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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风华,权宠皆为掌中物热门小说季悠然梁云霄

季悠然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季悠然,你放肆!”看着裴太妃被气到满脸通红,胸脯起伏。季悠然冷笑了一声,依旧平静。“来人,掌嘴!”马公公快步凑了上去,伸手捏住裴太妃的脸,毫不含糊的两巴掌便抽了过去。见裴太妃满脸震惊又愤怒的样子,季悠然的神色更加和缓了几分。“裴太妃,说起来你得感激本宫手下留情了。本宫是北梁国母,身份地位自是比你这个先帝时期的宠妃略高一些。”“别想用孝道什么的借口压制本宫,你可不是本宫嫡亲的婆母,也不配让本宫唤一声母妃。”裴太妃伸出手指,对着季悠然的方向抖啊抖。下一秒,就听裴太妃嗷的一声惨叫响起。“本宫刚刚提醒过你了,不要妄图对本宫大不敬。断一根手指就当是给你的教训,滚吧。”裴太妃泪眼婆娑地捂住自己的手,恶狠狠的声音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本太妃来...

主角:季悠然梁云霄   更新:2024-11-28 18: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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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悠然梁云霄的女频言情小说《贵女风华,权宠皆为掌中物热门小说季悠然梁云霄》,由网络作家“季悠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悠然,你放肆!”看着裴太妃被气到满脸通红,胸脯起伏。季悠然冷笑了一声,依旧平静。“来人,掌嘴!”马公公快步凑了上去,伸手捏住裴太妃的脸,毫不含糊的两巴掌便抽了过去。见裴太妃满脸震惊又愤怒的样子,季悠然的神色更加和缓了几分。“裴太妃,说起来你得感激本宫手下留情了。本宫是北梁国母,身份地位自是比你这个先帝时期的宠妃略高一些。”“别想用孝道什么的借口压制本宫,你可不是本宫嫡亲的婆母,也不配让本宫唤一声母妃。”裴太妃伸出手指,对着季悠然的方向抖啊抖。下一秒,就听裴太妃嗷的一声惨叫响起。“本宫刚刚提醒过你了,不要妄图对本宫大不敬。断一根手指就当是给你的教训,滚吧。”裴太妃泪眼婆娑地捂住自己的手,恶狠狠的声音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本太妃来...

《贵女风华,权宠皆为掌中物热门小说季悠然梁云霄》精彩片段


“季悠然,你放肆!”

看着裴太妃被气到满脸通红,胸脯起伏。季悠然冷笑了一声,依旧平静。

“来人,掌嘴!”

马公公快步凑了上去,伸手捏住裴太妃的脸,毫不含糊的两巴掌便抽了过去。

见裴太妃满脸震惊又愤怒的样子,季悠然的神色更加和缓了几分。

“裴太妃,说起来你得感激本宫手下留情了。本宫是北梁国母,身份地位自是比你这个先帝时期的宠妃略高一些。”

“别想用孝道什么的借口压制本宫,你可不是本宫嫡亲的婆母,也不配让本宫唤一声母妃。”

裴太妃伸出手指,对着季悠然的方向抖啊抖。

下一秒,就听裴太妃嗷的一声惨叫响起。

“本宫刚刚提醒过你了,不要妄图对本宫大不敬。断一根手指就当是给你的教训,滚吧。”

裴太妃泪眼婆娑地捂住自己的手,恶狠狠的声音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本太妃来此是要提醒皇后,年轻人办事要多考虑几分,莫要年轻气盛做错了事,坏了规矩不说,还害了亲近之人。”

季悠然似是没听懂她的意思,百无聊赖地伸手在自己裙子上的花纹摸来摸去。

“裴太妃此言有理,倒是可以书信一封提点裴太师一二,免得有人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对着谁都敢指指点点。”

见季悠然起身要离开,顾不得手上的痛,裴太妃突然大喝一声。

“皇后娘娘守些宫规吧!身边的婢女没有羞耻心,总去慎刑司和一个太监勾勾搭搭,也不怕丢了你的脸面!”

“要不是今日本太妃的人去慎刑司那边给相熟的长辈送护膝,怕是都发现不了你的人和太监在草丛里滚来滚去呐!”

