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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娇妻:总裁人设崩没了结局+番外小说

秃顶仙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阿吉并不乐意,但没办法违背苏梨婴,只能拿起手机给安保队长报备。苏梨婴摇了摇头,“一件小事罢了,没必要。”两人开着车送孕妇回家。孕妇的家虽然住在市中心,但那一带都是老城区,房子老旧得可怕,因为拆迁费用越来越贵,开发商拆不起,索性不开发了。苏梨婴带着阿吉拐了无数个弯,最后送孕妇回家。孕妇家里一塌糊涂,她本人也有点尴尬,慌忙给两人倒水。阿吉抽了抽鼻子,嗅了嗅空气中怪异的味道,十分警惕地拉住苏梨婴,“不,我们不喝水,我们现在就离开。”孕妇随即抬起头,摘掉了假发,狞笑起来,露出一个大嘴叉,“晚了,你们走不了。”话音刚落,苏梨婴和阿吉齐齐瘫倒。不知过了多久,她是被强烈的灯光照醒的。数个镜头分布在不同的方向,身前站在一堆猥琐的老男人。王高荣踹了踹...

主角:苏梨婴顾燕庭   更新:2024-11-27 16: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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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梨婴顾燕庭的其他类型小说《恶女娇妻:总裁人设崩没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秃顶仙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吉并不乐意,但没办法违背苏梨婴,只能拿起手机给安保队长报备。苏梨婴摇了摇头,“一件小事罢了,没必要。”两人开着车送孕妇回家。孕妇的家虽然住在市中心,但那一带都是老城区,房子老旧得可怕,因为拆迁费用越来越贵,开发商拆不起,索性不开发了。苏梨婴带着阿吉拐了无数个弯,最后送孕妇回家。孕妇家里一塌糊涂,她本人也有点尴尬,慌忙给两人倒水。阿吉抽了抽鼻子,嗅了嗅空气中怪异的味道,十分警惕地拉住苏梨婴,“不,我们不喝水,我们现在就离开。”孕妇随即抬起头,摘掉了假发,狞笑起来,露出一个大嘴叉,“晚了,你们走不了。”话音刚落,苏梨婴和阿吉齐齐瘫倒。不知过了多久,她是被强烈的灯光照醒的。数个镜头分布在不同的方向,身前站在一堆猥琐的老男人。王高荣踹了踹...

《恶女娇妻:总裁人设崩没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阿吉并不乐意,但没办法违背苏梨婴,只能拿起手机给安保队长报备。

苏梨婴摇了摇头,“一件小事罢了,没必要。”

两人开着车送孕妇回家。

孕妇的家虽然住在市中心,但那一带都是老城区,房子老旧得可怕,因为拆迁费用越来越贵,开发商拆不起,索性不开发了。

苏梨婴带着阿吉拐了无数个弯,最后送孕妇回家。

孕妇家里一塌糊涂,她本人也有点尴尬,慌忙给两人倒水。

阿吉抽了抽鼻子,嗅了嗅空气中怪异的味道,十分警惕地拉住苏梨婴,“不,我们不喝水,我们现在就离开。”

孕妇随即抬起头,摘掉了假发,狞笑起来,露出一个大嘴叉,“晚了,你们走不了。”

话音刚落,苏梨婴和阿吉齐齐瘫倒。

不知过了多久,她是被强烈的灯光照醒的。

数个镜头分布在不同的方向,身前站在一堆猥琐的老男人。

王高荣踹了踹她肚子一脚,“死丫头,你终于落在我手里了!这些日子,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苏梨婴痛呼一声,痛出了满身的冷汗。

王高荣看她痛苦地惨叫,越发兴奋,脖颈上青筋都崩了出来,“没关系,我们慢慢来,你的视频传遍全世界的时候。顾燕庭甩了你,我再慢慢折磨你。”

说完,他一脚碾在苏梨婴的手上。

“啊!”苏梨婴惨叫起来。

王高荣低下头,狠狠在她手臂上咬了一口,血腥味让他稍稍平静了下来,“时间还长着,我要慢慢折磨你。”

说完,他挥了挥手。

猥琐男扑了过来,打光灯对准了她的眼睛,镜头也伸了过来。

苏梨婴觉得自己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崩溃而又痛苦地惨叫着。

她抬起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王高荣,嗓音一字一句,“我—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王高荣摸着自己毫无反应的裤裆,猖狂狞笑起来。

笑声还未结束,一阵浓雾弥散开来。

王高荣惊恐地看着这一切,试图快点跑出去,然而麻醉效果明显,他手软脚软动弹不得。

“砰”的一声,从外面冲进一个带防毒面具的女人,扶着瘫软的苏梨婴走了出去,又重重关上门。

苏梨婴一脸的泪痕,却慢慢镇定下来,“阿吉呢?”

