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延姜鹏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国之复汉逆臣全局》,由网络作家“三七二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众所周知,正是得到诸葛亮的赏识和大力提拔,姜维这才如鱼得水,最终成为汉国的最高军事统帅:大将军。此时的丞相府,可说是人走茶凉:诸葛亮一去,纵然刘禅保留了丞相府,这时却显得格外清冷。此时此刻,面对黄月英的请求,姜维又如何能拒绝?于是,姜维郑重地点了点头。黄月英大喜,立刻唤来诸葛瞻,以一杯清茶,拜了姜维为师。诸葛瞻退下之后,黄月英郑重地说道:“姜维,瞻儿虽然拜你为师,但这只是权宜之计;我离去之后,你只能教他做人的道理,切不可教他武艺,更不能教他兵法谋略!”黄月英这话,又让姜维大惑不解。在汉代以至现在的三国时代,其实并没严格区分“文官”和“武将”。或者说,能以“主将”或“主帅”的身份带兵杀敌的,并非只是“武将”!懂得兵法谋略的“文官”,就...
《三国之复汉逆臣全局》精彩片段
众所周知,正是得到诸葛亮的赏识和大力提拔,姜维这才如鱼得水,最终成为汉国的最高军事统帅:大将军。
此时的丞相府,可说是人走茶凉:诸葛亮一去,纵然刘禅保留了丞相府,这时却显得格外清冷。
此时此刻,面对黄月英的请求,姜维又如何能拒绝?
于是,姜维郑重地点了点头。
黄月英大喜,立刻唤来诸葛瞻,以一杯清茶,拜了姜维为师。
诸葛瞻退下之后,黄月英郑重地说道:“姜维,瞻儿虽然拜你为师,但这只是权宜之计;我离去之后,你只能教他做人的道理,切不可教他武艺,更不能教他兵法谋略!”
黄月英这话,又让姜维大惑不解。
在汉代以至现在的三国时代,其实并没严格区分“文官”和“武将”。
或者说,能以“主将”或“主帅”的身份带兵杀敌的,并非只是“武将”!
懂得兵法谋略的“文官”,就如魏国的司马懿,吴国的陆逊和诸葛瑾,以及汉国的诸葛亮、蒋琬和费祎,都多次以“主将”或“主帅”的身份领兵杀敌。
黄月英既不许诸葛瞻学习武艺,又不许他学习兵法谋略,难道真如姜维猜想的那样,黄月英预料到了诸葛瞻的一败?
难道,黄月英就像传说中的诸葛亮一般,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
姜维满腹疑惑,正欲询问,黄月英将下人遣散,只留了几名最信任的贴身侍婢。
“其实,瞻儿的天资确实不错。”黄月英对儿子赞不绝口,却又失望地说道:
“只不过,瞻儿这一生,必会活在他父亲的阴影之下,我才断定他难有作为;我不让他学习武艺和兵法,正是为此!”
黄月英这一解释,姜维顿时豁然开朗。
原来,黄月英并非看不起自己的儿子!
她不让诸葛瞻学习武艺和兵法,并非出于自私,而是出于无奈!
其实,这是一个无助的母亲,对幼子最深切的母爱!
只不过,这份母爱太过沉重,太过含蓄,太过无奈,常人难以理解!
在历史上,黄月英的担忧,也确实被印证了!
黄月英说,“诸葛瞻将活在他父亲的阴影之下”,其实这种说法并不准确。
应该说,诸葛瞻的这一生,一直活在他父亲的光环之下!
历史上的诸葛瞻,在公元243年,在他17岁时娶公主为妻,获封骑都尉;
在这之后的二十余年,诸葛瞻从没有领兵征战的记载,也没有过人的政绩,却一路升迁!
次年,也就是公元244年,诸葛瞻升迁羽林中郎将,然后连续升迁射声校尉、侍中、尚书仆射、军师将军,最终升至代理都护、卫将军!
在旁人看来,这是何等的殊荣!
在旁人看来,诸葛瞻的仕途,是何等的顺畅!
然而,这一切,并非是诸葛瞻以能力取之,而是因为他父亲的光环!
后世的人每每提起诸葛瞻,首先想到的就是他的“言过其实”!
然而,有谁真正关心过,这个“言”从何而来?
譬如,年少时的诸葛瞻略通书法绘画,记忆力强,众人就会说他才思敏捷;
又如,诸葛瞻在朝中为官时,每当朝廷颁布一项好的政令,尽管不是诸葛瞻的建议倡导,百姓都会互相转告,认为是诸葛瞻所提倡;
在当前甚至一千多年以后,诸葛亮的继任者姜维和蒋琬,总会被人拿来与诸葛亮相比,何况他的正宗嫡子诸葛瞻!