季悠然最讨厌的便是蓄意抹黑自己人的行为和语言,尤其是这种一看就讨厌的人。

“去慎刑司给相熟长辈送护膝?裴太妃身边的人私相授受都敢到本宫面前过明路了。是指望本宫为你的人赐婚吗?脸都不要的东西!”

马公公哼了一声,“就是就是,真是什么主就有什么仆!”

裴太妃怒瞪一眼马公公,“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含沙射影的辱骂本太妃!”

季悠然还是第一次见马公公的战斗力,没想到他和玉盏是不分伯仲的暴躁性子。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巴巴的跑到椒房殿来耀武扬威?奴才虽然是个太监,但也是在椒房殿挂了名的,你呢?怕是这辈子都没在椒房殿挂过名吧!”

季悠然实在没忍住乐出了声,见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连忙摆了摆手。

“你们继续,不用管本宫。”

马公公来劲儿了,觉得皇后这般说就是在力挺他,整个人更显得扬眉吐气了几分。

“裴太妃,是不是在后宫住得太开心了,忘了自己的身份?没事的,先帝虽然过了需要人守皇陵的时候,可太后娘娘正是缺人陪伴的时候。”

“就是不知裴太妃是打算守灵,还是打算下去陪太后娘娘找黑白无常一块儿打叶子牌啊!”

裴太妃马上就要气炸了,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速度极快的平静下来。

季悠然挑了挑眉,这老太婆还挺抗造。

左右今日也没什么大事要做,母亲出宫之前聊上几句就行。

看了看门口用来计时的沙漏,嗯,时间还来得及。

“去给裴太妃拿个软垫来,人老了站太久,身体扛不住。”

裴太妃冷哼了一声,心底不忘嘀咕:

年轻人就是好忽悠,随便板一板脸,就能吓得她像是见了猫的耗子。

自家哥哥还真是谨慎过了头,一个黄毛丫头而已,能有多难对付?

还不是要看在长幼有序的份儿上,要孝顺的名声,给自己准备柔软舒适的坐垫!

却不想——

“拿坐垫做甚?本宫让你拿跪垫!”

裴太妃一脸震惊,用完好无损的那只手朝着自己的方向指了指,不敢置信地开口确认了一遍。

“皇后的意思是,给本太妃准备跪垫?”

季悠然颔首,“对啊,不然给谁准备?本宫的人都年轻着呢,腿脚利索,站一会儿身体都扛得住。”

裴太妃眸光似刀子般尖锐狠戾,“这就是皇后的待客之道?”

季悠然摆了摆手,“太妃还真是喜欢开玩笑,本宫亲自邀请而来的是客,自己送上门儿的可不是。”

还不等裴太妃出言讥讽,季悠然又状似疑惑的出言询问。

“难道说……裴家就是如此教导人的?难怪会有裴太妃和裴子亮这样作派之人,果然是教导有方。裴家真乃世家名门,京城表率啊。”

明褒暗贬的话如同银针一般,直直的插在裴太妃心里。万分懊悔没有和哥哥商量一番,贸然来此,果然是吃了不小的暗亏。

“本太妃累了,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皇后这儿来讨杯茶喝。”

季悠然闻言环视一圈,轻啧了一声。

“虽说这客人算是不请自来,怎么连茶水都不给上?”

马公公连忙躬身赔笑,“娘娘真是冤枉人了,不是奴才们不管太妃娘娘是否口渴,实在是没有茶水啊!”

“这不?刚刚奴才就命人去烧滚烫的开水准备泡茶了,人马上就来。”

季悠然这才像是松了一口气般,笑呵呵地看着裴太妃。

“差点以为是本宫礼数不周了,竟是怠慢了太妃。好在问清楚了,不然这椒房殿就要有无辜之人因着太妃受牵连了。”

那话说的,仿佛裴太妃是罪魁祸首一样。

裴太妃又急又怒,根本说不过季悠然。若是再不离开这里,怕是自己的手指就要接不上而废掉了。

虽然心里清楚,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很丢人。可更知道若继续耽搁下去,只会比现在还丢人。

“瞧太妃这样子是着急走,让奉茶的宫女速度快些。抓紧时间将热茶端上来,别让太妃空着肚子带着怨气离开。”

也不知奉茶的宫女从哪儿翻出来的茶盏,美则美矣,但杯体过薄了些。

裴太妃刚一上手端茶,就听“啪”的一声脆响。


季悠然深深看了他片刻,缓缓转移视线看向已经站定在面前的玉盏,唇瓣轻启,“如何了?”

