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迎露旭尧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快跑,王爷提剑追来啦迎露旭尧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腊肉爱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旭尧看着飘飘那扭曲的脸,还有迎露气鼓鼓的样子,觉得再闹下去不好收场的他,总算收敛起来,在迎露面前晃晃悠悠的他故意重重的咳了两声,以示尴尬。看着迎露对他那满是拒绝的脸,心想:对,还是吃饭最重要!白飘飘说的很对。“喂,吃饭了。”旭尧上前去推了推一旁闭着眼睛不想理他的迎露。迎露冷静期间突然被打扰到,立马暴躁的睁开眼蹬了他一眼,凶巴巴的说道:“不吃,要吃你自己吃。!”说完便使劲扯了扯脚边的毯子,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浑身散发着火药味。旭尧见迎露好像真的生气了,这才有些着急了起来,都怪自己嘴贱!要是真不吃饭,那怎么得了,她这才刚受了重伤。“吃嘛吃嘛,爷不逗你了,赶紧吃饭嘛,你看这么多好吃的,你不吃,可就太浪费了噢。”当时的嘴有多嗨,现在的人就有...
《王妃快跑,王爷提剑追来啦迎露旭尧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旭尧看着飘飘那扭曲的脸,还有迎露气鼓鼓的样子,觉得再闹下去不好收场的他,总算收敛起来,在迎露面前晃晃悠悠的他故意重重的咳了两声,以示尴尬。
看着迎露对他那满是拒绝的脸,心想:对,还是吃饭最重要!白飘飘说的很对。
“喂,吃饭了。”
旭尧上前去推了推一旁闭着眼睛不想理他的迎露。
迎露冷静期间突然被打扰到,立马暴躁的睁开眼蹬了他一眼,凶巴巴的说道:
“不吃,要吃你自己吃。!”
说完便使劲扯了扯脚边的毯子,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浑身散发着火药味。
旭尧见迎露好像真的生气了,这才有些着急了起来,都怪自己嘴贱!要是真不吃饭,那怎么得了,她这才刚受了重伤。
“吃嘛吃嘛,爷不逗你了,赶紧吃饭嘛,你看这么多好吃的,你不吃,可就太浪费了噢。”
当时的嘴有多嗨,现在的人就有多难哄。
旭尧屁颠颠的小跑到迎露转过去的那一边,蹲下身子对着迎露谄媚的说道。
任他怎么说好话,迎露都是闭着眼睛,理也不理他。
“是呀迎露姑娘,这可是飘飘去市场上买的养了七年的老母鸡,小火慢炖,一点点熬出来的,连一口汤少爷都没舍得尝一口,少爷吩咐这是专门给您补身体的,您不吃,可浪费了少爷的一片苦心啊。”
白飘飘见状也在一旁也赶紧助攻道。
本感觉到势单力薄的旭尧随即抬头给白飘飘使了一个干得好的眼色。
迎露则是竖着耳朵,听着眼前这主仆两人一唱一和的,心里只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套路,但随着香味阵阵飘来,很快就打乱了迎露的坚守的思绪,这个鸡汤好像闻起来确实挺香的,要不然吃点?
吃点就吃点,不吃白不吃。
就这样在飘飘的恭维下,旭尧的掐媚中,虎子作为成员的陪吃下,这顿午饭终于是愉快的开始了,迎露吃的很愉快,旭尧吃的更开心。
坐在旁边一会儿给迎露夹菜,一会儿给迎露剥鸡蛋,好一副狗腿子的模样,连白飘飘想帮忙,都插不进手。
午饭结束,白飘飘收好碗筷,带着虎子识趣的先走了。
“姐姐再见!”
被吃食收买的虎子俨然已经忘记了当初迎露叫他走时那凶巴巴的模样,现在完全沉沦了在迎露的美貌与大方之中,走时还不忘眨巴着眼睛,愉快的跟迎露说再见。
“嗯”
迎露淡淡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孩子,她的内心很复杂,瞧着他对自己那天真无邪的模样,不知知道她是他全家灭门的凶手后,是否还笑得出来?