这一切的“言”,不过是汉国人怀念诸葛亮,而强加到诸葛瞻身上!
旁人只看到诸葛瞻的殊荣,只知道给诸葛瞻添“言”,他们可曾想过,这一切,真是诸葛瞻想要的吗?
诸葛瞻的不幸和苦楚,又有几人真正关心过?
历史上的诸葛瞻,刚刚失去了父亲诸葛亮,紧接着又失去了母亲黄月英,年仅八岁就成了孤儿;
一个八岁的孤儿留在成都,纵然衣食无忧,却只能整日面对空荡荡的家!
在这个家里,别说有人教导,就连找个骂自己的人也没有,这是何等的悲哀?
在诸葛亮耀眼的光环之下,诸葛瞻的一言一行都要小心谨慎,哪怕有一点点做得不好,都是在给自己的父亲抹黑!
这样一个无助的孤儿,顶着父亲光环的同时,又经受了何等沉重的压力?
这其中的辛酸,有几人能够理解?
都说诸葛瞻“言过其实”,可是谁曾想过,这个“言”其实是外人、当世的人,以及后世的人强加给他的!
公元263年的绵竹之战,面对邓艾的劝降,诸葛瞻死战不退,父子二人用性命报答了国恩!
纵然“言过其实”,诸葛瞻终究没给自己的父亲抹黑,为诸葛家留下“三代忠义”的美名!
……
这里,毕竟是丞相府!
诸葛亮已经不在,人言可畏!
怀着沉重的心情,姜维辞别黄月英,刚刚踏出丞相府,诸葛瞻突然追了出来。
“师傅,你何时会再来?”
言语中,透着刚刚失去父亲的悲痛,透着无助和孤独。
“瞻儿,我不方便经常过来。你多花点时间,多陪陪母亲吧!”
现在的诸葛瞻还小,姜维没法跟他解释“不方便经常过来”的原因,更不敢提黄月英的病。
诸葛瞻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师傅,你下次过来的时候,我和母亲,可能不在丞相府了。”
姜维自然知道,诸葛亮刚刚去世,按照长期以来的礼制,身为嫡子的诸葛瞻,必须深居简出,为父亲守孝三年!
纵然刘禅没有撤销丞相府,诸葛瞻却不能在丞相府中为父亲守孝!
姜维人微言轻,虽然对这项礼制多有不满,却不敢提出任何质疑!
“没事,我能找到你,我会经常过来看你!回去吧,别让母亲担心!”
诸葛瞻没有挪动脚步,犹豫了很久,终于说道:“师傅,你真的不考虑姐姐吗?她一直都很喜欢你!”
听到“姐姐”二字,姜维又惊又疑:诸葛瞻口中,那位喜欢自己的“姐姐”到底是谁?
在姜维了解的历史中,诸葛瑾曾将儿子诸葛乔过继给诸葛亮。
也就是说,诸葛瞻有个哥哥。
可是,诸葛瞻哪来的姐姐?
姜维正在疑惑,诸葛瞻又说话了:“师傅,我也很久没见过姐姐了!母亲她身体不好,在我们搬到郊外的茅屋守孝之前,能带我去看看姐姐吗?”
诸葛瞻的眼中满是期待,姜维确实想不起来,对此越发好奇。
诸葛瞻可能年少不懂事,但黄月英是何等的聪明!
于是,姜维不敢露出破绽,正色说道:“瞻儿,先回去陪你母亲!我有空的时候,必会带你去看姐姐!”
“那……明天可以吗?”
诸葛瞻表现得迫不及待,姜维实在不忍心拒绝,于是随口答应下来。
就在此时,一辆马车停在丞相府门口,一名侍婢匆匆迎上来。
“将军!小婢总算找到你了!夫人得知你回了成都,欢喜得不得了!”
“呵呵,真是瞌睡遇上了枕头!”姜维暗自欣喜,刚要登上马车,却被一名仙风道骨的老道拦住了去路。
今日午后的那场交锋,在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吴军就损失了一千兵马,并且偏将军、右领军徐详被擒,确实震撼了城上的薛珝和胡综。
在二将看来,汉军虽然只有两千人,但绝对算得上“攻势迅猛”!
下午,陆续又有一万四千汉军先后赶到,这确实算得上“兵马太多”!
