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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星染覃庭深的小说回忆里不等你小说阅读

我与我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黎星染是被人扯进覃庭深的包厢的。“黎星染?这就是你妹妹啊?我去,老覃,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不仅老婆那么漂亮,就连从小养在身边的妹妹也惊为天人。”“怪不得你总不让我们见她,怕这朵小白花被哥儿几个糟蹋了是吧?”覃庭深推开围在身边的人,轻轻凝眉。“别瞎说。”黎星染苦笑一声,不想气氛因为自己凝滞,她望了望零落一地的酒瓶,率先开口。“哥哥,你胃不好,酒还是少喝比较好。”话音刚落,覃庭深朋友们趁着酒意嘻嘻哈哈地调侃。“哎呀小妹妹,老覃很能喝的,轮不到你来管操心操肺啊!”“就是就是,人家老婆还在现场呢啊,虽然上了个厕所吧,但也轮不到你越俎代庖,劝着不喝酒吧?”包厢门被推开,沈知秋站在门口,一身低气压迎面压迫到黎星染脸上。全场气氛凝滞,朋友们都面露...

主角:黎星染覃庭深   更新:2024-11-26 19: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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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星染覃庭深的女频言情小说《黎星染覃庭深的小说回忆里不等你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我与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黎星染是被人扯进覃庭深的包厢的。“黎星染?这就是你妹妹啊?我去,老覃,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不仅老婆那么漂亮,就连从小养在身边的妹妹也惊为天人。”“怪不得你总不让我们见她,怕这朵小白花被哥儿几个糟蹋了是吧?”覃庭深推开围在身边的人,轻轻凝眉。“别瞎说。”黎星染苦笑一声,不想气氛因为自己凝滞,她望了望零落一地的酒瓶,率先开口。“哥哥,你胃不好,酒还是少喝比较好。”话音刚落,覃庭深朋友们趁着酒意嘻嘻哈哈地调侃。“哎呀小妹妹,老覃很能喝的,轮不到你来管操心操肺啊!”“就是就是,人家老婆还在现场呢啊,虽然上了个厕所吧,但也轮不到你越俎代庖,劝着不喝酒吧?”包厢门被推开,沈知秋站在门口,一身低气压迎面压迫到黎星染脸上。全场气氛凝滞,朋友们都面露...

《黎星染覃庭深的小说回忆里不等你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黎星染是被人扯进覃庭深的包厢的。

“黎星染?这就是你妹妹啊?我去,老覃,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不仅老婆那么漂亮,就连从小养在身边的妹妹也惊为天人。”

“怪不得你总不让我们见她,怕这朵小白花被哥儿几个糟蹋了是吧?”

覃庭深推开围在身边的人,轻轻凝眉。

“别瞎说。”

黎星染苦笑一声,不想气氛因为自己凝滞,她望了望零落一地的酒瓶,率先开口。

“哥哥,你胃不好,酒还是少喝比较好。”

话音刚落,覃庭深朋友们趁着酒意嘻嘻哈哈地调侃。

“哎呀小妹妹,老覃很能喝的,轮不到你来管操心操肺啊!”

“就是就是,人家老婆还在现场呢啊,虽然上了个厕所吧,但也轮不到你越俎代庖,劝着不喝酒吧?”

包厢门被推开,沈知秋站在门口,一身低气压迎面压迫到黎星染脸上。

全场气氛凝滞,朋友们都面露讥讽,看着黎星染,黎星染头皮发麻,握紧拳头,僵硬解释说:

“嫂......嫂子,以前我哥为我落下了胃病,一喝酒就疼,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看他疼。”

沈知秋站在原地,冷冰冰地望着覃庭深,一言不发,朋友们纷纷慌乱,以为自己坏了大事,张开口为覃庭深辩解。

“是啊是啊,老覃胃不好这个大家都是知道的,每次聚会都喝不了两口。妹妹也是好心,不想让哥哥疼,知秋,你懂点事,别和妹妹一般见识。”

“知秋,你也不想老覃胃疼的对吧?”

沈知秋蹲在地上,捡起零落在地的酒杯,笑着站起,回望众人。

“庭深胃不好这事,我当然比谁都清楚。可我没想到,妹妹也这么有心,操心哥哥的身体健康?”