对迎露而言,知道与否不重要,大家都是各为其主罢了,他长大后,若是想要报仇尽管来,她会奉陪,但那晚过后,她决定了,目前她不会再去杀他。
“小屁孩儿,爷的女人你也敢……”
旭尧见虎子对着迎露色眯眯的模样,抡起拳头就要向他揍去,吓得虎子滋溜一声,把鼻涕收紧赶紧跑了。
此时院中看去,天上太阳也有些阴沉沉的了,微风吹来,带着丝丝凉意,旭尧怕迎露在这院中再坐一会儿吹伤风了,赶紧扶着迎露就要回屋。
迎露正吃饱喝足的坐在树下发呆,旭尧走过去一把就将迎露抱起,吓得迎露瞬间花容失色,惊声说道:
“你干嘛!”
“天凉了,回屋坐”
“噢”
迎露见天确实有些凉意了,也不再反抗,乖乖的任由旭尧抱进屋去。
旭尧身上刚洗完澡,此时一股淡淡的香气传来,熏到了迎露灵魂最深处,她贪婪的允吸着这味道,又悄悄的将头往旭尧怀里靠了靠,暗自贴近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声,迎露数了数,跟她的一样,又快又乱。
进屋后,旭尧将她抱上了床然后轻轻的放下,可突然想到她搭膝盖的毯子还在外面,又赶紧跑去拿毯子。
可谁知刚转身迈出一步,迎露突然叫住了他。
“你怎么不问我怎么受的伤?”
旭尧闻言一下子愣住了,他以为迎露不会跟他提起这个。
他楞在原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说道:
“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不想说我也不会逼问你。”
旭尧难道不想知道吗,肯定想知道,心中千分,万分想!他想把伤她那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但比起对她的追问,他更想拥有的是她的坦诚,和对他的信任,等她足够信任他的那一刻,他相信她自然会把一切都告知给他的。
两人沉默之间,迎露突然听到旭尧的回答,这回答却让迎露心中一时间不知是何滋味。
她想到,这个人好像从来没有问过自己的身份,明明知道自己会武功,他却装作一概不知,明明自己行踪诡异,他却不在乎,装作若无其事。
明明自己身受重伤,是人都会怕招来麻烦,偏偏他不管,他也不问,只是一心扑在自己身上,为自己疗伤,安心的陪在她身边。
原来被别人信任的感觉还挺好,此时迎露感觉到眼睛有点湿润,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赶紧拉起被子侧过身去。
“迎露你记得,你有我,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你的事情我会帮你解决,谁若是敢伤你,我定不会饶他!但我只求你能信任我,倚靠我。”
旭尧转头看着迎露此时侧过去的身体,他们中间像是隔着一道宽宽的河流,这仿佛就是他和她之间的障碍,他想要越过去,可迎露却始终不肯回头帮帮他。
“谢谢”
被子的一角已经沁润了一些泪渍,迎露不敢转身看旭尧,她只能安静的假装睡着了,直到听到他轻轻关门的叹息声传来。
原谅她还没有勇气和信心像他所说的那样信任他,倚靠他。她孤独惯了,她从来都是像杂草一样长大,被丢弃,被利用,她的半生充满了背叛与痛苦,就连现在也只是为了复仇活着,活着而已,除此之外,她的人生,好像没有任何意义。
但她没想到的是,生命中会突然出现了不一样的可能,遇到了旭尧是她万万没想到的,他像是个特例,像个漏洞一般的就这样闯进了她的生活,强制性的与她有了交集,她不奢求有人对她好,却偏偏惧怕有人对她这般的好。
尤其是她渐渐开始贪念起了这种感觉,她贪念他的无赖,贪念他对自己的宠溺,甚至是贪念起他对自己这肆无忌惮的好,这种感觉让她不知所措,让她惶恐。
迎露心很乱,她无法回应他的感情,可拒绝的话到嘴边,她却发现她怎么都开不了口,她唯独只有选择沉默,她觉得自己实在太糟糕了,像一头困兽,找不到出口。
也许再等等,让她再想想,她需要再多些时间,再多一点信心,到时候时间一定会给出让彼此满意的答案。
翌日
云国朝堂上,众大臣穿着官服,头顶官帽,却都跟长舌妇一样团团围在一起讨论着二皇子云成禁足期间被杀之事。
“谁这么大胆啊,敢在成王府杀人”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惊讶的说道,皆是不可置信,
“听说是江湖上的杀手干的,去的人有一群,死了一片,最后只剩一人逃脱了”
“王爷,要不要……”
刑部尚书张文见众人在朝堂上如此没规矩,忍不住低声询问云镜要不要阻止。
“不必,随他们去吧”
云镜沉默在一旁,不参与不组织,遗世独立般的独自站在一个角落,对于前来示好的官员统统对于礼貌的拒绝。
这其中的人其实谁也不清楚具体情况,毕竟当时云成正在禁足,谁也不得探视,已经许久没和外面往来了,里面发生的事,他们现在也只是道听途说,胡乱猜测罢了。
“都给朕闭嘴!”