童黛黛把她拖到附近的房间,摘下了防毒面具,“在另一个房间,不过要再等几个小时才能清醒过来。”

“我终于体会到了步薇的痛苦,被一群男人围着,特别是那群人还是丑八卦。”苏梨婴看着虚空,喃喃自语。

步薇被折磨了那么久,肯定更加痛苦吧。只可惜谢运死了,让她连线索都断了。

童黛黛拍着她的后背,“不怕,没事了。我待会往房间里喷春药,一定让王高荣好好享受享受,最好让他乐死!”

苏梨婴抓住她的手臂,摇了摇头,“不,为什么要让他们死呢?活着才最痛苦,特别是在失去所有的情况下。”

“你说得对,活着才最痛苦。”童黛黛点头。

苏梨婴点头微笑,“天长日久,我们慢慢来!”

她很快换了一身衣服,处理好了伤口,起身去找阿吉。

阿吉已经清醒过来,吓得六神无主,“对不起,少奶奶,是我没保护好你……”

“没关系,我们已经逃出来了。”苏梨婴语气轻描淡写。

“我倒是没事,你会受处罚吗?”

阿吉面如死灰,真的被安保队长知道,他的工作不保。要是顾燕庭再怪罪他,他恐怕在整个安保行业都活不下来。

苏梨婴微微一笑,抬手粗鲁地擦了擦他脸上的汗。

“没关系,你不说,我不说,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可以吗?”阿吉有些不敢置信。

苏梨婴又重重擦了擦他脖颈上的灰尘,“当然可以!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

阿吉劫后余生一般,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少奶奶,您别擦了,我的皮都快让您蹭掉一层了!”

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出了老城区,坐上了车。

苏梨婴看着被踩伤的手,又看着手臂上的咬痕,十分苦恼,不知道该怎么跟顾燕庭解释。

正纠结的时候,顾燕庭的电话打了过来。

“在哪儿?”

苏梨婴十分苦恼,“做好事呢,结果遇到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孕妇,把我咬伤,踩伤了。我现在正准备回去呢。”

顾燕庭皱着眉头,一会没有看住她,就能出一件大事。

“保镖没在你身边?”

“在啊!如果不是阿吉,我今天就回不去了。”苏梨婴口吻随意。

“我出国,会赶在你生日之前回国,你回老宅去,这几天不要乱跑。”顾燕庭语气稍缓。

苏梨婴重重松了一口气,“好的!”

“在老宅也不要乱跑,不要轻易得罪人,不要冲动闯祸,我不在,你的烂摊子无人收拾。”顾燕庭又继续叮嘱。

苏梨婴很厌烦,“顾先生,你是二十九岁,不是九十二岁,整天翻来覆去地絮叨,烦死人了,挂了!”

说完,她“啪”一声挂了电话。

顾燕庭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皱了皱眉。

宋柏颜凑了过来,“你还真是没完没了。最近你们还有大矛盾吗?”

“没有!”顾燕庭皱着眉回答。

宋柏颜摇了摇头,“精神病和变态确实很配!”

顾燕庭冷飕飕的目光扫了过来,宋柏颜立刻跳开。

“咳咳,希望这次的海外之行,能够解决你的情绪失控问题,总吃镇定剂,也不是办法。”宋柏颜变得正经起来,有些忧愁。

“不过就算你情绪控制住了,你们两个的感情模式也有问题。”

顾燕庭的目光越来越冷。

宋柏颜摊了摊手,“实话啊!你的控制欲依旧很强,苏梨婴越来越讨厌你的控制欲。就算你不能放弃,改变一下控制欲,总会好一点吧。”

“控制即是安全!”顾燕庭抱着双臂。

宋柏颜无可奈何,“大哥,你养只猫,要是时时刻刻把猫咪关在笼子里,早晚有一天它也会跑路,何况你养个人呢?而且你那位小娇妻也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啊!”