傅时殷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知晓季悠然问的不是自己。

只见顶着大太阳赶到的圆脸小丫鬟脸上清清爽爽的,连细密的汗珠都没有,便知对方是个会武的。

果然,下一秒玉盏便开口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已经有不安分的人出去传话了。奴婢怕有人抬头看到奴婢打草惊蛇便躲在了树上。那些人朝着不同的方向奔去,前朝后宫都有。”

季悠然了然,看来这椒房殿从自己入住前就已经是个漏洞颇多的筛子了。

又看向傅时殷,“你入宫多久了?”

傅时殷明白对方的意思,语调不疾不徐,话虽不多但全是重点,总结出自己之于季悠然的重要性。

“奴才入宫已满十年,小到辛者库、慎刑司,大到未央殿、寿康宫,甚至是御书房都有自己的人脉。”

季悠然没有回应,继续认真聆听。

“当然,奴才早些年为了能生存下来,也为了不被陛下发现奴才的真实身份,装了许多年的老实人,几乎是所有宫人都知道有一个傻子运气极好,被萧淑妃看中。”

季悠然微微颔首,语气之中没有任何情绪。

“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来椒房殿吧,刚好椒房殿里面的宫人们也该有个管事的了。”

宫女自然是由玉瓶玉盏带着,可大将军府没有太监作为陪嫁。因此这各宫各殿的管事太监,都是皇宫里的人。

椒房殿之前的管事太监是皇帝安插的人,对于皇帝如此急不可耐地在新婚夜当天就算计自己一事,季悠然颇感不满。

连带着对皇帝安插在自己宫里的人,她也要敲打敲打。让他们知道是在谁的宫里,认清顶头上司到底是谁。

正巧太后刚刚过世,萧淑妃又被皇帝迁怒。后宫虽然也有旁的妃嫔贵人,但无论是家世还是宠爱,加在一起都没有自己利用价值高。

皇帝若想要他那算计来算计去才积攒的那点儿名声,只能将北梁国的后宫全权交给自己打理。

椒房殿换一个管事太监这样的小事,本就属皇后的职权范围,皇帝若是非要横加干预才是真的蠢到家了。

目送季悠然的背影消失,傅时殷才缓缓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内心更是庆幸这一步算是走对了。

手塞到了袖口之中,把玩着并没有送出的金疮药。

本以为皇后入冷宫会受伤,没想到对方完全没有一点儿受苦的样子,自己准备的药自是用不到了。

暗暗庆幸萧淑妃足够蠢,害了人还要留把柄。不然这献药投诚的路走不通,又得想别的法子拉拢皇后娘娘做靠山。

若是换做从前,祖父任职刑部尚书没有遭人暗算之时,自己的身份地位足矣。

可现在的自己只是个无依无靠,在后宫之中任人欺辱打骂的太监,连毫无地位且举止粗鄙的宫女都敢背地里骂。

好在算是搭上了皇后娘娘这艘大船,日后做什么事情也方便些。

……

椒房殿。

季悠然刚坐下休息,就看到几个衣着比大多数宫人要精致些的太监和宫女笑着走了进来,乖巧跪地行礼。

季悠然没有叫起,只低垂着眉眼喝着玉盏刚刚倒好的果茶。

屋子里静谧到只能听到香炉之中偶尔传出的噼啪声,宫人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傅时殷面带笑容地背着小包袱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跪在了众人的正前方。

“皇后娘娘,奴才来迟了。”

季悠然缓缓放下手中的果茶,默默地对着傅时殷的方向虚虚抬了抬手。

玉瓶自季悠然身后站出,默默往前走了两步,代为开口。

“殷公公客气,快平身吧。日后这椒房殿上下,可得劳累你多操心了。”

傅时殷的名字自然不能在宫里继续用,免得被皇帝记起什么,或是被有心之人发现再生事端。

只能暂且称呼他为殷时,宫人们尊称一句殷公公,而不是傅公公。

椒房殿的太监们面色变了变,尤其是那个长得有些黑,体型明显比旁人肿了两圈的太监,面色更是阴沉的可怕。

“皇后娘娘,恕奴才直言,此举不妥。”

季悠然没有说话,依然是玉瓶代为开口。

“放肆!皇后娘娘的决定岂容你一个小太监置喙!掌嘴!”