堂上一阵雄厚的声音传来,皇帝的一声令下,就在刚刚还议论纷纷的众人变得瞬间老实起来。
见皇帝来了,众人扑通一声,集体跪下。
“参见陛下”
云皇面带怒色,大步流星从后面走了出来,也不知听到了多少,一上朝就怒气冲冲训斥着众人。
“你们还有脸参见朕这个皇帝!皇子之死,你们这群人作为人臣能在背后议论的吗,不成体统!”
众人跪倒在朝堂下,吓得动也不敢动。
云毅在大殿背后就听到了朝堂之下的官员间传来的嘈杂声,问身边的公公,才知道这群人正在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自己儿子的死,俨然一副看戏的心态。
云毅听完瞬间心里中火冒三丈,也不知道是因为中年丧子导致的悲痛还是其他因素,他端坐在龙椅之上,双目怒斥,台下众人已经跪了许久了,他就犹如变成了石像那班,毫无反应。
云镜此时也静静跟着跪在地下,他低着头讥讽的看着面前这群刚刚还在谈笑风生的大臣们,见皇帝突然来了,便立即跪在地下俯首称臣,想来就觉得可笑,他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脸色真的可以转变的这么快的,这群人为臣为友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而眼前自己的父皇则是一脸悲痛的样子坐在龙椅上,双眼微闭,不清楚的人还以为他是失去了儿子心里强忍着伤痛呢。
云镜心里可清楚的很,他只是在难过自己少了一个好控制的得力帮手,少一个能牵制住自己的棋子罢了。
“镜儿,成儿之死就交给你去查吧。务必要在最短时间内查出幕后凶手,给成儿一个交代,安葬他九泉之下的魂魄。”
过了好一会儿,皇帝才犹如活过来了那般指着云镜,对着云镜颇有些伤感和无奈的说道。
说完后才抬了抬手,收到指令的众人才缓缓站起身来,得空挪了挪早已经跪麻了的双腿。
“是父皇,二皇兄之死,儿臣一定查个水落石出,以告二皇兄在天之灵。”
云镜闻言,对于皇帝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自己,立马半跪半趴下的行了个大礼,做戏就要做全套,他也假模假样的嘘声答道,看起来真诚又难过。
但他心中知道这老狐狸肯定是怀疑自己了,这正是在试探自己,所以才让自己去查这个事儿。
如若没有查好,则被要罚,名正言顺的把火引到自己身上,如若想要查好,那势必就要交出一份令朝堂上众臣满意得答卷,而这份答卷势必是对自己不利的。
这份差事,谁都好办,唯独他不好办。
但老狐狸都已经把招数抛了出来,那他也只能接招了。
云镜的脸和半边身体匍匐在地上,看不清表情,不知此时在想些什么,但身下的手则是悄悄的已经捏紧成了拳。
“起来吧,地上凉,有你这份决心,你二皇兄在天之灵,知道你为他的后事如此上心,也能安心上路了,这个事情你可一定要办好啊,你二皇兄不在了,你就是未来云国的希望了,切莫再云国让百姓和文武百官失望啊,务必要找出幕后之人,幕后之人。”
云虎说着说着便激动起来,最后几个字则是在他的喘息咳嗽声中才慌乱结束,俨然一副晚年丧子惨绝人寰的父亲模样。
“陛下,保重龙体!”