并且,据哨探的回报,魏延和姜维很可能都在恩施城外,薛珝和胡综再也不敢等到半夜。
于是,天色尚未大黑,二将就领着兵马匆匆出城。
在几里外的汉军营寨,姜维也受不住五千奴隶的诱惑,将“倒霉三年”的担心甩到了脑后。
即使如此,姜维还是没敢冒险,用兵比以前谨慎了许多。
在众将的期待中,姜维放下了被魏延称为“玩物丧志”的木头,正色令道:
“柳隐、高翔!你二将各领一营兵马,全力追击出城的吴兵!不论如何,绝不能渡过夷水!”
“诺!”
“张翼、马忠!你二将各领一营兵马,分别护住柳隐和高翔之两翼!如果吴兵反杀,立刻前去支援!”
“诺!”
“魏容、梁绪!你二将各引一营兵马,以小股兵马缓缓入城搜索,若有吴兵杀出,绝不可恋战,立刻撤至城外!”
“诺!”
“其余各将留守本阵,随时听候调遣!”
“诺!”
各将各依军令,一切都井然有序。
姜维又拿起小刀,不停削着手中的木块,脑中却在飞速地旋转:
据哨探的回报,吴国在夷道、秭归和恩施一线,一共有五万大军。
然而,这次的东征,从永安至沙木壤,再到建始和恩施,这一切似乎太顺利了!
顺利得有些不正常,顺利得有些可怕!
吴军的部署,看似分兵死守夷水和秭归,但姜维一看就明白,沙木壤至夷水一线,以及沙木壤至秭归一线,这分明就是两个口袋!
汉军在口袋的入口处徘徊多日,全琮和朱然毫无动静,这很正常。
此时的汉军已经进入其中一个口袋,吴军没有马上扎紧袋口,反而主动破坏自己的口袋!
特别是朱然!
他主动破坏自己口袋的行为,姜维实在想不通原因。这家伙,好歹是吴国的车骑将军,看起来却像个“送财童子”。
也不对,这家伙就是个搅屎棍!
因为,正是朱然这一系列奇怪的部署,让姜维失去了重创全琮的机会!
不能重创全琮也就罢了,从沙木壤至夷水一线,吴军布好的口袋已经漏洞百出!
特别是恩施和夷水!
汉军控制了建始和恩施二城,并且朱然的主力退至夷水以南,从夷水北岸至佷山、夷道的道路就畅通无阻!
如果汉军到了夷道,逆江而上就是秭归,顺江而下就是枝江,江陵!
当然,不到万不得已,姜维不会去往枝江或江陵,更不会主动绕至秭归招惹全琮。
但至少,这是口袋中巨大的漏洞!
正是因为这个漏洞,姜维才失去了重创全琮的机会!因为,夷水绕至秭归的“后门”被打开了!
秭归城有了这个“后门”,全琮还敢去沙木壤扎紧袋口?姜维相信,他没这个胆!
魏延四处巡视一番,回到军帐后,姜维仍在“玩物丧志”,不停地削着木头。
这些木头,被姜维用小刀削成柱状、片状和球状,也有的削成空心的方块状,并且打磨得非常细致,非常光滑。
如果仔细看,还有很多是精巧的榫卯结构,这花了姜维不少的时间。
姜维把这些木头视为宝贝,而魏延,他一看到这堆木头就来气。
“姜将军!自从大军离开成都,每日扎营之后,你都在削木头!你到底想做甚?”
“如果顺利,再过七八日就大功告成,届时,绝不会让魏将军失望!”
姜维吐出这句话,头也不抬,锉刀“噗噗噗”的声音不停响起,听得魏延牙关紧咬,浑身发毛。
看姜维玩得不亦乐乎,魏延耐着性子,仔细观看那堆木头,似乎看出了什么门道。
“姜将军,你还会做鲁班锁?对!这一定是鲁班锁!”
“呃……也对,算是鲁班锁吧!”
魏延突然来了兴趣,不再说姜维玩物丧志,饶有兴致地摆弄那堆木块,可惜无法将它们组装起来。
其实,诸葛果带到将军府的箱子里,确实有各式各样的鲁班锁,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木质玩意儿。
那些玩意儿的结构更加精巧,不用三五个月时间,绝对做不出一个!
在那些物件中,姜维唯一感兴趣的,就是那个木质的四阶魔方!
只可惜,因为年代太过久远,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以及那个四阶魔方,姜维随意摆弄几下就坏掉了。
姜维现在想做的,其实是普通的三阶魔方。
这玩意儿的结构和复杂程度,比鲁班锁和四阶魔方简单了了许多。
并且,这个魔方做好之后,姜维是想把它献给刘禅!
在出征前,据诸葛果所说,刘禅近期跟一个叫“陈袛”的人走得很近,这家伙会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连费祎都赞不绝口。
于是,姜维立刻想到了:董允死后,好像就是陈袛继任侍中之职,后来又高升至尚书、镇军将军!