殿中一片安静,跪在地上的宫人们仿佛集体都失聪般,无人敢动。

季悠然低垂着眉眼,眸中闪过一道厉色。

皇宫的宫人还真是放肆,真以为自己住进皇宫前被选中的太监总管,就能牢牢坐稳了?

这椒房殿是她季悠然的地盘,还轮不到旁人来指手画脚。

“玉瓶。”

“奴婢在。”

“去慎刑司唤司刑走一趟,另外,唤慎刑司的管事嬷嬷和内务府的总管太监也一道前来。本宫倒是要问一问,北梁国后宫到底是谁说了算。”

臃肿太监心里咯噔一声,终于慌了神。

别看他一直留在椒房殿没有出去,可宫中的大事小情却知道得清清楚楚。

太后娘娘刚刚过世,萧淑妃又吃了瓜落。消息还没有在宫中完全传开,可他在椒房殿之中已经知晓。

皇后娘娘入冷宫只一夜的时间就被放出来了,只能说明陛下还是很看重皇后娘娘的。

帝后新婚燕尔,哪怕自己是陛下的人,只怕也落不得好。倒不如老实本分一些,摸清楚皇后娘娘的性格和脾气秉性后,再徐徐图之。

左右日子还长,他就不信皇后娘娘这个刚入宫的女人,敢真的和自己这个自幼便浸染在深宫之中的太监硬碰硬。

身份再高又能如何?下面的宫人办事不用心,受连累的又不是自己,只会是掌宫权的皇后。

他就等着皇后娘娘痛哭流涕,拉下脸皮赔笑着求他帮忙。

“是奴才失言了,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季悠然眼皮微抬,懒懒地靠在椅背上。不急不缓地开口,仿佛在说天气真好般风轻云淡,可话中的内容却听得人头皮发麻。


季夫人有些忧心忡忡的,“然儿,你经常出宫不好,若是被人知道了,会被弹劾的。”

季悠然浅笑了一下,扑进了季夫人怀中。

“母亲放心便是,你家女儿聪明伶俐着呢,这点儿小事能处理好的。”

等到季悠然重新坐上外观不起眼的马车回到皇宫后,直奔御书房而去。

玉瓶则是回椒房殿与玉盏换班,顺便提醒她带些换洗衣服去御书房。

“皇后娘娘,陛下一切正常。”

傅时殷笑着和季悠然汇报,季悠然轻轻颔首。“御前总管那边……”

“皇后娘娘放心,有人好吃好喝的悉心照顾着,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季悠然嗯了一声,挥手示意他先出去。

待屋子里面只有她和躺在床上的皇帝了,季悠然才缓缓出声。

“既然醒了就睁开眼睛说说话吧,梁云霄。”

果然,躺在床上的男人睁开了双眼。只是没有力气起身,只深情的看向季悠然。

因时间长没有说过话,喉咙干涩,声音低哑。

“然儿,你的气有没有消一些?”

季悠然只觉得恶心,庆幸没有在宫外吃过晚膳再回宫。

“陛下这是哪里的话,我有什么好气的。”

梁云霄眼底似有悲意,若是意志力不坚定或是对他抱有一丝希望的人,只怕都会被他的话所感动。

“然儿,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我现在只有你了,你原谅我,让我用一辈子补偿你,补偿季家,好吗?”

季悠然微垂着头,不看梁云霄。

她太清楚这个自私自利的男人了,这般说只是短暂的麻痹自己的神经。等他卷土重来,就是整个季家覆灭之时。

“补偿就太见外了,你我夫妻本为一体,我自该为你分担一切压力。”

季悠然笑着给梁云霄掖了掖被角,看着比梁云霄还要深情。

“朝堂上的事我若拿不定主意,自会找你。你只需每日好好喝药,养好身子。”

梁云霄唇角微绷,等到季悠然走出内殿亲自取药的空档,目光瞬间阴鸷,思绪翻腾。

好一个季悠然,好一个季家嫡女,朕还真是小瞧你了!