众人又是齐刷刷的噗通跪倒一片。
而站在皇帝边上的公公见状,立马准备搀扶着踉踉跄跄的皇帝就要下去休息。
老东西这是要把本王推到云国全体百姓之中了啊,好让本王骑虎难下,不得已之下就必须去办好这件事。
云镜被皇帝当场无端加了如此桎梏却无法反抗,心中感到一阵无奈,瞧着前方那个走起路来还需要人搀扶,老态龙钟的皇帝,分不清的人,只会觉得他此时只是一个失去儿子悲伤过渡的父亲。
云镜敬佩自己这位父皇,不愧是当时在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的那位,下的棋,布的局,果然高明。
在众臣民眼中,云毅不仅是严父更是慈父,而正是这样一位受众人称赞的慈父,却能在不知不觉中,生屠发妻,手撕三朝权贵悄无声息的把岳丈一家灭族,要做这些,究竟是要有多深的谋划能做到。
更可笑的是自己母后居然还以为自己真的是觅得良人,夫妇一体,帝后同心,外公一心觉得这是个好翁婿,好君主,然而谁也不曾想到,在这越是完美的面具下掩盖下,藏着的越是一颗狠毒的心。
他能踩着你的脚尖上位,就能将你的心尖撕碎。
云镜想不通母后生前乃是林氏一族的掌上明珠,当朝丞相府中尊重的嫡女,温文尔雅知书达理,更是老皇帝钦点的太子妃人选,而自己父皇当初也不过是一介妃嫔所生之子,无背景无争权夺势的能力,且不知自己母后当初到底看中了他什么,不顾一切就要嫁给他。
可奈何自认为今宵遇的是良人,却不知道只是只狗罢了。
“王爷,鄙人在冒昧问问,王爷可曾婚配啊,又或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
“这?……”
易老六这话问的很是蹊跷,怎么就突然关心起他的婚配来了,云镜有些疑惑不解。
看着他那个很是紧张又拼命抑制的模样,云镜话锋一转,试探的说道:
“易大哥问这话是何意思?云镜至今尚未成家,也未曾婚配,至于心仪女子,呵呵,云镜志不在此,对情爱之事毫无兴趣。”
易老六听到云镜缓缓道来,眉头越听越上扬,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但他突然又转念一想,不对啊!
那如若云镜真的如他所说对情爱之事不感兴趣,那天他们看到的又是怎么回事?
“鄙人只是见王爷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又有如此做为,易大哥便存了个私心,如若王爷未曾婚配,也没有心仪之人,易老六想为自家妹子说个亲。”
“王爷府中王妃之位家妹不敢奢望,若是能谋一侍妾之位常伴王爷左右,家妹也心满意足了。”
说罢,易老六又看着云镜一脸不好意思的嘿嘿直笑,这欲说还休的模样仿佛真是相中了眼前这妹夫。
“哦~说亲?呵呵,本王怎么从未听起人说起过易大哥家中还有一妹啊。”
云镜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心中却冷冷的想着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是鄙人的表妹远房表妹,小时候与我一起长大感情甚好而已。”
“哦,是这样啊,但可惜了,本王对娶妻纳妾之事不感兴趣。”
“哎……那真是太可惜了,可惜王爷一表人才,怪就怪鄙人妹子没有福分。”
易老六遗憾的摇了摇头,嘴里止不住的叹息,但片刻过后又突然疑惑的看向云镜。
“但不对啊王爷,那日上门来我与我自家兄弟闲逛王府时,亲眼瞧见王爷与一女子甚是亲密,那是?……”
直到话说到这儿,云镜才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易老六这一番拐弯抹角的果真是话里有话,找这么多借口,无非不就是打听他和迎露的关系吗。
这其中的原由想必十有八九是为了他背后之人问的吧,原来这人是看到迎露和自己的亲密行为后误会了。
看来易老六此番前来正是为了帮他打探清楚虚实而已,
他既然这么想知道到底有没有误会,那么很简单,那人想要什么答案,自己就给他什么答案。
随后云镜一声嗤笑,说道:
“易大哥见笑了,那姑娘父母双亡,几年前被本王带进了王府,相处下来与云镜犹如亲兄妹一般,云镜对她只是兄妹之情,跟情爱之事沾不上边。”
这个回答,想必那人应该会很满意吧,云镜眯着双眼,似笑非笑的说道。
心中除了对他大计将成的满足,还有一丝隐隐不爽,这番话说的似真似假,既违心又理所应当。
然而易老六却并没察觉到他那无比复杂的情绪,在他耳中,现在只有兄妹之情这四个字!
看来他家少爷不用失恋了!终其所有的付出是值得的啊,人家也只是兄妹之情罢了!