与黄皓“互为表里”的人,好像也是陈袛!
这家伙,被后世人的称为“隐形大佬”!
如深究起来,费祎的死其实不是姜维所为,而是陈袛在背后主使!
当时的姜维和廖化,全都被陈袛玩弄于股掌之间!
只不过,在当时的汉国朝中,陈袛是为数不多支持北伐的人!
姜维始终认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奸臣”是永远杀不尽的!
皇帝是什么样的人,他所亲近的内侍和臣子,必然是同一类人。
所以,最应该改变的,应该是皇帝!
否则,
就算杀了一个黄皓,也会有张皓、李皓或者徐皓出现在刘禅身边!
就算杀了一个陈袛,也会有王袛、张袛或者李袛出现在刘禅身边!
陈袛能用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让刘禅玩物丧志,或者说迷惑刘禅,姜维坚信,自己也可以!
与其让刘禅跟着黄皓玩物丧志,跟着陈袛玩物丧志,不如让他跟着自己玩物丧志!
姜维十足地相信,凭着刘禅的智商,他肯定总结不出三阶魔方的还原公式!
这个魔方,足够他小阿斗玩上好几年!
如果他还喜欢玩,姜维相信,诸葛果箱子里的那些奇巧玩意儿,足够他玩一辈子!
只要他不干涉军务,不干涉蒋琬和费祎的政务,他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七日后,魏延、姜维领兵进驻永安。
对于援兵的到来,永安守将阎晏又惊又怕,额头冷汗不止,心头更是忐忑不安。
因为,吴军并没有攻打永安城!
自从宗预的使团遭到“吴兵”袭击后,别说全琮的大军,连吴兵的哨探也没有发现!
并且,据前方哨探回报,全琮的大军确实在往西面移动,但此时仍然驻扎在江陵和枝江一线!
陛下派遣的援兵已经赶到,却没有吴兵前来攻城,自己岂不是谎报军情?
这,可是“误军”的大罪!
“阎将军!吴兵何在?你这是谎报军情,还是欺瞒陛下?你到底有几个脑袋?”
面对气势汹汹的魏延,阎晏的衣甲皆被汗水湿透:“这……这……魏将军……宗预的使团确实被吴兵袭击……这……末将也曾派出哨探,前几日确实发现了小股吴兵……”
看着满头大汗的阎晏,姜维心头暗喜,却见好就收,呵呵笑道:“魏将军,你也知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全琮乃吴国的卫将军,用兵诡诈又不乏勇猛,他能骗过阎将军,这也不奇怪嘛。”
“对,对,对!姜将军所言甚是!宗预确实遇袭受伤,他在城中休养了好几日,接到陛下的诏令才返回成都……”
“罢了!”魏延也见好就收,正色问道:“全琮大军的底细,可曾调查清楚?巫县、巴东、秭归三城,吴国驻军各有多少?由何人统领?”
“魏将军,这……这……”
阎晏一问三不知,眼看魏延又要发怒,姜维赶紧说道:“魏将军!阎将军只是奉命驻守永安,他不知吴军军情,这也在情理之中嘛!”
“哼!永安城乃我大汉边防重镇!守将不明敌情,不知敌兵部署,何以守住城池?”
大喝之后,魏延厉声令道:“魏昌!你领两千精锐,昼伏夜行,务必在五日之内,搞清吴国沿江三城之部署!”
魏昌领命而去,阎晏大惑不解:“魏将军,探查敌情,派几名哨探即可,哪用得着两千兵马……”
“嗯?”魏延冷哼一声,指着阎晏喝道:“全琮对永安虎视眈眈,再不探明敌情,若是永安城有半点闪失,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阎晏吓得浑身哆嗦,姜维又打起了圆场:“魏将军,阎将军只是太守,并不懂得行军作战,既然咱们已经入城,可让阎将军暂且休息片刻……”
姜维说话的同时挥手示意,阎晏如释重负,赶紧退出殿外。
阎晏哪里知道,魏延和姜维一人唱黑脸,一人唱白脸的背后,其实隐藏着惊天的阴谋!
因为死士的报告,在进驻永安城之前,姜维早就知道了吴国沿江三城的军事部署。
近十年来,因为诸葛亮和诸葛瑾的共同努力,汉吴两国始终保持着和睦。
在边境上,汉国只在永安城屯驻了五千兵马,吴国也只在九十里外的巫县驻兵五千,由镇东将军顾裕、安东将军徐楷镇守。
顾裕,是吴国现任丞相顾雍之弟顾徽之子,而徐楷,是吴国前安东将军、庐江太守徐盛之子。
刚才,奉命“打探敌情”的魏昌,是魏延的长子,有弟魏容。
魏昌引兵出城后不久,魏容又引着两千兵马出东门。
与魏昌不同的是,魏容的这营兵马,竟然带着大批粮草,甚至携带着拆成零件的投石车!