等着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区区一个女子,倒是要看你有几分能耐。

季悠然笑着端药碗走进来,一勺一勺的给梁云霄灌下去。

“正好陛下醒了,有几件大事要禀报。”

“科举正常进行,长庆侯萧有良明日午时问斩,犯过大错的萧家人该流放流放,该发卖发卖。”

梁云霄闻言立刻被药呛到,季悠然十分体贴地轻拍他的后背。

“陛下怎么这般着急?这药要吃上许久才能完全大好呢。又不是你吃得快,好的就快。”

梁云霄很想骂人,他这是着急吗?这分明是气的!

季悠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他的朝堂上指指点点,竟然还敢要他亲舅舅的人头!

真当他梁云霄是泥捏的,一点儿脾气都没有吗?

“其实我也知道,这个决定下的仓促了些。可萧侯爷着实是过于大逆不道了,朝堂之上竟是得罪了半数以上的官员。”

“若我继续偏袒他,只怕朝臣们都会寒了心。时日久了,陛下的江山谁帮着一同打理呢?”

梁云霄将掩藏在被子下的手紧紧握拳,面上没有任何异样,不露出半点情绪。

季悠然这个女人当真不简单,入宫才几日,竟然就能控制整个后宫,甚至在前朝立了威。

身边能用的人也被她用各种法子支走,堂堂帝王竟然落到了无人可用的尴尬局面。

“对了陛下,东陵国边界那边八百里加急军报到了,死伤惨重,陛下半年前派过去的爱将战死沙场了。”

梁云霄猛地一口鲜血喷出来,季悠然反应敏锐地起身,轻盈地朝着旁边一躲。

“护国公还没到吗?”

季悠然将空了的药碗放在一边,随手拿起垫在药碗下面的布给梁云霄胡乱抹了抹嘴。

“赶到那边就要一个月的时间,父亲这会儿应该才出京城管辖范围。”

梁云霄只觉得头疼,耳朵里嗡嗡响。

“也不知陛下之前派过去的将领平日里都是怎么训练的,怎么就打个照面而已,不是丢城池就是以身殉国,一个好消息都没有。”

“陛下,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你派过去的人叛国了,所以根本不交手,直接大开城门列队夹道欢迎?”

梁云霄唇角紧抿,季悠然扎心的话接踵而至。

“而战死沙场的将领,正是用假死脱离北梁。金蝉脱壳,不惜为一个好法子。”

“季悠然,你放肆!”

季悠然故作害怕地眨了眨双眼,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偏过头,作势起身离开。

“臣妾知陛下身子不舒服,所以脾气暴躁。臣妾自是不会同陛下计较,定然好好帮着处理朝政,不然陛下忧心!”

声音之大,似乎是故意说给什么人听的一样。

只可惜梁云霄整日躺着,还天天被喂软筋散吃,饭菜更是少得可怜,早就没力气了。

御书房外。

“看来陛下身子依然不爽利,咱们这些事也不是很急,再拖一拖?”

礼部侍郎看着自己的同僚,想着女儿丽贵人回家后所说的一桩桩一件件,选择坚定地站在皇后娘娘这一边。

“没听里面的声音吗?皇后娘娘参政一事是陛下的决定。咱们将朝堂上的事情同皇后娘娘说,与同陛下说是没有差别的!”

