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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向阳白珍珠的小说重生后我卖掉前夫成富婆

秋色绯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是一九九二年的夏天,昨天下雨今天就暴晒。天气又湿又热,衣服也潮乎乎地黏在皮肤上。白珍珠看着眼前的男人,哪怕是重生一回再听到同样的话,她还是被这个男人的无耻程度恶心得想吐。“你的意思是,让我同意离婚但是不离家,骗过外面那个女人,然后你在老家一个家,外面一个家,是吗?”见她听懂了,裴向阳情绪激动起来。他一把拉住白珍珠的手,满脸深情:“珍珠,我是真的不想跟你分开。我对夏莉莉没有感情,是她看上我,强迫我跟她在一起。她爸爸是沪市的大老板,我得罪不起。”白珍珠搓着手上割猪草留下的黑青色草浆,垂着的眼底一片讥讽。裴向阳长得确实不错,身材挺拔高挑,剑眉星目。尤其那双眼睛,盯着狗看都满是深情。当年的白珍珠就是被裴向阳这副皮囊迷惑了,不顾父母反对死活...

主角:裴向阳白珍珠   更新:2024-11-28 1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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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向阳白珍珠的其他类型小说《裴向阳白珍珠的小说重生后我卖掉前夫成富婆》,由网络作家“秋色绯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一九九二年的夏天,昨天下雨今天就暴晒。天气又湿又热,衣服也潮乎乎地黏在皮肤上。白珍珠看着眼前的男人,哪怕是重生一回再听到同样的话,她还是被这个男人的无耻程度恶心得想吐。“你的意思是,让我同意离婚但是不离家,骗过外面那个女人,然后你在老家一个家,外面一个家,是吗?”见她听懂了,裴向阳情绪激动起来。他一把拉住白珍珠的手,满脸深情:“珍珠,我是真的不想跟你分开。我对夏莉莉没有感情,是她看上我,强迫我跟她在一起。她爸爸是沪市的大老板,我得罪不起。”白珍珠搓着手上割猪草留下的黑青色草浆,垂着的眼底一片讥讽。裴向阳长得确实不错,身材挺拔高挑,剑眉星目。尤其那双眼睛,盯着狗看都满是深情。当年的白珍珠就是被裴向阳这副皮囊迷惑了,不顾父母反对死活...

《裴向阳白珍珠的小说重生后我卖掉前夫成富婆》精彩片段


这是一九九二年的夏天,昨天下雨今天就暴晒。

天气又湿又热,衣服也潮乎乎地黏在皮肤上。

白珍珠看着眼前的男人,哪怕是重生一回再听到同样的话,她还是被这个男人的无耻程度恶心得想吐。

“你的意思是,让我同意离婚但是不离家,骗过外面那个女人,然后你在老家一个家,外面一个家,是吗?”

见她听懂了,裴向阳情绪激动起来。

他一把拉住白珍珠的手,满脸深情:

“珍珠,我是真的不想跟你分开。我对夏莉莉没有感情,是她看上我,强迫我跟她在一起。她爸爸是沪市的大老板,我得罪不起。”

白珍珠搓着手上割猪草留下的黑青色草浆,垂着的眼底一片讥讽。

裴向阳长得确实不错,身材挺拔高挑,剑眉星目。

尤其那双眼睛,盯着狗看都满是深情。

当年的白珍珠就是被裴向阳这副皮囊迷惑了,不顾父母反对死活要嫁。

她十八岁嫁给他,十九岁生儿子,等到儿子五岁,裴向阳从沪市带回来一个女人。

在那个年代,很多外出打工的男人在外面见了世面赚了大钱,他们第一时间不是接老婆孩子去共同生活,而是迫不及待踹了家里的黄脸婆再找一个更年轻漂亮的。

还有些男人被大城市的繁华迷了眼,勾搭上城里的富婆,哄着老家的傻女人离婚另娶。

裴向阳就是这种渣男。

不,他更无耻。

前世,裴向阳用花言巧语骗了白珍珠跟他假离婚,然后他娶了沪市的富家千金住别墅开豪车从此走上人生巅峰,还生了一儿一女。

她呢,离婚不离家,苦苦守着裴向阳的老家,当牛做马替他伺候公婆抚养弟妹。

最后由于太过劳累身体早早就垮了,唯一的儿子发现父亲的背叛去讨要说法,却再也没能回来。

儿子死的时候才十五岁啊!

