。
于是我被杖责二十后,禁锢在我的小院中。
当日府中当值的所有丫鬟小厮全部被杖责发卖。
知竹流着泪为我上药。
“你明知道因着小翠的事情得罪了王管家,平日里自己还不警惕些。”
是的,那日来我房中的三名黑衣人便有王管家。
但因为黑灯瞎火,我又没有证据,便没有敢在主子们面前提。
我与王管家的梁子正是我帮小翠的时候结下的。
王管家同小翠一样,都是大夫人的家生子。
且王管家早就对小翠生出了别的心思,但小翠深知家生子的苦。
她不愿自己的孩子再跟自己一样是个奴婢。便赌了一把,攀上了大爷。
王管家不忍责难小翠,转头便恨上了我。
这事儿此前我并不知道,直到小翠的那次。收了我银子办事的小厮回来同我说,他看到王管家在小翠的坟头上,哭地肝肠寸断。
我觉得可疑,便偷偷去调查了一番。
那日他本来是想杀掉我,但没料到大爷在我房中。一时失手刺伤了大爷。
而大爷一出事,王管家立即就被大夫人秘密处置了。
“哈哈哈哈哈!”
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知竹装作生气地捶我一下,高高抬手,轻轻落下,到了身上犹如挠痒。
“妹妹我们有盼头了。”
我按捺不住内心的欣喜。
是啊,只要二爷成为家主,我们就都有盼头了。
打定了主意,我自然是不能坐以待毙。
私下里我偷带着诚意,联系二夫人。
得知我要参与评选,二夫人原是特别不安的。虽说她与二爷相敬如宾,成婚以来感情和睦。在情浓时,二爷更是向他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
但她心中明白,这些话听听也就算了。
哪个男人不喜欢更加年轻貌美的女子呢?
得知我的意图后,二夫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也表示愿意帮我一把。
但她还是心有疑虑。
“你果真只是想借我们的手离开梁府?”
我重重点头,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是!”
而后我伸出手,向其讨要前几日我送过来的那样东西。
二夫人面色复杂。
犹豫了一瞬,却还是将那物什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后,打开纸包,毫不犹豫地将其中的粉末尽数吞下。
“怎样?二夫人这可感受到我的诚意了。”
我刚刚吞下的是绝子药。
梁家在将我们送给权贵的当天,会让我们服下此药。
因为他们既不想得罪权贵,更不想得罪权贵的家眷。
失去了生子能力的我们,便彻底沦为玩物。
一个会无条件听从他们命令的玩物。
那天我说的诚意便是这绝子药。
人总是奇怪的,刚刚还一脸戒备的人现在却面露不忍。
“为何一定要如此不留余地呢?留在梁府难道不好吗?”
我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如此,二夫人可还放心了?”
二夫人点点头。
“其实也不必如此的。”
我淡淡一笑 ,不可置否。
我想跟二夫人商议的便是,让二爷在评选那天将我讨要了去。
如此一来,既趁了老夫人的心意,也方便我日后出府。
因为我计划的便是嫁于二爷之后,求二爷随便寻个由头将我打发出去。
而若我不做到如此这般,二夫人如何会放心地让我来二房呢?
绝子药药性尤其猛烈,不多时腹中愈加疼痛。额头上冷汗涔涔,二夫人赶忙差丫鬟将我送回寝房。
临走时,二夫人握着我的手。
“观棋妹妹,放心吧。”
“去岁若不是你,我家光宗早就没命了。”
“原本只要你提出,我便会帮你的。”
是了。
去年丞相事发刚被判刑那阵子,老爷心烦气躁。
觉得辛辛苦苦培养这些年的底牌,却不能物尽其用。便将火全发到了我身上。
让我在寒冬的深夜,只着单衣,跪在院子里。
半夜忽听到一阵哭嚷声。原来是被梦惊着醒来的小少爷,不小心掉到了池塘里。
我顾不得其他。将他救上来时,他已是出气少进气多了。
二夫人在旁边哭成泪人。
幸好我曾在一本书上看过救人的法子。用力按压小少爷的胸脯,不断给他渡气
就在二爷都绝望地要跟列祖列宗告罪之时,光宗少爷终于吐出一口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当时二夫人便与我许诺,若是日后有何难处,必定会伸出援手。
这也是我找二房帮忙的原因。
为了以示公平,老夫人给两个儿子各添置了两个新人。
知梅知兰许给了大爷。
知竹和我许给了二爷。
知菊则被前院管事讨去做了儿媳妇。
只待科举之后,便一起收进房中。
有人如愿有人愁。
知竹向来沉稳内敛,而这个结果又是我算计来的,二房这边还算平静。
但大房那边却热闹的紧。
知梅和知兰,都是眼高于顶、好胜要强的性子,又同被指给了大爷。
知梅先沉不住气了,她想在收房前,率先压对方一筹。
于是日日花枝招展、戴珠点翠,避着老夫人和大夫人去书房转悠。
但这深宅中哪有永远的秘密。
这日在知梅连羞带怯地洗着染血的床单时。被人冲进来堵住嘴绑去了厅堂。
偌大的阵仗让她瞬间惨白了脸,大夫人坐在堂上,戚戚哀哀地同老夫人控诉着。
“知梅是从您房中出去的,如今尚未收房,便勾搭着大爷做那事。若大爷耽于美色,疏忽了仕途。”
“那梁府的未来甚是堪忧啊!”
老夫人面色阴沉地仿佛能滴出水来。
她这儿媳出身高贵,却张扬跋扈。
竟敢当着这一众下人,明晃晃的打她的脸。
但儿媳有一句话说到了自己心坎儿里。若耽误儿子仕途,那自己便是梁家的千古罪人。
且梁家可不止这么一个儿子。
老二平日虽少言寡语,但却是个踏实肯干的。近些年来,老爷愈发器重他了。
若老大因一房小小的妾室便失了老爷欢心。那可就是她这个做母亲的错了。
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知梅,惋惜的神色稍纵即逝。她冷冷地对一旁的儿媳说道:
“你是大房主母,大房的事自然由你做主。既然知梅不懂礼数,那便将她发卖出去。”
知梅嘴中塞着布,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她哭着摇头,带着求饶的眼神看向老夫人和大爷。
但很快她绝望了。
因为在老夫人眼里,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在大爷眼里,她就是一个玩物罢了。
知梅突然又带着莫名的神色望向我这处,惊得我平白打了个寒颤。
回房路上我琢磨着其中细节,瞬觉冷汗淋漓。知梅不是个蠢的,能走到这一步,定有他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官宦人家的后宅中,妾与奴仆一样,可以被主子随意发卖。
连命都握在别人手上,又何谈什么荣华富贵。
我一定要逃出梁府!
这么想着却突然被人堵住了去路。
大少爷一脸阴翳,摇晃枝丫的影子打在他脸上,宛若魔鬼。
“你以为母亲指婚便能绝了我的念头吗?我是一定要将你收房的。”
“乖乖等着!不要再耍什么小花招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