如此出城,又惊得阎晏大骇不已。
然而,阎晏谎报军情,自知理亏。
对于魏延的军事部署,阎晏纵然不解却不敢质疑,既不敢打问原因,也不敢偷偷地向刘禅奏报。
这,正是被魏延“恐吓”的结果。
魏容的这个营声势浩大,行出不到十里就被吴国哨探发现,飞报巫县。
“顾将军,蜀军这是疯了吧!他们带着投石车沿江而下,难道想攻打巫县?他们真有这么大胆?”
“有何不敢?”顾裕满不在乎地说道:“蜀国既然往永安增兵,必有东进之意!蜀军携带攻城器材,必是想图巫县,甚至想图我秭归和夷陵!幸得十日前已有细作来报!”
顾裕说罢,立刻写下书信,命人飞报江陵。
然而,细看汉军的动向,徐楷又有诸多不解。
“顾将军,好像不大对劲啊!巫县和巴东城都在长江北岸,蜀军却沿着南岸而行?难道……难道蜀军想绕过巫县和巴东,直取我空虚的秭归城?”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顾裕坚定地摇摇头:“秭归城距离永安三百三十里,纵然是魏延做主将,他也没这么大胆!
况且,蜀军只有两千兵马沿江而下,若他们真敢绕至秭归,我只需以一营兵马,随便往南岸一放,就能轻易掐断其粮道!他魏延活腻了不成?”
“可是……我三路哨探都没有看错,蜀军确实沿着南岸而行!他们又没有渡船,如此行军确实古怪!”
“徐将军,你何时变得这般谨慎?”顾裕仍旧满不在乎,呵呵笑道:“就算这营蜀兵想偷袭秭归,他们也没有全将军的速度快!他们还没到秭归城下,全将军已在秭归城中等候多时了!”
顾裕确实说得很有道理,徐楷仍旧想不通这路汉军的目的,于是再派出几路哨探,密切监视汉军的动向。
哨探还未出发,又有信使来报。
“报……”
“顾将军!徐将军!又有两个营的蜀军,全部携带攻城装备出永安,他们沿着长江南岸而下,已至夔(kuí)门附近!”
“哦?又有两个营?真的携带攻城装备?领兵者是何人?”
“距离太远,看不太清楚。不过,这两营蜀兵都打着“姜”字旗号,可能是姜维的部曲,也可能由姜维亲自领兵!”
徐楷示意信使退下,疑惑地说道:“顾将军,蜀军已有六千兵马沿江而下,如果他们真的绕过巫县和巴东,加速偷袭秭归……”
“偷袭?”顾裕噗嗤一笑:“有特妈这么偷袭的么?你要偷袭会这般大张旗鼓?我已经说过,沿江的小道异常难行,等他们到了秭归城下,别说是全将军的大军,恐怕从建业而来的援兵都已赶到!”
徐楷想不通汉军的真实意图,索性不再去想。
细看地图后,徐楷突然面露喜色,欣喜地说道:“顾将军,蜀军敢出永安,这就是向我大吴宣战!
既然如此,如果蜀军继续沿江而下,等他们过了巫县地界,咱给他来个关门打狗,你看如何?”
徐楷的意思很明确:只要这批汉军过了巫县地界,就从巫县和巴东各出一军,渡至南岸后,即能掐断汉军的粮道,又能将汉军关在巴东至巫县之间的狭长地带。
在这一带,汉军沿着长江而下,他们的北面是汹涌的江水,南面是崇山峻岭,只有江边的羊肠小道可以行军。
最关键的是,这一带地形狭长,不适合大军展开,只需很少的兵马占据要道,马上就能形成包围圈,汉军插翅也难飞。
“徐将军之言,正合我意!想不到咱俩在巫县屯兵,竟然也能立得大功!传令:不要袭扰蜀军!他们想去哪就去哪!哈哈哈!”
离开大殿后,众多的将领纷纷围住魏延和姜维,表示自己会向刘禅上表请战,同时表达出随军参战的意愿。
姜维实在没想到,自己只是卖了一批奴隶,分了十万个铢钱,就让众多的将领眼馋了!
其实,自从诸葛亮北伐时起,每每攻得一城,只要条件允许,都会将魏国的百姓迁往蜀中;
对于俘获的魏国士卒,一部分编入各营各部补充战损,另一部分将被视为百姓,迁往蜀中屯田耕种。
姜维此次出征,将俘获的吴国士卒和百姓当做奴隶卖掉,此种行为遭到了众多文武的谴责,刘禅对此却视而不见!