顾燕庭不说话。

苏梨婴挂了他的电话,心里有些打鼓。

正准备再给他回拨过去。

沈碧霞的电话打了过来。

“燕庭出差了,你就回老宅陪陪我吧。”

苏梨婴一听,知道沈碧霞也不知道是当婆婆上瘾,还是当妈上瘾,整天以慈爱长辈自居。然而大半年以前,这个女人在和顾燕庭的战斗中,还毫不犹豫地抖落她的黑料呢。

她正准备找理由回绝。

沈碧霞的嗓音更柔,“顾景溪去海外参加数学竞赛活动了,他今年才八岁呢,老爷子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你回来陪陪我,也让顾燕庭放心。”

苏梨婴无奈,只能答应。


“好吧,您快点告诉我,别再卖关子了。”苏梨婴急得快要上蹿下跳。

管家轻咳一声,“您的母亲叫苏宁,是苏家的女儿,算起来,您和大少奶奶是亲表姐妹,应该叫她父亲一声舅舅。”

苏梨婴简直要被这其中的辈分绕晕了。

不过她在嫁进来之前,做过紧急培训,知道苏家的事情。

苏盈月父亲是苏家私生子,苏宁是苏家老太太生的女儿,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苏家指望着苏宁嫁给顾老头做填房。但苏宁不干,跟着顾老头的保镖跑了。

苏梨婴的表情冻结,“所以我妈叫苏宁,就是给顾老头……不……是给公公戴绿帽子的女人?我爸爸是我公公的保镖?”

管家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是这样。”

“呃,好吧。”苏梨婴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看着卷子,希望管家从来都没来过。

她的亲妈简直要坑死她了。

活着的时候,天天殴打她,把她打得精神缺陷,死的时候,倒是要拉着她一起死。死了以后,还要给她这样狗血的身世。

“苏家老太太已经来了,您还是认回自己的身份吧。”管家在一边劝她。

“您在开玩笑吗?丢死人了,我不要这样的妈。”苏梨婴刷刷在填空题上写了几笔。

管家努力劝她,“只要您认了自己的身份,苏宁在苏氏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苏家老太太在苏氏有百分之五,另外她名下还有房产、珠宝……”

“你别说了,我认妈!这就认!”苏梨婴立刻站了起来,毫无节操地反悔。

她和钱没仇,更何况是和苏家人抢钱,不过说起来,她也是步薇的表妹,步薇是她的表姐。

管家大松了一口气,“那你收拾一下,待会我带您去见苏家老太太,还有苏家其他人。”

苏梨婴换了衣服,顺便回忆了一下苏家老太太的情况,据说是得了癌症,一直在养病,也是挺可怜的一个老太太。而且她马上有外婆了,这种感觉真奇怪。

还有她的母亲苏宁给顾老头戴了绿帽子,为什么顾老头还那么热心,让自己回到苏家呢?这其中一定要猫腻。

虽然心中狐疑,但她利落换了一条裙子之后,大步跑去客厅里,苏家人来的齐全,除了瘫痪在床的苏老爷子。

苏家老太太已经哭成泪人了。

“外孙,我努力熬着,努力吊着一口气,终于见到你一面了,现在去死,也可以笑着闭眼睛了。”苏家老太太紧紧地抱着她,哭得有些歇斯底里。

老太太的眼泪滚落在苏梨婴肩头。

苏梨婴有些尴尬,想要跟着哭,却挤不出眼泪,只能帮老太太擦眼泪。

“妈,还是做一下亲子鉴定比较安全。毕竟这个年代,整容化妆什么的,都可以达到换脸的效果。”苏母站了起来,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苏家老太太猛啐了她一口,“哼,你们都盼着我死,都盼着我找不回女儿,现在我的外孙女回来了,却告诉我不是外孙,做你的春秋大梦吧。苏氏是我外孙的!”

“奶奶,您这是什么话?爸爸这么多年为苏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苏梨婴就算是苏家人,也是姑姑和保镖的野种。”苏盈月一脸暴躁地站起来。

“我外孙的身份怎么了?要说野种,小三生的,多年进不了家门的,才是真野种。”老太太战斗力彪炳,丝毫没有疾病的痕迹。

一句话出来,苏父和苏盈月的脸色齐齐一变。

管家见缝插针地劝,“还是先做亲子鉴定吧。”

大家一边吵吵闹闹,一边上了车。

“您身体没事吧?”