句句带刺,黎星染皱起眉,看着沈知秋死死捏住手里的酒杯。

“他是我哥。”

沈知秋笑了笑,把酒杯塞进黎星染的手里。

“听妹妹这么说,嫂子可太放心了,这样吧,接下来的酒,你就都替你哥喝了。”

黎星染头疼起来,从小她滴酒不沾,这点哥哥比谁都清楚,她凝视着人群深处,覃庭深双手插兜,站的笔直。

“沈知秋。”

声音发凉,逼得沈知秋走过去,挽住他的胳膊,轻啄他的侧脸。

“怎么,让你妹喝几杯酒,你就不乐意了?放心,聚会到了尾声,根本不会有什么人劝酒。”

“庭深,我错了,只要你顺着我,今晚你可以......”

雀跃声中,覃庭深双颊微红,他捏了捏沈知秋的脸,笑说。

“好好好,都随你。”

话落,黎星染心里发凉,她接过斟满的红酒杯,在沈知秋面前,哥哥从不维护自己,这点她早该知道。

一片劝阻,黎星染毫不顾忌,她仰脖,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火辣辣的,从食管一路烧到胃里,原来这就是醉酒的感觉。

“这杯酒,算我刚才不懂事。”

覃庭深在远处冷冷看着黎星染的脸一点点变红。

他莫名迈开长腿,抢过她手里的酒杯,扔在地上。

“黎星染,想死你早说!你是能喝酒的人吗?从小到大,我让你喝过一滴酒吗?现在在我面前喝酒,你恶心谁呢?!”

周围一片寂静,黎星染眼前泛起小星星,这个瞬间,她好像看见七年前的哥哥,满心满眼只有自己的哥哥。

醉意冲刷下,黎星染仰起头,望向覃庭深,泪水蓄满眼眶。

“哥哥,我......”

我喜欢你,自始至终都喜欢你,你不要和别人订婚,你回到我的身边好不好?

“够了!”

覃庭深忽然被这满腔眼泪吓了一跳,他知道她想说什么,但他不敢听下去,只能大喝一声,打断黎星染掏心掏肺地告白。

“你还嫌不够丢人吗?你丢了自己的脸也就算了,你还要把我的脸,你嫂子的脸一起丢干净吗?”

“知秋,我们回家。”

覃庭深大步迈出门,沈知秋跟在身后小心跑了出去。

黎星染顾不上身边人的诽议,浑身无力,扶着墙软在地上。

为什么这么对待自己?

为什么给了希望,又无情剥夺?

“星染,你还好吧?”

人群散尽,周医生蹲在她面前,扶着她的胳膊,想把她扶起。

“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早知如此,我一定不会会同意今天见面......”

黎星染善意一笑,挥开周医生的手。

“周医生,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要来的。”

“我的病还有救吗?”

从医多年,他最怕面临这种问题,周医生皱紧眉头,无奈捏紧自己的手。

“星染,我只能说抓紧手术。”

“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我会尽全力,挽救你的性命。”

“可肿瘤压迫面太广,你的记忆,我可能真的保不住。”

晚上到家以后,黎星染破天荒收到覃庭深的问候电话。

“平安到家了吗?”

她喉头一紧,感激的话还没说出口,沈知秋的声音就从覃庭深那面传来。

“星染,我是嫂子,你哥本来不想打这个电话的,嫌夜色太晚,打扰你休息,但是你没喝过酒啊,偶尔喝一次,我实在担心你的安全......”

“所以你,今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家会所?是在兼职,还是听了什么关于你哥的消息,特意尾随他到这里?你知道的,你哥特别不喜欢被人跟踪。”

黎星染笑了笑,覃庭深居然放任他的未婚妻对自己说这种话。

“我最近缺钱,兼职而已。”

“哥哥嫂子,你们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就挂断电话了。”

说完,黎星染果断挂了电话。

周医生还在担心她的记忆,可他丝毫不知,这么痛彻心扉的记忆,不要也罢。




“周医生,我考虑好了,您说的脑部手术,我同意做。”

黎星染掏出手机,给医生打去电话。

电话那边,周医生的声音兴奋又犹豫。

“星染,能做这个决定,我替你高兴!”