那些送儿子回来的老乡说他是死于车祸,但是白珍珠知道,她的儿子是被他亲生父亲害死的。

因为那个时候他在沪市站稳脚了,他要把老家的父母弟妹全都接到沪市去享福。

而她这个早就离婚的前妻和儿子就是绊脚石,是他的耻辱,他迫不及待想要踢开。

儿子死了,白珍珠因为身体太差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就跟着去了。

却没想到她居然重生了,回到了当年离婚的这一天。

想到儿子的死,白珍珠的眼泪直接涌了出来,顺着她的脸颊一路滚到了鼓鼓的胸脯上。

裴向阳的眼珠子都看直了。

白珍珠人如其名,在大湾镇十里八村是出了名的漂亮。

这村里哪个女人不是晒得两颊斑斑点点又黑又黄,只有她天生爱俏,平时出门都会戴个草帽。不过现在看着也比刚结婚那会儿黑了一些,但是裴向阳知道,她生的白,被衣服盖着的一身皮肉比夏莉莉那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都白腻诱人。

想到白珍珠那柔软的身子,看到她哭裴向阳心里就直痒痒,自以为她是舍不得他。

他情不自禁抱住了白珍珠的肩头,柔声哄着:

“珍珠你要相信我,我们儿子都那么大了,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和儿子呢?你放心,以后我每个月给你们娘儿俩的生活费翻倍,保证不让你们吃苦受累。”

“儿子也该上幼儿园了,我们一定要好好培养他,供他考大学。我还要在大城市里买房安家,让你也住上高楼大厦,再也不要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在地里刨食。”

“珍珠,我裴向阳这辈子要是辜负你,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还是同样的配方同样的大饼,现在再听这些话她才明白,这人从一开始就是把她当傻子哄骗。

白珍珠恨不能撕了他。

她厌恶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刚想一巴掌甩过去,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烫着大波浪的时髦女孩子走了进来。

夏莉莉,这张脸白珍珠到死都没忘记,哪怕上辈子只见过一面。

“你们藏在这破屋子里做什么?”

夏莉莉瞪着画了眼线的大眼睛走过来,扯过裴向阳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眼神戒备却又高傲地看着白珍珠。

刚才看到白珍珠她就觉得这个村妇长得过分漂亮,这会儿一哭更是梨花带雨的。

不过视线在对方脏兮兮的手上和粘了泥巴的脚上扫过之后,她眼中又浮现出轻蔑来。

一个农村女人而已,除了一张脸能看以外她还有什么?

没有文化,没有钱,没有权,对裴向阳这种一心想往高处爬的男人来说,简直一无是处。

不足为惧。

裴向阳生怕得罪夏莉莉,赶紧哄:

“没干什么,我这不是在劝她吗?”

“这农村的女人没见识,一颗心全系男人身上了,而且她还给我生了一个儿子,这要是离了婚她也不好再找了,不愿意正闹呢。”

白珍珠心中冷嗤,却并没有否认。

她记得当年夏莉莉为了打发她,给了她一笔钱。

只是那个时候的她实在太蠢了,被裴向阳的大饼忽悠的晕头转向,那钱最后也进了裴向阳的口袋,她一分都没落着。

果然,夏莉莉不耐烦地看向她:

“要怎样你才同意离婚?我给你钱好不好啦。”

说着就从肩上挎着的皮包里拿出来一摞百元大钞。

这个时候普通工人一个月也就两三百块钱,看那厚度,估摸着有两万,确实大手笔。

白珍珠却看都不看,忍着恶心做出一副悲愤欲绝的模样来:

“他是我儿子的爸,我不同意离婚。”

旁边地裴向阳看到她这个样子,眼睛又直了。

这个女人多爱他啊,一个农村女人,看到那么多钱眼睛都不眨一下,这绝对是真爱。

见自己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别的女人,夏莉莉都快气炸了。

她才不管谁是老婆谁是小三,她只知道裴向阳是她看上的男人,谁都不许抢。

“你出去。”夏莉莉把裴向阳推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白珍珠缓缓挺直了背脊。

碍事的男人不在,才能把他卖个好价钱。

夏莉莉也不是个磨蹭性子,又从包里掏出了一沓百元大钞。

“三万,只要你同意离婚,这钱就当是我们给你的补偿。”

补偿?