正是刘禅的默认,让那些领兵将领都意识到,领兵作战报答国恩,立功受赏的同时,还能抓俘虏卖钱,确实是两全其美。
最关键的是,以魏延之勇猛,以姜维之计谋,一万五千汉军对阵全琮的三万大军,竟然像砍瓜切菜一般!
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是荆州派还是益州派,或者是其他派系的武官,全都表现出昂扬的战意。
对此,姜维既有庆喜,同时也更加的小心!
因为,“对吴作战”和“升赏女子”,以及“贩卖奴隶”这几件事,刘禅都表现出或多或少的支持!
历史上的刘禅,他是否这样支持姜维,是否拥有自己的主见,是否拥有自己的血性,姜维不得而知;
正因为如此,姜维才变得处处小心!
其实,此时的姜维,仍然对自己的穿越感到迷茫!
在此之前,姜维曾看过无数穿越类的小说或影视作品,这些都因写作者的个人梦想,将穿越描绘得非常美好!
这些作品,只注重描写穿越者的各种优势,却忽略了最根本的人性,忽略了“黑暗森林”法则!
在诸葛亮传给姜维的兵法中,并没有提到“黑暗森林”法则。但是,正因为姜维是穿越者,他深知“黑暗森林”法则的重要性!
姜维不能确定,在自己的身边,或者汉国的王侯将相之中,或者是敌方的阵营之中,是否有跟自己一样的穿越者存在;
身为穿越者,在融入某个时代之后,他最先要做的不是改变这个时代,不是“写出”流传后世的诗词,更不是“发明”出超越这个时代的东西,而是不能表现得太过特别,不能表现得太过出众!
只有深深隐藏自己的穿越者身份,不将自己暴露在其他的穿越者面前,才能保证自己活下去!
一个穿越者,他永远不可能确定一件事:别的穿越者对自己没有恶意!
一个穿越者,他永远也不能确定另一件事:在别的穿越眼中,自己对他没有恶意!
因此,在确定没有其它的穿越者之前,在具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之前,在可以击败其他的穿越者之前,必须隐藏自己!
这,就是穿越者的“黑暗森林”法则!
不过还好,姜维获得了诸葛亮的指导和兵法,就算他引用后世的许多经典战例,就算他在战争中百战百胜,这也不会引起其他穿越者的怀疑。
……
这个时代的青楼,并非单纯的饮酒作乐,也不是单纯的拉铺住局,而是这个时代的五星级酒店:环境清静,饭菜可口,是商议事情的最佳场所。
当然,再有几个乐姬吹拉弹唱,抚琴助兴,这又成了最佳的休憩之所。
姜维与魏延对饮一碗,放下酒碗后郑重地说道:“魏兄,若想陛下再次发兵,其实非常容易;若想陛下坚定伐吴的信心,其实也不难。”
想到即将攻克秭归却被诏回,魏延仍旧愤愤难平:“姜兄,到底有何办法,能让陛下坚定伐吴的决心?”
“利益!面子!”
姜维简单地吐出几个字,惬意地喝着酒,满脸陶醉地听着乐姬弹奏。
魏延略加沉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只不过,姜维故意吊胃口,魏延心有不悦,却没有表露声色:“姜兄果真风雅!如果喜好丝竹,我可送你几个乐姬,她们琴艺绝伦,必会让你满意!”
姜维听出了魏延的弦外之音,不紧不慢地说道:“如果咱们向陛下保证,此次出征能让吴国摇尾求和,既割让城池又赔我大汉粮草军饷,陛下会怎么做?”
“若真能这样,既符合我大汉的利益,又让陛下在吴国面前赚足了面子,更在文武百官面前赚足面子,陛下应该会大力支持!”
魏延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却又谨慎地摇了摇头:“不过,就算陛下将成都的兵马全都交给咱们,这才两万五千兵马!想让吴国割让城池,难啊!”
“其实,也并不太难!”姜维胸有成竹地说道:“就如魏国,经过诸葛丞相的几次北伐,魏国常举十万之军,东西奔赴,边境无一日之娱,农夫废业民有饥色;
今,只要我军不在关中一线主动袭扰,魏国就不会举兵犯我汉中,我北线自然无忧;
至于我军的伐吴之战,我不必计较一城一地之得失,以歼灭吴国的兵力、掠夺吴国的人口和资源为主,吴国定难适应这样的打法;
只要袭扰一段时间,吴国定能感觉到切肤之痛!