苏梨婴握着老太太的手,心中感慨良多,努力做出一副亲热友好的样子,毕竟老太太刚才为了她,和苏家其他人大战一场,她要是太冷漠,会伤了老人的心。

老太太摇摇头,“没事,我撑得住,来之前,我打了三针强心针。”

“强……强心针?您的身体……”苏梨婴突然嗅到了不妙的味道。

老太太一把握住她的手,浑浊的眼睛喷射出精光,让苏梨婴突然想到了“回光返照”这四个字。

“答应我!把那一窝鸡零狗碎给赶出苏氏,赶出苏家,我就把你母亲和我所有的财产都给你。”

“不是,也许是搞错了,我可能不是您的外孙女,亲子鉴定结果还没出来呢。”

老太太摇摇头,“你是不是我外孙女不重要,总之苏家,还是苏氏都不能落到那一窝野种手里。你现在给我发誓。如果你做不到,就横死街头。”

她和老太太的目标也是不谋而合。步薇痛苦了那么多年,苏盈月一家凭什么耀武扬威呢。

“我发誓!在有生之年一定把苏盈月一家人从苏家、苏氏赶走,若为此誓,横死街头,永世不得超生。”苏梨婴伸出右手,神情笃定。

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从后座里拿出一叠文件,“好,这是财产转让协议,还有遗嘱,在这之前,我已经公正了,你快点签字。”

“好……好吧。”苏梨婴没想到节奏这么快,埋头苦苦签字。

老太太慈爱地打量着她,“你肯定是我外孙女,你和你妈长得太像了。和顾老头长得也很像。”

苏梨婴签字的手一哆嗦,“外婆,我和我公公长得像,这是什么意思?我和顾燕庭不会是兄妹吧?”

“哦,我年纪大了,老年痴呆,说错了,快点签字!”老太太八风不动,一张眼睛精光四射。

“好!”苏梨婴继续低头签字。

老太太又继续感慨,“你赶走野种们的动作一定要快啊!赶在那个瘫痪死鬼咽气之前,最好活活把他给气死!”

苏梨婴动作一顿,知道老太太说的“瘫痪死鬼”是苏家老爷子。

说完,老太太又骂,“别哆嗦,快点签字,动作慢了,走不完法律程序,到时候你跟那一窝野种争产输了,可别后悔。”

两人去鉴定机构抽了血,又火速去了好几家律师所,还跑了公证处,然后在一家酒店休息。

下午亲子鉴定结果出来,苏梨婴一拆开,十分开心,因为她确实是老太太的外孙女,她还挺喜欢老太太的。

她跑去敲门,一边敲门一边跳,“外婆,我确实是您的外孙女。”

门嘎吱一声,开了。

苏梨婴心一沉,急忙跑进去,“外婆!”

苏家老太太神情平静地躺在那里,身体还是热的,苏梨婴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到她的鼻孔下,没了气息。

死了!

她并不痛苦,也不难过,只是茫然,她好像才有一个亲人,然后就失去了。

苏家人迟来一步,苏盈月挤开苏梨婴,趴在床前。

苏母确认了老太太的死亡,惊喜之后,瞬间爆发出一阵震天动地的假哭。

“哎呀,我的婆婆,您就这么去了啊!”


苏梨婴有些尴尬地避开他的目光,低下头选火锅底料,“我喜欢辣锅,江夏清也喜欢辣锅,燕庭,你喜欢什么口味?”

顾燕庭微微眯了眯眼睛,“我脸被你咬破了,小泼妇,不能吃辣了,所以清汤。”

她十分心虚,“那好吧。”

顾燕庭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语气玩味,“对了,你确定你受得了辣锅?”

“你这个人最烦人了!”她有些恼羞成怒,给自己点了番茄锅。

服务员先端上锅底,苏梨婴又在慢慢选材料。

顾燕庭一手捏着她软软的手心,一手和江夏清讲话,“有关你的情况,梨婴给我说了一些,你需要工作吗,在经济上有困难吗?”

江夏清一脸的温文尔雅几乎挂不住,“没有,暂时没困难。梨婴之前已经帮我解决了问题。”

服务生已经把菜上齐。

顾燕庭涮了一片青菜,夹到她的碟子里,“多吃点菜,你最近又胖了。”

只要她和顾燕庭分开,就会长肉。

苏梨婴彻底有些火了,“顾燕庭,你想让我掐死你吗?还是想让我再在你脸上啃一口?”

顾燕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了江夏清一眼。

“她脾气一直这么坏吗?”

江夏清笑了笑,很是温柔,金丝眼镜片上蕴蓄了水汽。

“一直都不怎么好。”

苏梨婴没想到这两人竟然一起挤兑自己,郁闷地拿了胡萝卜片,咔嚓咔嚓地咬着。

一顿火锅吃下来,气氛不算太糟。

顾燕庭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帮我拿饮料,我要喝橙汁。”

苏梨婴吃得正开心,不过还是听了他的话,不情不愿地出门。

顾燕庭交叠了双腿,周身的气息冷了下来,“男绿茶我还是第一次见。”

江夏清温文尔雅的面具彻底碎裂,“像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却要劳动顾先生示威,看来你和梨婴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无懈可击。”

顾燕庭并没有生气,反而餍足地笑了起来。

“不。梨婴对我毫无保留。她不知道如何拒绝你,于是费了好大的力气,让我陪她过来。”

江夏清如遭雷劈,半晌才找回了语言。

“她不会爱你的!她亲眼目睹了父母烧炭自杀,情感缺失,一辈子都不会爱你的。”

顾燕庭神情淡淡。

“那又如何?她在你和我之间选择了我。她这辈子都是我的人。而且她一辈子不会爱你。”

江夏清笑得有些嘲讽,“是吗?顾先生这么笃定地放狠话,就不怕打脸吗?”