不,这不是补偿,这是她卖畜生的钱。

她该得的。

“三万?不够。”白珍珠摇头。

夏莉莉眼睛却一亮。

她不怕白珍珠要钱,就怕她不要钱只要人。

忙问:“你要多少?”

白珍珠:“那就要看裴向阳在你心里值多少。”


“你们进来看看,我这房子两室一厅,房本上的面积差不多60平,你们要买,这些家具全都留给你们。”

曹大发把所有的门都打开,大方地让白珍珠等人看。

这些家属楼都是红砖结构的,地面是水泥地,墙刷了白石灰,比农村的土坯房强太多了。

白珍珠很满意:

“曹叔,这房子和下面的门面只要价钱合适我都买,您开个价。”

曹大发看白珍珠这么年轻,有些迟疑:

“你真要买?不跟家里商量商量,买房子可是大事,而且我要现金。”

白珍珠笑着道:

“我真买,只要价钱合适,我现在就可以交定金,明天就可以付钱过户。”

曹大发沉吟了一下:

“小姑娘,你要诚心买,这房子和下面的铺子你给一万八。”

这个价确实没有乱喊,不过依然贵,算下来差不多300一平了。

白珍珠:“曹叔,不瞒你,我前几天才在市场里买了一个门面准备开饭馆,那个铺子两层的,上下加起来比您这两套还大一些。这样,我还一个价您看行不行,我出一万五。”

“一万五?”曹大发眼睛一瞪:“那也太少了,你这闺女明显就不是诚心买。”

白珍珠依然好脾气:

“曹叔,您这房子也有年头了,我知道华阳路那边的新房才四百多一平。您心里也清楚我还的这个价真的是很有诚意的,也是看在夏荷姐的面子上。”

见曹大发依旧沉着脸,白珍珠就站了起来:

“曹叔您跟屋里嬢嬢商量一下嘛,这年头像我这样一次拿出这么多钱买房子的人也不多,我一次性把您家的房子和铺子全买了,你们也好立刻收拾去蓉城跟您大儿子团聚。”

夏荷在旁边都急了:

“舅舅,人家珍珠说的对,您家卖房子的消息也散出去好几天了,问的人多,真要买的人却没有。而且那些人也不可能一次性把房子和铺子都买了,要么只买房子要么只买铺子,珍珠一下子全买了,我卖一套衣服还会再给抹零呢,这买房子你不得再让点啊?”

曹大发想到昨天晚上大儿子又催了,儿子生意做起来了特别忙,儿媳妇又快生了坐月子需要人照顾,大孙子上学也要人接送,这房子他们确实着急出手。

其实之前如果真要卖,铺子早卖出去了,要的人多。

只是他们想着铺子好出手房子不好出手,就不着急卖铺子,还能多卖几天包子。

沅县开了很多新楼盘,有钱的都去买新房子了,没钱的那就真是没钱,出不起价不说,还不能一次性付清房款。

白珍珠还是头一个房子铺子都要的,只是这个价……

“闺女,你再添点儿。”

白珍珠摇头:“曹叔,真的添不了,等嬢嬢回来你们商量一下嘛,我就住在市场里,就是里面那家福祥饭馆。”

说完正要走,一个烫着卷发的女人走了进来,视线精明地在白珍珠等人脸上扫了扫:

“你们是……”

夏荷嘴皮子快,噼里啪啦一通就说了:

“……舅妈,你看我舅磨叽的,这个家还是得您做主才行。”

夏荷舅妈也不跟曹大发商量,直接就对白珍珠道:

“小姑娘,这样,不管多少你再加点。”

白珍珠想了想:“嬢嬢,我最多只能加600。”

夏荷舅妈一拍手:

“六百就六百,也不用定金了,明天十点我们直接去房管所签合同过户。”

白珍珠:“好。”

夏荷舅妈大大松了一口气:


至于怎么伤的,那些人是谁,涉及保密他就没有说,白珍珠他们也不会问。

现在的人对军人有一种狂热的崇拜,对他们的身份心存敬畏。

这人剃着十分精神的圆寸,五官深邃,一双眼睛黑沉如墨。

他的衬衣缠了伤口,上身只剩一件白色的背心,下身是一条牛仔裤,包裹着一双大长腿。

他以为白静思是担心惹麻烦,解释道:

“你们放心,我十分小心,身后没有尾巴。但是他们知道我受伤了,肯定会去医院找。”

说着他咬牙坐好,从另一边的裤兜里掏出来一个皮夹子递给了白静思:

“我可能要在这里打扰几天,这是伙食费,还要麻烦你们明天去帮我买一些药品。”

伤势他心里有数,没有伤到筋脉和骨头,只是皮肉伤,只要止住血养几天就差不多了。

白静思没有接钱包,转头看向白珍珠。

这里毕竟是白珍珠的家,他做不了主。

白珍珠笑着道:

“霍同志,你把钱收起来,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你的伤势。”

“既然你有打算,那你就安心住在这里。你放心,这市场到了白天人很多,你在这楼上养伤绝对没人知道。”

她看了看霍征的腿。

那件缠伤口的衬衣已经完全被血水打湿了,显然止血效果不是很好。

可是这会儿外面的药店早关门了。

白珍珠突然想到什么,立刻对白静思道:

“哥,你帮霍同志擦洗一下,我出去一趟。”

说完也不等白静思问,拿了手电筒就下楼去了夏荷舅舅曹大发家。

曹大发老两口正在看电视,看到敲门的是白珍珠很是莫名:

“这不是珍珠吗?你是有事吗?”

毕竟大家也不熟,这大晚上的上门,该不会是反悔不想买房子了吧?

曹大发心里嘀咕着让白珍珠进了门。

白珍珠也不废话:“曹叔,您家有药吗?我哥受伤了。”

夏荷舅妈抓了一把瓜子过来塞白珍珠手里,连声道:

“有有,上回你曹叔剁肉把手剁了,正好家里有金疮药,你先坐,我去给你找。”

白珍珠就坐到客厅里的竹椅上,电视里正在演西游记,唐僧收服白龙马。

《西游记》播了几遍了,白珍珠就没有正经看过几集。

嫁到裴家后她就总是很忙,每天睁开眼睛就有做不完的活……

“珍珠,你把这些药都拿去,反正我们也不带走。”

夏荷舅妈提了个袋子出来,里面各种各样的药,治疗头疼脑热的、肩膀关节疼的,还有一瓶消毒用的碘伏,以及消炎药。

白珍珠喜出望外:“嬢嬢,真是太谢谢你了。”

“客气啥,赶紧回去吧,路上小心点啊。”说完又抓了一把瓜子塞给了白珍珠。

回到家,白静思已经给霍征擦洗过了,并且把沙发床打开,铺上了褥子和床单,让霍征躺着了。

霍征已经换上了白静思的短袖汗衫,只下身盖着毯子,目测没有穿裤子。

白珍珠把碘伏和消炎药拿出来递给白静思:

“哥,你给他上药吧。”

白静思有些为难:

“霍同志的伤很深,伤口最好缝合一下。”

霍征抱歉道:

“不好意思同志,把你家的沙发弄脏了。”

白静思又道:

“伤口还有点出血,我在他身下垫了一层塑料垫。”

白珍珠犯难了:

“这缝合的话还是要去医院啊。”

在房间里带朔朔的张敏敏插了一句:

“实在不行学学电影里用头发缝,珍珠,要不你试试。”


朔朔虽然是曹大妞的亲孙子,但是曹大妞有小儿子小闺女疼,朔朔这个大孙子在她眼里根本排不上号。

裴文艳比朔朔只大九岁,从小跟朔朔抢吃的,只要有曹大妞在朔朔手里的东西就护不住。

连外爷外婆买的糖果等人一走曹大妞都会拿去给裴文艳,说什么朔朔小,糖吃多了蛀牙。

现在朔朔懂事了,对爷爷奶奶完全不亲,只亲外爷外婆。

因为外爷外婆不仅不会抢他吃的,还会给他买零食、买衣服。

小孩子只是小,不是傻,谁对他好他知道。

白珍珠放下儿子,从装东西的化肥袋子里拿出来一大包零食给了朔朔:

“拿去跟哥哥们分着吃。”

“哇,好多吃的。”四个小子的眼睛都亮了。

“有果丹皮!”