魏将军,你应该知道,吴国的防御重心始终在襄阳与寿春一线,这两地都是广袤的平原地带,吴国面对魏国大军并不占地形优势;
我在吴国境内袭扰时,如果魏国那边稍有动静,吴国敢不向我摇尾求和?”
魏延慢慢地喝着酒,细细品味着姜维的话,不禁豁然开朗!
当前的三国局势,魏国实力最强,吴国次之,汉国最弱。
然而,蜀道难行,汉国确实占得地利!
汉中那边,只要防守得当,八万兵马足以抵挡数十万魏军的进攻。
魏延曾镇守汉中十余年,他对此有十足的信心。
至于东边的长江一线,汉军东出,顺江而下非常容易,吴国想逆流而上就难上加难。
姜维所说的“不计较一城一地之得失”,这确实符合汉国的国情!
如今的汉国兵少粮亏,别说占领整个荆州,就算只占得南郡的江北部分,这就与兵强马壮的魏国接壤!
若没有十万大军常年驻扎于此,很难阻挡魏军的南下!况且,还要分出足够的兵力与吴国周旋!
也就是说,纵然此时占得南郡,甚至占领整个荆州,这反而是汉国的巨大包袱!
姜维说得很对,对于荆州之地,对于当前的汉国来说,确实不该在意一城一地之得失!
理清这一切,魏延对姜维的的战略计划深表赞同。
不过,魏延又有个更大的疑惑:“姜兄,你欲使吴国割让城池,具体是哪些城池?”
姜维喝了口酒,神秘地说道:“此郡对吴国来说可有可无,甚至是个巨大的包袱。然而,此郡对我汉国来说,却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
姜维的话,又让魏延震惊不已!
因为,姜维想让吴国割让的不是几座城,而是一个郡!
如果真是这样,汉国绝对会举国欢呼!
而刘禅这个君主,他确实赚足了面子!
蒋琬,字公琰,荆州零陵人,诞于汉献帝初平四年(公元193年),其正妻周氏早亡,续配毛氏为妻,有子蒋斌和蒋显。
此时的毛氏年芳29,本不是做大寿的年纪,只因蒋琬跃迁大将军之职,再加上荆州派的文武多番鼓瑟,这才做起了大寿。
在出发去往蒋府之前,有两件事,给姜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这个年代,居然没有“份子钱”的说法!
不论是王公大臣还是普通百姓,不论是婚嫁寿辰还是乔居新迁,主人家都不会收取“份子钱”,前来赴宴的宾客,也不会准备“份子钱”!
另外,这个时代女子的地位,明显高于后世的其它朝代,但将“正妻”和“妾室”区分得非常严格!
姜维本想带着诸葛果一同赴宴,却因诸葛果的身份是“妾”,就算柳沅和姜维都将她视为“妻”,她也不能随姜维一同前往蒋府!
就算某一天柳沅因病去世,诸葛果这个“妾室”也不能转为“正室”,姜维只能另续正妻,而不能将“妾”视为“妻”!
如果哪个男子执意“以妾做妻”,这就犯了滔天大罪,必会遭到宗族和外人的一致声讨!
若有此种行为,就算是朝中官员,也会被革职查办!
这就跟“守孝三年”的规矩一样,它虽然是“礼制”,却像“法律”一样具有强制性,就算皇帝也不敢违反!
姜维对这些礼制多有不满,却因人言可畏,不敢轻易逾越。
马车赶到蒋府之时,许多文武官员早已赶到。
成都城外各郡各县的官员,他们提前几天就已出发,甚至比成都城内的官员更早赶到!
五百多官员拖家带口,三三两两聚在院内,要么高谈阔论,要么相互祝贺,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姜维携柳沅跳下马车,蒋琬对姜维的到来很是意外,却没有表露声色,相互行礼后,由家仆殷勤地引入院内。
“你们快看!那就是诸葛丞相的传人姜维?果然仪表不凡!不过,他夫人年龄也不大嘛……”
“对啊!你看她拉着那孩子,至少十二三岁!还有两个四五岁的孩子,她也太能生了吧!”
“嘘!你们有所不知!只有稍小的女孩才是柳夫人所出!另外两个,根本就不是她的孩子,更不是妾室所出!”
“这怎么可能?这可是大将军夫人的寿辰!如果不是姜维自己的孩子,怎会被姜维带来这里?”
“你还别说,那个稍大的女孩,我怎么……越看越觉得,好像是张绍的妹妹……”
“你可别瞎说!张绍从不参加任何人的酒宴,怎会让自己的妹妹前来?”
“就是!张绍怎会将自己的妹妹交给柳夫人?你可得认清楚了!皇后的妹妹!千万不能认错!”