“但你和老覃商量过了吗?这可不是一般的手术,你大脑的关键部位长了瘤子,如果轻易拿掉,可能会丧失一部分记忆......”

周医生口中的老覃,是他的好哥们,也是一手抚养黎星染长大的哥哥。

黎星染攥紧手机,发出一声苦笑。

“我哥他......可能并不在意我的死活......”

“周医生,我会自己搞定手术的一切,拜托你不要把我生病的事,告诉我哥。”

在得到周医生叹着气的回复后,黎星染站在寒风凛冽中,把耳朵贴向覃庭深的家门口。

门里,覃庭深接连不断打着电话,挨家挨户通知他的喜讯。

“嗯,喜帖收到了吗?我要订婚了。”

“和谁?还能和谁?沈知秋啊!我们认识三年,订婚再正常不过!”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惊呼。

“那黎星染呢?!你让她怎么办?”

覃庭深声音低沉。

“说了多少次,星染只是妹妹!”

“我爱的人只有沈知秋。”

门里电话仍在继续。

“不是这么回事!黎星染身体不好,你就不怕她知道犯病啊!

门里长久沉默,紧接着覃庭深忽然爆发一声嗤笑。

“知道?知道就穿上伴娘服,当我老婆的伴娘啊!我总不能因为她知道就不订婚吧?这对知秋也不公平啊!

“我和黎星染说过太多次,不要痴心妄想,她自己想不开,我有什么办法?”

......

门外,黎星染浑身无力,缓缓跪坐在地,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是什么把覃庭深变得如此冰冷绝情。

是漫长的七年时间,还是一个沈知秋?

默默想着,门被缓缓拉开,覃庭深高大的身影从门口出现。

看见黎星染,他如沐春风的脸立刻黑了下去。

“胡闹!地上这么冷,还跪在地上!你的身体不要了吗?!”

覃庭深的话像针一样扎进黎星染的脑袋,她疼得眼前一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拼命抓紧覃庭深的手央求。

“庭深,不要订婚好不好?”

黎星染疼得脸色苍白,可覃庭深当没看见一样,触电般甩开她的手,更加严厉地训斥着。

“黎星染,我不可能因为你不同意,就放弃沈知秋。”

说完,覃庭深绕开黎星染就走,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孤独和茫然。

她想,覃庭深变了,变得面目全非,变得不再是自己的哥哥。

黎星染命不好。

十四岁那年,黎星染的父母葬身车祸,她被当成孤儿送进阳光孤儿院。

院长慈眉善目,却在人后,用长针扎进黎星染的指尖。

三个月后,黎星染晕倒在定期检查的医疗团队面前。

晕倒在覃庭深怀里。

看着遍体鳞伤、浑身抽搐的黎星染,第一天做实习医生的覃庭深当即决定收养她。

他说他是她的哥哥,她的亲人,他们相依为命一辈子。

他自己缺衣少穿,却咬紧牙关,把一切好的都留给她。

她的少女心长出萌芽,却咬紧牙关,把一切爱意,藏在心间。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十八岁那年,覃庭深成了明星医生,他为医院剪彩、录纪录片......他忙得脚不沾地,顾不上黎星染的身体健康。

一天,黎星染头疼发作,四处找药却找不到,只能虾米一样蜷缩在地,她咬着手背,一声一声喊着哥哥。

可覃庭深始终没有回来,就当黎星染疼到眼冒金星,几乎晕倒时,覃庭深终于推开门。

他跪在黎星染面前,一把将她抱起,他拼命和她说:“对不起。”

黎星染疼得发疯,拼命吻在覃庭深的侧脸。

然后覃庭深愣住,他抖着手将黎星染扔在冰冷的地面。

“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覃庭深!是你哥!!”