“自然!”顾燕庭似笑非笑地盯着江夏清。

“苏梨婴天生就爱阳光温暖又开朗的人。而你就像水沟里的老鼠,即使伪装得再像,也遮掩不住一身的下水道味儿,你永远不是她的菜!”

江夏清胸口剧烈起伏,“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

“你也不是阳光温暖又开朗的人!”

顾燕庭微笑起来,自信满满,“那又如何,她是我的女人。”

“哦,顾先生最好看紧她。她不爱你,也不是有道德,能自我约束的好姑娘。”江夏清大步走到门口。

“就算给你生了一堆孩子。她也可能一时心血来潮带着情人跑路!”

说完,江夏清慌不择路匆匆向外跑。

苏梨婴端着一大杯酸梅汤,一脸莫名其妙,“没有橙汁了,凑合着喝了,江夏清,你怎么了?”

然而江夏清还是一阵风一样跑了。

她“咚”一声把杯子砸在桌面上,“大哥,我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求你,不是让你激怒他的,是让你跟他好好说的。”

顾燕庭一脸无辜地吃了一口土豆片,“我跟他好好说了,你不可能喜欢他。但他突然恼羞成怒,就跑了。”

“好吧。”她有些烦躁,仰起头,灌了自己一大口酸梅汤。

“他真是烦人,道德绑架我,我承认他对我很好,但我都结婚了,总不能出轨吧。”

顾燕庭似笑非笑,“这么自觉吗?”

“也不是啦!我要是总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你饶不了我的。”她语气郁闷。

顾燕庭伸手把她拉在怀里,“听你这语气,是我影响你广开后宫了?”

“很多男人不也一大堆情人吗?为什么女人不可以呢?”她十分不平衡。

“因为你有我!”顾燕庭掰过她的脸,语气冰冷。

她很是郁闷地嘀嘀咕咕,“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踩在脚下,天天喂你吃狗粮,让你给我捶腿暖床。”

“我等着这一天,姑奶奶!不过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暖床。”

“你这个混蛋!我总有一天要阉掉你!”她十分生气。

最后她终于挣脱了他的手,整理了自己的衣领。

“我要回去了。”

顾燕庭眼神暗了暗,“你要和我分居到什么时候?”

“等你能控制情绪了再说!”她喘息着,毫不退让。

“我活这么大很辛苦的,我这条命很重要,我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真让你掐死了,那多可惜啊!”

他有些失望,“没有其他可能吗,或者我跟你到苏家住?”

她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有啊!我听说动物被阉掉一样,会非常平和。也许阉掉了你,你就不会发疯了。”

顾燕庭走了过去,“你舍得吗?”

“不舍得。”苏梨婴摇了摇头,一脸意味深长的笑意。

“所以我们还是分居吧。有需要的时候,我会翻你牌子的!”

顾燕庭只好帮她提着包,和她一起走出了包厢。

他把苏梨婴送到苏家。

车子稳稳停在车库里。

苏梨婴吻了吻他,“再见。”

顾燕庭揽着她脖子深深吻了下去,过了一会才放开他。

“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才不要呢,你的坐坐很快变成‘小住一阵子’。”她推开了他,跳下了车,匆匆跳上了花园里的小楼。

顾燕庭看着她灵活的背影,忍不住微笑起来。

她回到房间,重重松了一口气,差一点都要原谅他,跟他回去了呢。

刚刚喘匀了气息,孔友和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等了几天,没见苏梨婴再回复,虽然还是怕顾家人,但还是心痒难耐。

“对我还满意吗?”