“哼!我绝对不会认错!”
说话的人,正是蜀郡太守吕乂(yì)!
他给自己的夫人杜氏眨眨眼睛,杜若兰心领神会,快步走到柳沅跟前。
二人相互行礼,各自介绍后,杜若兰很自然地蹲下身子,盈盈笑道:“柳夫人,这孩子好生丽质,我一看就喜欢!”
说话的同时,杜若兰摘下自己的手镯,拉着张星忆的手:“小妹妹,这副玉镯跟你很相配,带上它就更漂亮了!吕太守和杜姐姐送给你好不好?”
“不好!”张星忆毫不犹豫地将手缩回,坚定地摇摇头:“我兄长说过,不能收别人的东西!越是贵重的东西,越不能收!”
杜若兰哪肯轻易放弃,把张星忆的手强拉过来,想要把手镯给她戴上,又有几名女子迎上来。
这些女子全都衣着华贵,穿金戴银,一看就是出自官宦之家。
她们全都蹲下身子,自报出身的同时,不停地将各种礼物塞给张星忆。
然而,此时的张星忆只是个孩子!
她并不知道这些物品价值不菲,却牢记着张绍的话,说什么也不肯收。
这样一来,众多的文武官员,更加确定她就是张星忆,更多的贵妇夫人不停地围上来。
几番拉扯,急得张星忆哇哇大哭,赶紧躲到柳沅身后。
“柳姐姐,她们欺负我!快帮帮我!快叫姜大哥过来,快赶走她们!”
“没事,没事!别怕!她们都是喜欢你才这样,她们没有恶意的!”
说罢,柳沅很自然地把张星忆抱起,对众多的夫人说道:“诸位夫人的好意,我代星忆谢谢大家!孩子还小,大家别吓着她!都散了吧,散了吧!”
此时的张星忆已经12岁,柳沅刚抱了一会儿就体力不支,赶紧将她放下。
然而,因为柳沅提到了张星忆的名字,又有更多的人围来。
于是,张星忆更加惊恐,死死拽着柳沅的手,跟柳沅紧紧地贴在一起。
这情景,让众多的夫人大惑不解:
这个小妮子!为何跟柳沅如此亲近?
张绍没有到场的情况下,竟然放心把自己的妹妹,以及自己的侄子交给柳沅?
此情此景,就算再傻的人也能看出端倪:柳沅跟张家的关系,甚至跟皇后张星彩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姜维不停地向众人拱手告罪,瞅准一个空档,匆匆拉着张星忆和姜霞突出人群。
此时,张遵又急了,他不顾一切地扒开人群,口中大叫不止:“师傅等等我!霞妹等等我!姑姑!等等我!”
姜维带着三个小孩离开,柳沅却被众多的夫人围在中间,恭维讨好之声不绝于耳。
好在柳沅也是出身于世家大族,被众人围在中间却面不改色,游刃有余,侃侃而谈,很快就与众夫人打成一片。
当然,这是毛夫人的寿宴,柳沅很快就与众夫人约好“改日再聊”,这才没有喧宾夺主。
正是张星忆的出现,柳沅这位不起眼的“四品将军”夫人,竟然被毛夫人单独请到一旁,相谈甚欢。
姜维的预料,果然没错!
正是借着张星忆的“狐假虎威”,宴会都还没开始,快马信使已经往剑门关而去!
柳隐这个毫不起眼的剑门关守将,一跃成为“安东将军”,被蒋琬调往永安城,协助魏延和姜维破敌。
傍晚,返回将军府的马车上,柳沅神秘地告诉姜维:中军师杨仪,被蒋琬和费祎联手“做掉了”!
因为官位升迁的不满,杨仪本来就心怀怨愤,多日不朝;奇怪的是,杨仪却在跟费祎私下会面时,出言不逊!
那些话传到刘禅耳中,刘禅勃然大怒,立刻将杨仪削去官职,贬为了庶人。
柳沅说起这些,姜维只是淡淡一笑。
杨仪虽然也属荆州派,但是,他本来就是对蒋琬和费祎不满,又怎么会与费祎私下会面?
若说他不是被蒋琬和费祎联手“做掉”,姜维打死也不会相信!
姜维自然知道,古往今来,死在文臣手上的武将多不胜数,却鲜有文臣死于武将之手!
自己与魏延身为武将,暗杀使团成员在先,欺瞒君王在后,又需要长年在外征战,如果不适当地结党营私,恐怕难以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这日,姜维披上铁甲,手握铁枪,跟柳沅和诸葛果交待好许多事情,这才跳上战马,往军营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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