黎星染忍着疼,咬牙切齿地提醒。

“你只比我大七岁,我喜欢你,再正常不过。”

覃庭深怒意滔天,踹门而去,没过多久电视上出现他跟着救护车,救下当红女主持沈知秋的新闻。

新闻里,沈知秋脸色苍白,躺在覃庭深怀里。

“你救我一命,我许你一辈子。”

面对镜头,覃庭深面色凝重,垂头献吻。

第二天媒体炸锅,他们说明星医生和明星主持,是金童玉女,是天造地设的难得。

黎星染单纯认为,他们不过过客匆匆,她可以等,等他回头。

可三年过去,她没等来哥哥的回头,却等到一个要和别人订婚的覃庭深。

黎星染忽然不想再喜欢他。

也不想再记得他了。




覃庭深的话当面劈下,黎星染一时不知如何回应,是说自己病了,还是说自己目睹哥嫂恩爱,该离开了。

巨痛中,她含含糊糊地说:“我最近喜欢金子,想存些升值。”

覃庭深嗤笑一声,伸手捏住黎星染纤细的脖颈。

“认识你七年,你现在和我说你会忽然喜欢金子?你是这么物质的人,我会不知道?”

黎星染本就头疼难忍,此刻被覃庭深大力钳住脖子,更是无力呼吸,无法挣扎。

幸亏一通电话拯救了她,声音开得很大,黎星染在话筒外也能听清沈知秋娇滴滴的嗓音。

“庭深,你去哪了?我对玫瑰过敏,想去医院看看。”

“好,这就来。”

覃庭深立刻松开濒死的黎星染,转身回到沈知秋身边。

望着覃庭深决绝离去的背影,黎星染挺了几秒,立刻软趴趴地倒在地上。

再撑一下,再撑一下就可以离开了。

硬撑着回到家后,黎星染收到主治医师的电话,电话那边急匆匆地问。

“星染,你没事吧?今天老覃给我打电话问你的病情,你们没发生什么吧?”

黎星染心里一慌。

“没什么,周医生,您没把我的病告诉给我哥吧?”

周医生长叹一口气。

“唉,听他那边正忙着和沈知秋约会,我哪有机会说什么?但是黎星染,你的病真的不能再拖了,有时间赶紧来医院手术,没时间也抓紧和我见一面!”

黎星染抓紧手机,赶忙道谢。

“钱马上就攒够了,您再给我一点时间。另外,如果要见面,这周五可以吗?”

电话那边周医生沉默片刻。

“周五我有事,如果你只有这天有空,就来嘉年会所找我。”

周五很快就到,黎星染到了会所才知道,一群医生聚在这里开派对,为了庆祝覃庭深的升职。

她犹豫很久才掏出手机问周医生。

周医生过了片刻回复她。

“星染,对不起,我也是到了才知道这场派对是为了老覃,原本想着场子这么大,你们也不一定有机会碰上......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们换个时间?换个地点?”

黎星染想了想,艰难扣字。

“不用换了,周医生,您说的对,场地这么大,我和他早就没这个缘分遇到了。”

“我订了6号包厢,就在你们包厢的隔壁,您有时间,随时找我。”

黎星染把音量调到最大,还是难以避免隔壁包厢对覃庭深夫妇恭维赞美,直到服务员抱着箱子推开门,她才能喘口气。

“黎小姐,今天是我们会所的十年庆,特意准备一个小活动,您可以把您最想说的话匿名写在纸条上,我们会放在盒子里,由不同的客人抽选,就算每个人够分享一下彼此心里的秘密吧?”

黎星染想了又想,还是把覃庭深名字的缩写写在纸条上。

她对游戏不抱期待,可抽纸条的时候,还是吓了一大跳。

上面的字体刚劲有力,她很熟悉,是覃庭深写的。

“健康”。

没有主语,不知道在写谁。

纸条发烫,黎星染心脏狂跳,就算明知不可能,她却从灵魂深处冒出一丝最不切实际的期待。

——他是写给我的吧?

可紧接着,隔壁包厢爆发一阵狂笑。

“老覃,你可是今天派对的主人公,虽然这个纸条写的很私密,但我们问一问你写了什么,不过分吧?”

覃庭深轻描淡写,好似完全不放在心上。

“不过分,我写的是健康。”

“健康?是说谁健康?”

“你傻了吧!他都在喜帖街上和沈小姐订婚了,还能说谁?肯定是他老婆啊!”

“真看不出来,我们老覃还是个情圣!就连到了朋友局,他也处处都是自己老婆!”