“还有辣条,麦丽素,姑姑,我还没吃过麦丽素呢,姑姑你太好了。”

看到孩子们满足的小脸,白珍珠心里就痛快:

“喜欢吃姑姑下回还买。”

李秀芬出来听到她这话就白了一眼:

“手里有几个钱就烧得慌,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又打了白成祥一巴掌:

“你就看着她瞎花钱?又买这么多东西。”

白成祥假装被打得跳脚:

“那我也得拦得住啊,你自己生的女儿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我妹子主意大着呢,买房子,两万花出去眼睛都不带眨的,我在边上看着大气都不敢喘。”

“两万!”李秀芬心疼得直抽抽:“县城的那么贵呀,听说镇上一万就能买个位置好的。”

张敏敏挽着李秀芬的胳膊:

“妈,您也说了那是镇上,县城的铺子肯定贵呀。能买到就很好了,珍珠办事就是利索。”

许茵着急道:

“那铺子做什么的,位置咋样,多大呀?”

白珍珠就把铺子的情况以及买铺子的经过说了说:

“……铺子挺敞亮的,就是位置稍稍有点偏。也是赶巧了,不然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我还想着如果今天办不了晚上就住沅县呢。”

张敏敏对白珍珠买下铺子的事情非常看好:

“沅县好,我看报纸上说沅县那边的发展比咱们县好多了,之前我爸去沅县学习也说沅县发展很快,那边流动人口多,人多做生意的机会就多。”

本来李秀芬听到铺子买在沅县还发愁,她连本县县城都没去过,自然更不敢想别的县了。

这会儿听张敏敏说张校长都看好沅县,悬着的心就放下来了。

白珍珠把化肥袋子里的东西往外掏,笑着道:

“约好了三天后收房,明天我就去镇上把户口迁出来。”

等她和朔朔的户口迁出来,她跟那边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正好办完离婚她就把户口本收着了,没有给裴向阳,这户口本被要是被裴家人拿回去,她迁户口还麻烦。

“妈,大嫂二嫂,这是给你们买的衣服,你们看看喜不喜欢,还有这些棉鞋也是你们的,分码的,你们自己找。”

白成祥早就等着了,棉鞋外面是帆布的,底子是厚实的橡胶底,看着就暖和防滑。

“买的时候我试过,特好穿。”

刘芳和许茵也拿着衬衣比划,开心地合不拢嘴。

刘芳:“这买的衬衣就是比我自己做的好看。”

许茵:“我这件好像在电视里看到过,珍珠,你眼光也太好了。”

白珍珠笑道:

“二嫂,你的是二哥自己选的。”

许茵更开心了:

“哟,没看出来某人还挺有眼光,也是,不然怎么找到我这样出色的老婆哈哈哈……”

大家也跟着笑起来,白珍珠把两个鞋盒子给了张敏敏:

“三嫂,这是你跟三哥的,你试试合不合脚,不合脚回头我拿去换。”

张敏敏也是满眼惊喜:

“皮鞋呀,我那双还是结婚的时候买的呢。”

这个时候的人都穷怕了,哪怕现在能吃饱穿暖,手里多少有几个钱,也都舍不得花。

大湾村的裴支书有一双皮鞋,去县城开会如果遇到下雨天就提着鞋光着脚去。

张敏敏的是一双带跟的小短靴,她上脚试了试,喜欢的不得了:

“大小刚刚好,我太喜欢了,冬天也能穿。”

许茵也道:“敏敏穿上这鞋子高了一截,人也笔挺了呢。”

张敏敏有些不好意思:

“珍珠,这鞋镇上都没有呢,肯定很贵吧,让你破费了。”

白珍珠继续往外掏东西:

“你们喜欢就值了。”

她又掏出来几双白球鞋,四个小子每人一双。

“马上开学了,文斌他们穿着去上学。”

这白球鞋那也是电视里的孩子才穿的,农村的孩子有双黄胶鞋就不错了,一般都是穿自家做的布鞋。

刘芳赶紧把手在衣服上搓了搓才双手接过来:

“哎呀珍珠,你可别再给他们买东西了,这得多少钱呀。”

白成祥已经套上他的棉鞋了,抽空插话:

“老板说还是个牌子,叫什么回力的,反正不便宜,电视里的娃们上台表演节目穿的呢。”

说着还在院坝里走了两步,龇着牙乐:

“别说,这花了钱的东西就是好,有了这鞋今年冬天脚不会挨冻了。”

几个孩子也各自捧着鞋,尤其是白文轩白文杰两个七八岁的,抱着鞋就跑去找小伙伴炫耀了。

许茵扯着嗓子喊:

“马上吃饭了你往哪颠?赶紧回来,老子数到三!”