朝堂外两个臣子的声音,并没有传到里面。此时的梁云霄双目圆睁,不可置信的看着季悠然左腕腕间的红色莲花胎记。

季悠然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幕,此刻的她只想等梁云霄晕过去,自己好安心出去处理朝政。

她心知肚明,季家在百姓心中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在梁云霄心里又是多么急需拔掉的一根刺。

哪怕只是为了家人平安,她也会站在权力的巅峰,不让任何人有胆子敢将手伸到季家去。

药效发挥的那一刻,梁云霄双眼一翻便昏睡过去,刚好玉盏也从椒房殿赶了过来。

“娘娘,礼部侍郎和户部侍郎求见。”


三日后。

早朝结束。

季悠然刚走到御书房门口,便见到了从里面走出的玉瓶。

“娘娘,三少爷命人传信入宫,还请您过目。”

玉瓶环视四周,确认没有人盯着这边,才从袖口取出封蜡完好无损的信封递到季悠然手中。

“三哥办事最是让人放心。去唤殷公公来寻我,再找个火盆将信件烧了吧,莫要让任何人瞧见。”

玉瓶应下,玉盏打着呵欠从御书房内走出。

“奴婢已经喂好药了,娘娘放心。”

季悠然轻轻颔首,“瞧你,值了一整夜,眼圈都熬红了。今日没什么事儿,你回椒房殿休息吧。”

傅时殷快步从椒房殿的方向走了过来,恭敬地给季悠然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我找你来是有事需要你亲自出宫去办。”

傅时殷又凑近了几分,听季悠然仔细叮嘱后领命离开。

季悠然微微抬头,伸出手挡在眼前。眯着眸子看慢慢上升的太阳,嘴角笑意越来越深。

礼部侍郎府。

花园。

鹿鸣宴上。

入京参加秋闱的举子们分成两列坐在长条桌两侧,礼部侍郎站在正前方,起身举杯。

“诸位都是过五关斩六将,通过层层科考选拔到京城的举子,都是北梁国的栋梁之才。”

“今日,本侍郎在此宴请诸位,诸位可畅所欲言。这杯酒,就当是本侍郎对诸位的祝福。”

“祝诸位举子得偿所愿,在秋闱上取得一个好名次。成为本侍郎的同僚,一同为国效力!”

举子们纷纷起身,举起酒杯恭敬地对着礼部侍郎,许多人眼睛里聚着泪水,神情激动。

只有极少数的一部分人,心中纳闷为何今年的鹿鸣宴是在礼部侍郎府举办。

按照从前惯例,这样的宴席应该是在翰林学士府中。

举子们可以发表自己的言论,也可得翰林学士的指点。有些困扰许久的问题,或可豁然开朗。

如今换了个地方参加鹿鸣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有些不大对劲。

穆清安并没有在酒桌上推杯换盏,而是走了个过场,便走到了凉亭里坐下,看着盛放的荷花发呆。

礼部侍郎牢记皇后娘娘的叮嘱,认真观察每一个举子。在目光挪到穆清安脸上后,突然来了一丝兴趣。

礼部侍郎知道这些举子之中有不少人一直盯着他,故而没有走到穆清安那边去单独说话。

正在思考派谁去交流的时候,便看到熟悉的身影朝着穆清安的方向走去。

“这位兄台,为何一个人在这边躲清静啊?”

傅时殷身着一身月牙白布袍,头戴同色方巾,腰间挂着一枚象牙白玉佩,笑着立在穆清安身边。

一身书卷气的他,站在儒雅端方的穆清安身边,丝毫不落下乘。

穆清安笑着看向他,眼神坦然。心中有疑惑,但面上丝毫不显。

印象中刚刚一同吃饭的举子之中没有这号人物,难道这位是哪个世家之中免试的公子哥儿?

气质卓绝,眼神清明。若北梁国世家子嗣皆是这个标准,家族荫庇封官也不是那般难以接受。

“在下穆清安,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季时殷,幸会。”

穆清安难得怔愣,很快调整好神情。

季家的人……难怪。

季家在北梁国的地位极高,入京这么多天,他也听说了不少有关季家的事情。

传闻季家为了不被陛下猜忌,家中子嗣从不走荫庇封官之路。

若是从军,无论主家还是旁支,都需要从无名小卒开始一步一步靠着军功建功立业。

若是从文,同样要读书科举。只不过季家不允许家中子嗣任文职,读书考取功名只是兴趣爱好。

眼前这位兄台姓季,看年龄应该是那个传闻中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却自甘堕落经商,甚至还娶了皇商之女为正妻的季家三公子吧。

而那日短暂接触的季家姑娘,应当是他家的族亲。

或许是傅时殷表现得十分坦荡的原因,也或许是因着季悠然的缘故。

穆清安对他的好感蹭蹭上涨,也愿意多与他说上几句。

“这鹿鸣宴算是秋闱之前最大的一次文人学子盛宴,来此见见世面已然知足。更何况这礼部侍郎府的荷花开得极美,观后心旷神怡。”

傅时殷也朝着荷花池看去,秋季还能开得如此旺盛,礼部侍郎府上负责养花的下人还真是细心。

“荷花娇嫩,如少女般清丽雅致。穆兄如此喜爱,可是家有佳人等待喜讯啊?”