覃庭深声音平静如昨。

“你们觉得是谁,就是谁喽。”

黎星染脑子嗡的一下,好像被人用力扇了两耳光。

她最爱的哥哥负她至极,她却把他当成灵魂深处的秘密?

黎星染扶着沙发缓缓站起,这么丑陋地地方,她一秒也不想再待。

可推开门的瞬间,隔壁包厢也有人打开了门。

黎星染戴上帽子,加快脚步,想早点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红男绿女,酒气冲天,覃庭深的声音却愈发清晰。

“黎星染?”

一字一顿。

“转个身?”




黎星染原本并不想去,可喜帖街是原来的旧厂街,是覃庭深收养她以后住过最久的地方。

他们在这里有过太多回忆,可惜岁月易迁,搬过去的第四年,小覃医生变成星光熠熠的覃大医师,他迅速带着黎星染迅速搬离,再也没有回去。

离开喜帖街时黎星染头疼发作,覃庭深把她背在背上,和她讲:

“星染不怕,哥哥一辈子不让你疼。”

黎星染把这句话揣在心里四年,可再回喜帖街,哥哥的眼里已经满是沈知秋。

他嫌夜深风大,将沈知秋的手捧到自己嘴边,呵出白气取暖,甚至将自己的风衣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黎星染吸了一口冷风,躬起身猛烈地咳嗽起来,眼泪糊住眼眶时,一张纸巾递到她面前,顺着手看过去,覃庭深居高临下,不怒自威。

“你去医院都发生什么了?你究竟是身体虚,还是嫉妒成性?知秋身体不好,我给她暖一暖手,你也要弄点动静给我听吗?”

黎星染动作一顿,都说世上有两件事无法遮掩,一件是咳嗽,另一件是爱人。

自己只因不被爱人所爱,就被剥夺了所有权利吗?

“天气冷了就容易感冒,我只是感冒。”

“感冒你就......”

覃庭深喉结滚动,还想说话,沈知秋翻了个白眼,挽住他的胳膊,指着街边的牌子故作惊奇道。

“庭深,这里居然有烧烤摊哎!”

黎星染无奈跟着他们坐进油腻的席位,看着覃庭深擦拭桌椅,精心挑选沈知秋能吃的食物,甚至一脸好笑地问:

“你不是来挑伴手礼的吗?怎么烧烤摊都逛上了?”

沈知秋双颊微红,粉拳轻轻捶打在覃庭深的胸口。

“我嘴馋了嘛,这种破破烂烂的烧烤摊我还是第一次见,伴手礼你什么时候都能陪我挑,换个时间也一样,你陪不陪我嘛。”

覃庭深笑着剥了个小龙虾递给她。

“陪陪陪,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都买一颗给你,更何况吃个烧烤?”

黎星染坐在对面小口喝水,内心却早已翻天覆地。

星星月亮吗?自己只想要覃庭深回家陪自己吃一口热饭,他都不肯,原来是陪着沈知秋摘星逐月去了。

这么想着,沈知秋忽然放弃斯文,大吼出声。

“我的订婚戒指呢?刚才我未婚夫陪我去卫生间,就把戒指拿下来放在包包里,等我们回来,包包好好的,戒指却不见了!”

覃庭深皱着眉,冷冷凝视黎星染。

“店里没人,而你一直在这,是你偷拿了你嫂子的戒指吗?黎星染,乖乖听话,把戒指拿出来,哥不会怪你。”

黎星染一愣,完全没想到一向疼爱自己的哥哥会误认为自己是贼?!她心急如焚,疯狂摇头。

“为什么这么看我?我就算再穷,也不会偷别人的东西!”

覃庭深浑身冒着寒气,咬牙切齿地冲黎星染吼。

“拿了别人的东西可以不给的吗?黎星染,你让我太失望了!”

黎星染心口绞痛,满眼是泪地看着自己的哥哥,说不出一句话。

覃庭深双手插兜,除了要她交出戒指,再无其他意思,直到清洁工握着戒指出现。

“这个是你们吗?刚才掉在桌子下,我就捡起来了,哎呦,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委屈小姑娘。”

摊子外聚集了一圈看热闹的人,他们指着三人议论纷纷。

“这仨人什么关系?正妻和保姆?不然哪来的这么大的架势?!”