八岁的白文杰回了一句“马上回”,就跑没影儿了。

这时白老爹父子三人回来了,白成磊和白静思手里还提着鱼。

“嚯,你们上哪抓的鱼?”许茵赶紧上去接了。

白静思戴着眼镜,一看就是教书的,满身书卷气:

“李军钓的。”

李军是白珍珠大舅家的小儿子,刚考上军校,录取通知书已经到了。

白静思把鱼交给许茵,就去院坝边上的洗衣台洗手,一边对白珍珠道:

“大舅还问起你呢,找个时间过去打个转。”

李秀芬立刻道:

“要不吃了晚饭妈就陪你过去一趟,拎点东西。”

白珍珠挽起袖子接过了白成磊手里的鱼:

“不着急,大舅他们会理解的,明天去。”

两条都是草鱼,每条都有三斤的样子,白珍珠把鱼片了,从李秀芬的酸菜坛子里捞了一大把酸菜出来,加上豆腐,做了一大锅酸菜鱼。

白成祥吃的满头汗:

“难怪珍珠买了卖吃食的铺子,这手艺可比那老板娘强多了。”

张敏敏也惊讶道:

“原来鱼还能片着吃,这也太入味了,珍珠你怎么想到的?”

这会儿农村人吃鱼一般都是直接切块炖,片鱼的吃法还是头一次见。


“同志,来抽烟。”

裴向阳又掏出来一盒中华,拿出两支,给婚姻登记处的男同志发了一支,自己手上捏了一支。

又给那位同志点上火,然后叹了口气:

“我也不想离,你们有所不知,我常年在外面,她在家就是守活寡。我想带着她去享福吧,她一个农村女人大字不识一个,去了城里两眼一抹黑,买个菜都能把自己走丢,完全不行啊。”

“我想着趁她年轻还不如早点离了,给她一大笔钱,让她再找一个好男人过日子,我这也是为了她好。”

裴向阳一脸的为难。

白珍珠可是念过高中的,要不是裴向阳哄着她谈恋爱,说不定她也能跟她三哥白静思一样考上师范当老师。

她由着裴向阳把她说得一无是处,并不解释。

现在他贬得有多狠,等会就让他掏钱有多疼。

登记处的两个同志就看向白珍珠,见女人低着头搓着衣角,肩膀轻轻抽动,都很不忍。

女同志白了裴向阳一眼,他们刚才就看见外面停的红色小轿车和轿车里面的女人了。

这男人嘴上说的好听,不就是现在有钱了就看不上农村老家的黄脸婆了吗?

在现在这个年代,离婚不仅是大事,而且还是耻辱的,是让八辈祖宗都蒙羞的事。

婚姻登记处成立这么多年,处理的离婚案件一双手都数得过来。

这离了婚,男人在外面闯荡影响不大,这留在村里的女人可怎么活?

光是别人的眼光和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狗屁为了女人好,分明就是逼女人去死。

“妹子,你告诉姐,你是不是自愿离婚的?”女同志共情能力强,怎么看裴向阳都像陈世美:“现在法律保护妇女儿童,如果你不想离,我们会调解,劝劝你男人。”

白珍珠抬起头,已经哭得满脸泪水。

登记处两位同志看到她的脸,齐齐一怔。

原本还以为这女人长得丑,想着肯定是男人在外面赚了钱就找了个漂亮的。却没想到眼前这女人不仅不丑,长得还很漂亮。

从进门到现在,都要被离婚了人家也只是抽噎着,要换做别的女人,早嚎得整个乡政府都听见了,不抓烂陈世美的脸都算好的。

长得漂亮,性子又好,这男人居然还嫌弃。

“同志,谢谢你,我是自愿离婚的。”白珍珠一边说,眼泪一边流。

她不喊不叫,却更能激发人的同情心。

别说旁人了,就是裴向阳看了心里都不忍,心里忍不住又得意起来,因为白珍珠答应离婚带来的不快消了大半。

白珍珠用手绢擦了眼泪,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同志,离婚需要哪些手续,我不懂,能不能麻烦你给我讲一下?”

女同志看她这个样子,心中更加同情,不放心地又问了一遍:

“你真是自愿的?我跟你说你要考虑清楚,这女人不比男人,不管怎么样离婚的女人吃亏。”

说着又瞪了裴向阳一眼:

“而且你男人明显挣了钱,你现在跟他离婚不就亏大了?”