苏梨婴微微笑了起来,“哎呀,我们有缘无分,别想了。之前我在逗你玩呢。”

孔友和瞬间恼羞成怒。

他一直在女人圈子里无往不利,从来没有这么被玩弄过。

苏梨婴咯咯笑了起来,“但还可以做朋友啊!以后我们可以消息互通,合伙做生意。”

“也好。”孔友和见有得发展,瞬间换了态度。

不痛不痒地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她就挂了电话,开始琢磨着自己的计划。


苏梨婴“哈哈”一笑,扔下手机。

原本并不准备对苏盈月出手的,但既然挑衅上门,她总得有所回应,不然会被当作软柿子看。

临近婚期,苏家张灯结彩,十分热闹。

苏梨婴坐着车往苏家赶,苏盈月房间里已经满是人。

其实苏盈月已经和顾衡屿办了结婚证,十天后的婚礼不过是流程。

顾家老爷子顾声川自从二十五年前的绑架案后,一直病着,顾家的一切都是顾衡屿在管。等到老爷子上西天,顾衡屿就是毫无悬念的顾氏家主。

嫁给顾衡屿后,苏盈月也水涨船高,自然有很多人巴结。

“盈月姐,你看是百合花好,还是玫瑰花好?”

“婚纱真是漂亮,听说是几个设计师一起制作的,真是美不胜收。”

“对,是在景都花园酒店,三天流水席,真是让人羡慕。”

苏梨婴迈步进去的时候,一群小姑娘在围着苏盈月说话,她一迈进去,房间瞬间静了静。

“是梨婴,前不久,我的父母收养了她。现在她是燕庭的妻子。”苏盈月一脸微笑地介绍。

几个姑娘撇了撇嘴,你一言我一语地吐槽。

“瞧瞧看,现在什么货色都敢攀附豪门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子。”

“对啊!换上锦衣华服,裤腿上也带着高粱泥,一辈子都洗不掉土味呢。”

“哼,为了钱什么都能做!我爸爸可不让我和这样的女人玩,害怕我学坏了。哈哈!”

“听说还和王高荣乱来,闹出好大的乱子呢。”

在众人的嘲讽声中,苏盈月笑得越发柔和。

苏梨婴扫过几个小姑娘的脸,语气凌厉。

“我每天都照镜子,知道自己长得赏心悦目,美不胜收,不像有些人要时不时返厂维修,带着假货招摇过市。还有不管我是为了什么,我还是收获了一个俊美帅气的年轻老公。不像有些人,为了钱,连皱皱巴巴的老头子都能嫁!”

“梨婴,不得无礼!燕庭没有给你找家教老师吗?”苏盈月的笑容消失。

苏梨婴一扬头,笑得更加得意,“当然是找了。老师的第一课就是讲避嫌。比如喊顾衡屿,要叫‘大哥’,不像有些人整天‘燕庭’的乱叫。”

苏盈月被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我是你姐姐,也是你长嫂,不能任由你话说八道。现在你去苏家祠堂外面跪着去!”

“好吧,以后大嫂可以随意叫他‘燕庭’,我再也不提醒您了。”苏梨婴一副知错了的模样,马上往外走。

“你给我滚回来!”苏盈月大叫。

要是苏梨婴把这件事随意乱说,外面不知道平添多少流言蜚语。

苏梨婴转过头,大刀金马地在房间里坐下。

几个大小姐期期艾艾了一会,有一个钻出来凑到苏盈月身边。

苏盈月立刻慌张拿出手机,因为手指颤抖,点开了一段视频。

“霍家未婚妻苏盈月和昔日男友恩爱照曝光,两人相互依偎,互相喂食,太甜蜜!”

房间里顿时一静。

大婚前夕,虽然前男友不是顾燕庭,传出前男友的新闻,可让苏盈月面上无光。

苏盈月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肺里都渗了血,“你们先出去,让梨婴留下来。”

几个大小姐立刻溜了。

“我和前男友的照片是你放出来的?”苏盈月目光狠厉,恨不得把她当场掐死。

苏梨婴“噗嗤”一笑,“您可不要乱说哦!我是一个善良胆小的女孩。有人点名道姓,指使王高荣拍我的有色小视频,我都没有追究呢。”

苏盈月咬了咬牙,语气狠辣,“好!十天后我就要嫁给衡屿了,以后天长日久,我们慢慢相处。”

“那就慢慢相处吧,长嫂如母,我会把您当母亲一样孝敬的。”她语气轻快,仿佛没听懂苏盈月的威胁。

把苏盈月气了一个半死,苏梨婴开开心心地走出了苏家大门。

为了防止苏盈月告她一状,她没有直接回家,反而去了顾氏,顺便在路上花了十块钱买了鱼和浴缸。

自我介绍以后,一路相当顺利,她抱着鱼缸,敲响了顾燕庭办公室的门。

“进来!”顾燕庭语气淡淡。

她捧着一个鱼缸,一脸笑意地走进去,“我在路上遇见了好玩意,买来送给你。”

看着手指来长,丑巴巴的小金鱼,顾燕庭嘴角抽搐了一下。

“说吧,又闯什么祸了?要我收拾烂摊子,总要告诉我。”

在办公桌上稳稳放下鱼缸。

苏梨婴挤挤挨挨地和他坐在一张沙发椅上,“也没犯什么错,就是和苏盈月吵了一架,把她快气哭了!”