这个答案显然是易老六最想听到的,此时的他,心中迫不及待的想要赶紧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旭尧。
“那王爷,易某就不多打扰了,府中还有事,易某先走一步。”
“易大哥慢走。”
激动之下,连自己找借口要给云镜介绍对象的事都给抛在脑后了,匆匆忙忙的搪塞了几句便告别了云镜。
云镜看着易老六那走的急不可耐的背影,站起身来长袖一挥,冷笑一声便也跟着下去了。
他这边里很顺利,接下来就看迎露的了。
如若她能成功拉拢易老六背后这位贵人,那自己在云国便再无后顾之忧了。
“少爷,少爷,大好事!大好事啊少爷。”
刚到客栈,还没走上楼梯,等在房中的旭尧和飘飘就听到易老六那震耳欲聋的叫喊声。
惹得楼下的食客纷纷停下筷子,转头瞩目起了他。
“易大哥这是发大财了么?”
“也许吧。”
两人捂着耳朵,还能听到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就看到易老六满头大汗的推门冲了进来。
“少爷!您知道发生啥了吗?”
“不知道”
易老六抓住旭尧的衣袖激动的说道。
而旭尧看着他则是脸上呆愣愣的摇了摇头。
最近坏事连连,倒霉透顶,被逼的绝情绝爱的他此时还有啥好事发生吗?他想不到。
“易大哥,你赶紧说啊,别卖关子了。”
白飘飘吞着口水看着易老六那话里有话的样子,显得很是着急。
瞅见旭尧有气无力的状态,想到一会儿听到他的话旭尧肯定能振奋起来的易老六,定了定神也不拖拉,直截了当的说道:
“少爷你猜,今日属下去镜王府打听到了啥?”
旭尧一听镜王府两字!立马耳朵竖起,脸上来了精神。
“是不是虎子有下落了?快说快说,他怎么样了是死是活?”
白飘飘听闻是关于虎子的消息,站在一旁内心更是按耐不住了,着急忙慌地推拉着易老六催促的说道:
“快说快说!你就快说吧易大哥,你究竟打听到什么了。”
易老六转头给自己倒了杯水,在两人同时盯着他那无比期待的眼神下,咕噜噜的一口闷完,一番畅饮过后他痛快的啊……一声。
然而旁边的两人早已经看的望眼欲穿,心中止不住恨易老六手中那杯子怎么大!能装这么多水。
“虎子还活着少爷!镜王亲口说的。”
“真的!”
不是说虎子可能凶多吉少了吗,易老六这番话让本就绝望的白飘飘有些不可置信。
“比珍珠还真。”
“还活着……虎子还活着少爷”
“嗯听到了,活着就好。”
白飘飘泪眼婆娑的看向旭尧,旭尧也欣慰的朝他点了点头。
这个消息,算是这些天来最好的消息了吧。
“那他现在在哪儿呢?”
高兴之余,两人又想到这个重要的问题,活着那也要能找到他才行啊。
“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但镜王说我们很快就能见面。”
易老六把云镜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两人。
“很快就很见面?
闻言两人都有些云里雾里,想着云镜此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虎子会自己回来?
想不明白的旭尧,低着头开始沉思起来。
“除了虎子的事,少爷属下这儿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
三人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在谈论着虎子的事,但对旭尧而言,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他还不知道。
易老六在旭尧身边晃悠着,神秘兮兮的在他耳边笑着说道。
旭尧闻言立马汗毛树立,他狐疑的看了一眼易老六。
“易大哥你说?”
此时的他心脏开始止不住的怦怦直跳,脸蛋儿上也不易擦觉的印上了一丝微红,对他而言最好的消息莫非虎子还活着和迎露……?
现在虎子还活着,那么这个好消息便只能是关乎于迎露的。
旭尧紧张的扣紧手指头,珉着嘴巴,像是在接受着审判一般,正襟危坐的想听却又害怕听见,满脸期待着易老六接下来的话。
“少爷,那迎露姑娘跟镜王只是异性兄妹而已。”
“兄妹!属实?”
旭尧不可置信的拍了拍大腿,紧张的再一次确认。
“千真万确,是属下亲耳听到镜王说的,迎露姑娘确实不是他心仪之人,镜王也未曾婚配。”
“真的!真的!”
“真的少爷!”