“拉倒吧,动不动就污蔑别人偷东西,这素质还不如保姆呢!我看委屈的小姑娘才是正牌女友,丢戒指那个指不定是小三上位,得意得很呢!”

流言刺到黎星染的时候,覃庭深不肯说话,可他们指认沈知秋是小三,覃庭深立刻站不住脚,他立刻握住沈知秋的手,高高举起到众人面前。

“她是我的未婚妻,如果再让我听见你们瞎说,我会一个接着一个,告到你们倾家荡产!”

看热闹的人灰溜溜散去,覃庭深仍不肯知足,他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没几分钟,喜帖街街上全部的大屏都亮了起来,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

“沈知秋,你愿意嫁给覃庭深吗?”

沈知秋欢呼着跳起来抱住覃庭深,全场欢呼雀跃,只有黎星染在心底扣出一个句号。

如此声势浩大的求婚,黎星染,这次你终于可以看清了吗?




黎星染跪在原地,她想向自己执迷不悟的七年忏悔道歉。

不知过了多久,覃庭深去而复返。

“想清楚了吗?想清楚就把鸡汤喝了,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妹妹,我也永远只当为你熬鸡汤的哥哥,好不好?”

黎星染接过鸡汤,释然一笑。

“好啊,哥哥。”

听见她的称呼,覃庭深心里莫名一涩,这是遇见沈知秋以后,黎星染第一次喊他哥。

黎星染曾偷听过他和沈知秋打电话,沈知秋一口一个庭深,黎星染就默默学了起来,东施效颦一样。

一丝怪异涌上心头,可心里的释然不像骗人。

——叫哥哥才是对的。

他们原本只是兄妹,不该强加别的称呼,别的身份。

覃庭深语气稍缓,掐着黎星染的胳膊,拽她起身。

“从来不听话,让你起来,你偏要跪!”

“那医院呢?让你去了那么多次医院,你不会还没去吧?”

格外的温情让黎星染心头一抖,她迟疑了很久,终于鼓足勇气开口。

“医院......我去了的。”

覃庭深挑了挑眉。

“医生怎么说?”

眼底的泪瞬间涌上,黎星染强行忍住。

“医生说我......”

医生说我急切等待一场大型手术,我会痛,会孤独,会......忘了你......

意外的温情让黎星染忽然想把一切说出口,可突然的开门声打断她一切思绪。

“庭深,做了什么?这么香?”

沈知秋捏着钥匙,得意洋洋地站在门口,女主人一样宣示主权。

钥匙坠上挂着一个丑丑的小猪,手工编织,破旧发黄,可黎星染一眼看出,这是她住进这间房子前,亲手做好,送给哥哥的。

刚收到时,覃庭深笑开了花,口口声声说有个妹妹就像有了家。

而如今,覃庭深把钥匙和家一起,给了沈知秋。

看见沈知秋,覃庭深忽然就忘了一旁刚去过医院的妹妹,他端着鸡汤,走到沈知秋面前,一勺一勺,爱惜地喂进她的嘴巴里。

沈知秋刚还推脱,几番浓情蜜意后,笑着欣然接受。

他们情深似海,对比之下,黎星染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外人,她抹了抹眼泪,扭身想往门外走。

手放在门把手,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覃庭深忽然从佳人相伴中抬起头,冷声训斥。

“大晚上的,你还要去哪里鬼混?我和你嫂子有头有脸,不想和你的花边新闻沾边!”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桀骜不驯的样子,不知道跟谁学的?从前那个乖顺的黎星染去哪了?”

黎星染的眼泪又被激起,她捏紧拳头,回过头,无助地凝视自己的哥哥。

从前,从前,覃庭深凭什么和自己提从前?

自始至终,变的人明明是他才对!

气氛凛冽至极,两个人谁也不肯说话,最后还是沈知秋站出来两边讨好。

“星染,都是嫂子不好,今天来的太晚,让你和庭深为难了。”

“这样吧,嫂子的伴手礼还没买好,你和嫂子去喜帖街挑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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