“嗯。然后呢?”顾燕庭语气淡淡。

“没有然后了,就是嘲讽她整容,嫁老头子,还给了媒体她和前男友的恩爱合照。”苏梨婴越说越心虚。

“苏盈月气炸了,威胁我,说等她嫁到顾家,做了顾家主母,要给我好看!”

“这不用担心。”顾燕庭意味深长,语气戏谑,最后拍了拍她的脑门。

“行了,我都知道,回家玩去吧!”

苏梨婴有些吃惊,“你不骂我,不批评我,不要求我改正吗?”

顾燕庭随手理了理公司文件,十分佛系,“要是能改的话,我愿意多骂几句,你那狗脾气,能改吗?”

“哼哼,也是。”苏梨婴也觉得她改不了,如果真改正的话,那她就不是她了。

“不过我欺负苏盈月,你真的不生气吗?”

“你最近学习怎么样了?”顾燕庭避而不答,突然转过头。

苏梨婴脸色遽然一变,“哦,我忘记了我历史还没背,我回家学习去了。”

说完,她就往外一蹿。

“回来!你给我回来,一问你学习,你跑什么?”顾燕庭站了起来,然而苏梨婴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她并没有回家学习,反而去奢侈品店里见了童黛黛。

童黛黛一张可爱苹果脸,身材却很肉弹,苏梨婴见一次,惊叹一次,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胸口。

“死鬼!这还不是你资助我整容的吗?”童黛黛用胸口重重撞了一下她,声音甜蜜而又幽怨。

“最近你在做什么呢?”

“刚刚和苏盈月撕了一场,顾燕庭也没骂我。”

苏梨婴倒退了几步,“最近我在学习呢,顾燕庭希望我重新参加高考,考上夏大。”

“噗!这是热爱养成系吗?”童黛黛把奶茶吐了出来。

“这种长得帅,又有钱的男人,最会驯养女人,好在你有精神病,不会动情!”

苏梨婴很生气,“我说了,我没病!”

“哦,不是精神病,这种病挺好的。”童黛黛故意揶揄她。

这种话题让苏梨婴不开心,但两人会面艰难,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吵架。

“谈谈你最近的成果吧。”


苏梨婴迟疑了一下,“我是想歪了吗?”

“这是防狼电击棒,你不是说顾燕庭脾气暴躁的可怕,有家暴倾向吗?所以我就给你自保。”童黛黛压低了嗓音。

“太谢谢了!么么,亲亲!”苏梨婴很是高兴。

正聊着天,碧痕敲响了苏梨婴的门,“三太太请您吃饭。”

“好,我这就过去!”苏梨婴答应了一声,和童黛黛结束了电话。

沈碧霞为她准备好了长寿面,“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当然合,我不挑食的。”苏梨婴并不挑剔。

沈碧霞忍不住笑了起来,同时把一张支票滑到她面前,“这是二十万,一直在纠结给你买什么礼物,后来想想,你现在需要现金。”

苏梨婴收了支票,开心地点点头。

“谢谢您。”

吃完了饭,管家送了两个盒子过来。

“一个是少爷之前给您备好的生日礼物,工匠做好了,送了过来。一个是老爷子送给您的。”

苏梨婴往年的生日礼物十分潦草,大都是荷包蛋或者步薇给她炖一锅红烧肉,没想到还有正经收礼物的一天。

于是她开心地接过,兴致勃勃地打开。

沈碧霞也饶有兴致地凑到她身边看。

顾燕庭送的是粉钻首饰,一条项链,一条手链,两个钻石耳钉。

“不错!克拉够大!”沈碧霞满意地颔首。

苏梨婴却冷嗤了一声,“这是他送给我的新年礼物,只是工匠的速度慢些,赶在我生日之前做好了。虽然粉钻首饰价值不菲,但礼物怎么可以当作两次。”

说完,她又打开了另外一个盒子,忍不住惊叹,“哇,粉色的珍珠,很漂亮。”

每一颗珍珠美丽圆润,散发着莹莹的粉色光芒,虽然苏梨婴很无知,但也知道很漂亮。

沈碧霞的目光骤然收缩,半晌之后才恢复正常,“这是海螺粉珍珠,前几个月老爷子拍下,我当时还想我一把年纪了,用不了粉珍珠,和你倒是相配。”