像是蛰伏了一个冬季的嫩芽悄悄开出了花,像是轻抚过脸庞的微风遇见了心爱的她。
旭尧的心此时也噼里啪啦的炸开了,这个消息,一定是用尽他此生的运气才所得的。
“白飘飘你听到没,他们是兄妹,兄弟!”
“是,小人听到了少爷。”
旭尧激动的从椅子上一下子蹦了起来,两只手无处安放的手到处乱抓着,在房间里跑来跑去,撞到了头也觉得毫无痛觉。
“那意思是,他们俩只是兄妹之情咯。”
高兴之余,旭尧歪着头又跟易老六再三确认着。
“是的我的小少爷,他们只是兄妹之之情,其他的别无想法。”
易老六看向旭尧,宠溺又无奈地说道,一字一句说的异常斩钉截铁,就怕旭尧还心存疑虑。
两人欣慰看着此时活蹦乱跳的旭尧,心想着,这个平日里意气风发的小少爷终于又回来啊。
可等旭尧一番兴奋过后,他又靠在桌边焉吧了下来,瘪着嘴巴坐在一旁。
“怎么了少爷,您不高兴吗?”
白飘飘看旭尧突如其来的变化,紧张的问道。
“高兴。”
“那少爷您这是?”
“委屈。”
像是剥开云雾见月明,前几天的伤心难过和不舍一下子都化作成同一股情绪,通通都涌上了旭尧心头,这苦涩的味道堵的他的嘴巴瑟瑟发抖。
虽说这几日受尽折磨,但还好,只是兄妹,只是兄妹。
“那迎露现在在哪里呢?”
委屈一阵后的旭尧又重新振奋起来,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他难过还是开心,而是找到她!
他好想找到她,好想见她,与她诉说他心中那好多好多的话。
这个问题一下子把易老六给问住了。
好像他只顾着问镜王和迎露姑娘之间的关系了,却把迎露姑娘还在不在府中这档子事给搞忘了。
“额额…少爷,这个事属下忘记问了,但属下今日去镜王府却没有看到迎露姑娘的身影。”
被问的犯了难的易老六低着头自责的说道。
“哎呀,哎呀!易大哥!你咋能把忘记这么重要的事忘记了呢,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去找迎露姑娘,是去镜王府还是去哪里,咱们也不知道这迎露姑娘现在还在不在王府啊。”
“这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嘛。”
“易大哥我看你不是记性不好,你是贵人多忘事。”
“飘飘兄弟你怎么说话的,易大哥只是一时间忘记了而已,又不是故意的。”
“别吵了你两。!”
见旭尧像是要要发火了,两人识趣的闭上了嘴。
“没关系!我们回云浮去等,之前迎露给我留了信,说的过几日便回来,我相信她一定会回去的。”
旭尧突然想起迎露那日留给他的字条,手心微微攥紧,脸上一副肯定的神情。
既然迎露这样说,那她就一定会回来的,这样看来闹了这么大个乌龙,好像还是因为自己不够相信她。
要是自己当时能安心的在家里等着她回来就好了。
但!这种情况怎么能放心嘛。
得知真相的旭尧气自己沉不住气,遇到迎露的事总是太过着急了。
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还是怪迎露!因为她总是这样不告而别,怎么可能让自己放心。
“少爷,那虎子怎么办?”
迎露姑娘的事可以放心了,可虎子还未找到,虽说现在知晓他还活着,可他到底在哪儿呢?
他这几日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白飘飘脸上挂着无限担忧。
“等等!易大哥。云镜是怎么知道虎子还活着的?”
提到虎子又想到迎露,旭尧话锋一转,惊心骇目的问道。
“少爷,镜王跟属下承认了虎子是他抓走的。”
“怎么了少爷?”