穆清安笑着摇了摇头,垂在两侧的双臂,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右手下意识攥紧背在身后,脑海里浮现出季悠然的身影。

“孤身一人,家中寄予厚望,并未定亲,亦无佳人。季兄你呢?能问出此问题,家中定是有佳人的吧?”

傅时殷颔首,笑容和煦温暖。

“自是有佳人的,她最是温柔善良,又聪慧过人。就是过于勤劳了些,实在让人心疼。”

穆清安闻言了然,将他与素未谋面的季家三公子在心中划上了等号。

季家三公子的夫人凡事亲力亲为,又大方开朗,细心聪慧。

都说商人重利,但出自皇商孟家的那位季三夫人,却是一个仁善的。

京城穷苦百姓哪个没受过她的恩惠?

北梁国受过灾的偏远地区,又有哪个百姓没有吃过孟家的救济粮,穿过孟家的救济衣?

“季兄是大才之人,实属吾辈楷模。我只愿无愧于心,无论秋闱最终成绩如何,无论官职大小,能成为利国利民的好官,此生足矣。”

傅时殷浅笑着点了点头,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还有事要忙,就先告辞了。祝你金榜题名!”

穆清安目送傅时殷的背影离开,心底叹息。

季家竟出了这样一个人物,为了各种外在原因不得不远离朝堂,着实可惜。

更是深刻意识到何谓伴君如伴虎。如季家这般忠君护国的家族竟然还要顾虑颇多,可想而知这朝堂上的水有多深。

傅时殷离开这里后,绕路到了礼部侍郎府后院,见到了等候多时的丽贵人。


宗人府宗正恭敬地对着季悠然深施一礼,季悠然微微颔首。

“说起来,宗正也算是长辈。能够查清真相,还本宫一个公道,本宫自是会全力配合。”

宗人府宗正长舒一口气,内心感叹季家果然是会教导女儿的,再开口时比起刚刚更加敬重。

“请皇后娘娘命人将嫁妆与嫁妆单子一并抬到这里来。”

命妇们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尤其是宗正之妻,吓到心脏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老头子这是疯了吗?

一只脚迈出,正打算豁出性命以保全家,张口便要阻拦,被身边人拽了拽衣袖。

转过头看向衣袖,是一只年轻白净的手。再顺着手臂往上看去,眼前之人正是季家三少夫人孟迟令,当今皇后娘娘的亲三嫂。

只见其对着自己微微摇头,眼角带笑。宗正夫人的心松了松,将脚收了回去。

季悠然自然看到了这一幕,与孟迟令相视一笑。玉瓶亲自带着宗人府派出的几位嬷嬷朝着椒房殿走去,只需片刻便赶了回来。

皇帝的嘴角一直紧绷,在看到抬来的嫁妆明显数目明显不对时,整张脸色都极为难看。

等到抬着箱子的人慢慢靠近后,皇帝猛地起身,对着眉宇间满是阴鸷之色的萧贵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说来也巧,那萧贵人不偏不倚地倒在了正燃着的火盆旁。恰好一阵风从外面吹过,挽联遇火瞬间烧了起来。