苏梨婴察觉到了沈碧霞隐隐的不满,立刻把礼物收了起来。

管家含笑看着苏梨婴,走过来把钥匙放在她面前,“过几天就是您和二少爷的一周年,老爷额外把一周年的礼物送给您,是市中心的一套房子。”

沈碧霞的脸色更是不好,过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老爷子有心了。”

苏梨婴收了厚礼,察觉到了沈碧霞隐隐的扭曲,拿着钥匙,带着礼物立刻告辞了。

把礼物收在了保险箱里,她在房间里踱步了一圈,绝对自己送自己一份大礼,于是她单枪匹马在苏氏找到了苏育良。

苏育良再不见之前的春风得意,颓唐了许多。

“我要回苏氏上班!也要参与苏家基金会的运营。”苏梨婴开门见山,直截了当。

苏育良皱着眉,“你一个高中毕业生,懂什么?”

“哦,我懂得确实有限。”苏梨婴把一个ipad丢到他面前。

“你要是不让我回苏氏,我就把这些料全抖落出去。”

看着ipad里的内容,苏育良脸色扭曲了起来,“你在威胁我?”

苏梨婴点点头,“怎么算威胁呢?苏氏、苏家基金会都有我的股份。我回去,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好!”苏育良磨着牙齿答应。

她不仅自己去苏氏,还要带着陈清一起去。

王衡觉得有些不太妥当,“这不好吧,总要问过顾总。”

苏梨婴笑眯眯地看着他,“如果顾燕庭不让陈清跟着我,那我就带着你回苏氏!”

王衡立刻噤声。

他是助理,不是佣人,并不想天天伺候少奶奶,何况顾燕庭吃醋吃得太匪夷所思了。

“陈清确实不错。”王衡立刻改变了口风。

“不过您还是要跟顾总商量一下。”

苏梨婴在苏氏挂了一个总经理的虚衔,她表面大大咧咧,背地里趁着这个机会了解苏氏的财务和人事情况。

日子一晃而过。

一周年结婚纪念日过去了,她还是没联系到顾燕庭。

就在苏梨婴怀疑顾燕庭也死在外面。

顾燕庭终于回来了。

管家打电话报喜,佣人热热闹闹的准备。

她开开心心地等待,同时决定小小地闹一下脾气。

然而熟悉的脚步声响起。

她乳燕投林一般,直冲向顾燕庭的怀抱,重重地撞在他的怀里,早把要生气那回事给忘了。

顾燕庭被撞得一个趔趄,习惯性地抱着她往屋里走。

“我很想你。”苏梨婴揽着他的脖子,一时忘记了生气。

“这次是真想你了,不是假的想你。”

顾燕庭下巴上长了胡茬。

往常苏梨婴最讨厌他用胡茬磨蹭自己的脸颊。

然而大概是因为分开太久,她对胡茬都爱屋及乌,还开心地蹭了蹭。

“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呢?你不是答应陪我过生日的吗?我们的一周年纪念日都过去了……”

顾燕庭一言不发,抱着她到沙发上坐下。

苏梨婴跨坐在他身上,狗啃骨头一样把他的脸颊亲了一遍,他还是没什么反应。

“你怎么了?”她终于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顾燕庭捏住她的下巴,细细打量着她。

她眼睛湿漉漉的,又骨碌碌地转着。

这些日子他不在家,她果然是又胖了一些,穿着柔软的长睡衣,抱在怀里软绵绵,香喷喷。

苏梨婴见他迟迟没有动静,于是决定主动出击,伸手揽着他结实的脖子,吻上了他的薄唇。

五分钟后,她蹭了蹭顾燕庭,顿时宛如晴天霹雳,“你怎么了?”

按照这家伙的禽兽习惯,不应该早早把她压在身下了吗?

她虽然有些不满意,但还是揽住了他的脖颈。

顾燕庭全程坐着。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随着我一起吗?”

“你怎么了?竟然开这种莫名其妙的玩笑。”她恢复了贤者模式,还有些困。

顾燕庭透过她细腻的肌肤,感受着她的活力和生命力,微微眯着眼睛。

像苏梨婴这样长相美丽,性格活泼,有大把财产的女人,注定是最受欢迎的存在。她不爱自己,又好色,又满口甜言蜜语会撩拨,怕是自己头七没过,她都能再找一个或者再找几个。

“如果我注定要像顾衡屿一样横死,你会陪我的吧!”

他的手慢慢伸向她纤细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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