“我真的是自愿的,没人逼我。男人的心不在我身上,这日子过的也没意思,我同意离婚。”

白珍珠哭得眼睛通红,她哭只是为了等会儿签协议的时候为自己争取有利条件,可不是舍不得狗男人,现在她比这狗男人都迫切地想要离婚。

只是现在离个婚也不容易,先登记打申请,接着是受理调解,还要审查批准,最后才能拿到离婚证。

裴向阳可不想离个婚跑几趟,怕被人坏事,收起了脸上虚伪的笑容,露出了本来面目:

“同志,我们真的是过不下去了,我在外面开了大公司,她一个农村女人能给我什么帮助?”

“你们就别劝了,就算你们不给我办理,我直接走了十年八年的不回来也不给她钱,你们能拿我怎么办?到时候她守活寡、受苦受难就是你们害的。”

女同志一听这话脸色一沉,猛的一拍桌: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说话呢?你对婚姻的忠诚在哪里,对家庭的责任在哪里?你现在发达了就抛妻弃子,这样的行为是可耻的,是不道德的,你这种人就应该被严厉批评,被审判!”

裴向阳把手里的大哥大往人家办公桌上一放,咚的一声,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

“我要是不负责就不回来离婚了,你们不过是办事员,有工作给你们办就办。这问也问了,调解也调解了,少磨叽,赶紧把离婚证给我们办了,耽误了我的大生意你们赔不起。”

说完又拿起大哥大,在上面戳了几下,往脸上一扣就打起了电话:

“赵总,我现在忙,两百万的项目先搁着,等我回去再谈。”

登记处两位同志对视一眼,神情严肃了。

要不是白珍珠是重生的,她可能也被裴向阳这装腔作势的做派给骗了。

大哥大这会儿根本就没普及,县里的信号塔都是四年之后才建的。

裴向阳那大哥大的信号灯是红色的,说明这里根本就没有信号。

打完电话,裴向阳一脸不悦地看着办事处的同志:

“你们也看到了,我很忙,多少大生意等着我回去拍板,这点小事就不要墨迹了。”

女同志还想说话,吸烟的男同志拦了一下:

“要不先问问他们怎么协议的。”

男同志也是被裴向阳这派头惊到了,桑塔纳大哥大,别说这乡下,恐怕在蓉城都是不得了的存在。

这样的人他可不敢劝,就像裴向阳自己说的,到时候他一走了之,这女人孩子没人管过不下去来找他们的麻烦怎么办?

裴向阳神情倨傲:

“我什么都不要,家里的存款和她的陪嫁都给她,儿子也给她,以后每个月给她两百块钱的抚养费。”

两百块可不是个小数目,听着确实大方。

只是裴向阳连儿子都不要的行为,又挨了女同志几个白眼:

“除了抚养费就没别的了吗?人家好好一个大姑娘嫁你几年,给你生了儿子,你现在有钱了说不要就不要了,人家女方就活该被你欺负吗?”

这年头谁离婚啊?有些女人就是在家天天挨打都咬着牙忍了不愿意离,农村很多人甚至还没有离婚的概念。

眼前这个叫白珍珠的,看着还那么年轻,又没有过错,分明就是被逼离婚的。

既然她也愿意离,女同志就想替她多争取一点:

“你刚才不是说给她一大笔钱吗,给多少?”

白珍珠感激地看着对面的女同志,上辈子这位女同志也帮她争取了离婚补偿。

只是她那个时候太傻了,不过是走了个形式,裴向阳不仅没给她一分钱,还把夏莉莉给的钱也骗走了。

为了赶紧离婚,裴向阳自然是一个劲儿地画大饼,不然等会儿什么妇女主任的再一掺和,这婚今天恐怕还离不了。

“两万,我够意思了吧?”

两位同志听到这个数都是齐齐一愣,镇上的木材厂一天是八块钱,里面的工人做满一个月也才两百来块,双职工家庭两万得攒十年吧。

农村人在地里刨食,两万更是天文数字一般。

白珍珠拿着钱修一套平房都花不完。

离婚的女人手里有钱,或者有一套房子,日子也不会太艰难。

女同志叹了口气,看向白珍珠:

“这个条件你同意吗?你可要想好了,离了婚你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主要是这个男人这么有钱,白珍珠就算仗着漂亮再找,带着个孩子肯定不可能再找到这样的了。

既替她不值,又替她惋惜。

白珍珠红着眼睛点头:

“我同意,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你说。”

“我要他一次性付清十年的抚养费,而且这两笔钱要立刻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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