眼看着棺材上面也着了火,香案、牌位也烧出了噼啪声。

灵堂里面瞬间尖叫声一片,宫女太监们反应快的转身就往外跑,准备拿上水盆木桶救火。

可皇帝哪里能如他们的愿?巴不得这场火烧得越旺越好,最好是能将那些被当成嫁妆误抬过来的聘礼一起被烧光。

此刻的皇帝早已忘了棺材里那位是他的母后,只记得要烧毁那些见不得光的“证据”。

忙护着季悠然往外走,至于那些嫁妆彩礼,皇帝根本不在意。

季悠然双手紧紧地握着嫁妆单子,嫁妆单子下面的那份彩礼册子也露出,看着像是抓不稳的样子。

皇帝双眸一亮,抓起彩礼单子就往火盆方向一丢。

也不知那彩礼单子是什么材质的,那火盆的火再次蹿起老高。

等到官家夫人们陆陆续续跑出在院子里集合,皇帝又命太医院的太医们挨个诊治。得知所有人都没什么大碍,只是微微受惊后缓缓松了口气。

萧贵人满眼俱是震惊,看着被火舌缠绕的寿康宫偏殿,不可置信地跪坐在地上,嘴里止不住地呢喃:

“完了,全都完了。”

皇帝低垂着眸子,紧了紧环绕在季悠然肩膀上的手臂,声音急切又带出几分温柔。

“然儿,可有哪里不适?”

不等季悠然开口,皇帝转头便对着不远处的太医院周院正怒吼出声,“还不过来看看朕的皇后!若朕的然儿身体出了什么事,朕让整个太医院陪葬!”

季悠然连冷笑都不愿给皇帝了,这样一个伪君子,满心满眼都是他自己的自私自利之人,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陛下,我没事。只是母后她……”

皇帝看着季悠然忧心忡忡的脸,精神略微恍惚了些。

或许是从季悠然眼底倒映着的火光中看到了自己那副得意满足的小人嘴脸,也或许是季悠然乖巧地靠在自己的怀中,让他的内心有了一丝涟漪。皇帝竟有些无法直视她的双眼。

忙示意玉盏扶好季悠然,转身看着火光冲天的灵堂。皇帝揉了揉太阳穴,双眼紧闭。再次睁开双眼后更为震怒。

“都是死人吗?还不快些救火!”

等到宫人们忙忙碌碌,终于将整个寿康宫的大火扑灭之时,已到了夜半时分。

看着被烧成断垣残壁的寿康宫,还有那摆在院子中间被烧成一堆又一堆灰炭的物品,季悠然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玉盏惊呼一声,“皇后娘娘晕倒了!”

玉瓶反应十分迅速的快步到了玉盏身边,与她一同搀扶着季悠然,还不忘了高声喊着太医。

周院正内心骂骂咧咧,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好好的葬礼折腾出这样一出闹剧,宫中唯一一个有权有势的正常人皇后娘娘还晕过去了。

皇帝反而内心松快了许多,不由感慨季悠然是个懂事的皇后,连昏倒的时机都选得这般好。

看着周院正命人抬了担架过来,轻手轻脚地将季悠然放上去朝着椒房殿的方向而去。皇帝又看向季家女眷们。

“朕知晓你们心疼挂念,你们便一同前去吧。这边的事情有朕处理,皇后若是醒了也让她好好养着身子,不必操心。”

季家女眷们忙行礼道谢,快速朝着椒房殿的方向追去。

此时的皇帝面色愠怒,冰冷的视线朝着地上跪着的萧贵人射去。再开口时,声音里满是厌恶。

“萧贵人火烧灵堂与太后遗体,致使寿康宫全宫与皇后嫁妆被烧。赐死,即刻施以绞刑。”

萧夫人双膝再次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满眼都是自己的女儿,心里满是悔意。

“陛下开恩!是臣妇没有教导好她,娇生惯养出了一身的毛病。还请陛下开恩,让臣妇代为受过!”

萧夫人爬到了皇帝面前,手刚要抱上皇帝的腿,便被皇帝一脚踹翻,好巧不巧地砸在了萧贵人身上。

母女二人滚作一团,只听皇帝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萧夫人若是还要为这个毒妇求情,那朕便成全你,让整个箫府的人为朕的母后陪葬!”

萧夫人哪里受得住这般打击?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萧贵人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不敢相信这是她从记事起就爱慕的表哥能说出口的话。

“表哥,你当真如此绝情吗?”

见皇帝嘴角绷直不说话,萧贵人突然仰天大笑。

“要不是姑母保证北梁国的皇后只会出自萧家,要不是表哥一直承诺北梁国母只会是我,我又如何会百般刁难她季悠然,都是你们!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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