易老六看见旭尧从问完这句话后就开始眉头紧锁,闭口不言,只是眼珠望向桌边若有所思。
他不知是不是他刚说的话有何不妥,才让旭尧这般神情,易老六忧思的低头轻声疑虑的问道。
然而旭尧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此时的他心中正悄然闪过一丝的不确定,脑子里那可怕设想惊的他瞬间汗毛竖立,血水倒灌,顾不得言语。
如若真如他所想那般,那么真相怕是会伤害所有人,旭尧闭着眼睛,深深呼了口气,眼神复杂的看向对他这幅样子满腹疑惑的两人,但并不予解释。
“没什么,虎子应该跟迎露在一起,我们走吧。”
这件事,多说无益,有些东西等他先找迎露确定了再说。
“走啦,你们俩犹豫什么。”
随后旭尧又装的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对着匪夷所思的两人说道。
“放开老子,你们是什么人,把老子绑来做甚?还不赶紧把老子放开,知不知道老子是谁,老子可是你们彪爷,这云国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的彪爷!你们胆敢把爷绑来,我看你们是活腻了,赶紧把老子放开。”
空旷的山谷里不停的回荡着男子疯狂的吼叫声,清晨的露水像是也被这声音惊吓到了,本好端端的待在树叶上,却抖抖索索的被震动下来了不少。
就连一贯脾气尚且沉稳,负责看守着他的小侍卫也被他吵的没办法了。
再这样下去,恐怕还没等到小王爷来,山脚下整个村的人都快要先被他吵醒了,那到时候再被人发现了,自己可咋交代。
本来还想着在小王爷面前挣个好表现的,现在这个不识趣的可倒好,正在拖他后腿。
“闭嘴!再叫唤,要了你的脑袋!”
小侍卫受不了的冲上去一把拿起身边长剑,抽出来就一剑抵在了武彪脖子上。
俗话说,刀剑无眼,冰冷无情。
虽然此时武彪被蒙住了眼睛,但他也能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那渗人的寒气,他知道,冰凉的剑,此时就紧紧的抵在他的命门处。
他虽然看不见,但恐惧感总能让他感觉到好像隐隐约约的都能闻到血腥味了,这种把握不住的触感,吓得他一激灵,以为脖子已经在出血了的他,赶紧连滚带爬的跪在地上说道: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小的到底是哪里得罪您了,劳您费这番功夫把小人绑来,您到底要啥,金的银的,小的只要能拿的出来,立马给您送来,您就放过小人吧。”
武彪就算再猖狂,此时也不敢再硬气了,毕竟脾气大家都有,但命只有一条,那可赌不得。
“我要啥,我要你给我闭嘴!再说话,立马一剑刺死你信不信。”
小侍卫显然对他的口中许诺的金山银山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是非常不满意他一直在那里叽叽喳喳的,生怕被小王爷来看到了觉得是他办事不力。
见他此刻跪倒在地上一副贱兮兮的模样,小侍卫就止不住恼怒的想起他那烦人的嘴,手中刺向他脖子上的剑,忍不住又抵紧了几分。
而此举让本就已经吓得屁滚尿流武飚更加火上浇油,差点没晕过去。
“信,信,小人信”
他用手想赶紧捂住嘴巴,可才发现手已经被捆住了,没有办法的他只能使劲闭紧嘴,连大气都不敢喘,就生怕身边这位爷一不高兴,结果了他的小命。
终于安静了……经过一番威胁过后,果真奏效,武彪嘴巴闭的像胶带一样严实,一声也不发了。
小侍卫见他老实了,也缓缓收起剑,毕竟也就是吓唬吓唬他而已。
而此时身为话痨的武彪却突然不能说话了,静下来的他没事做了,脑海里就开始琢磨自己为何就落得这番田地了?
他明明就只是早上起来去花满楼喝个花酒,咋滴就莫名其妙被人绑到这个鬼地方了?
这事还要从他昨天下午说起,昨日傍晚时回家途中,遇到了一妞,长得着实清纯可人,可惜啊就是油盐不进,太傲气了,自己没讨到便宜也就算了,还反被教训了一顿。
倒霉的是,等他回家后居然又被家里的母老虎凶了一顿,武彪是越想越郁闷,一边想着美人,一边又想起家中的母老虎,比来比去,最后觉得:果然,还是外面的野花香!
酒喝多了的他在床上想着想着他就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第二天起来心里还是总觉得不得劲。
他心想:
既然美人儿无福消受那花满楼,那自个儿去享受享受也成啊,所以一大早,武彪便兴致高昂的去了花满楼。
到那儿后,他也就是多贪了嘴上那一口酒,可坐着,还没等他喝上几壶,这不就被人给绑了去。
陈彪心中越想越郁闷,实在想不通自己喝个酒而已到底跟谁人结下仇了?虽说自己平时确实嚣张跋扈,但也没敢真得罪过谁啊,那这倒霉事咋就被自个儿碰见了。
“少爷就是这儿了……”
就在洞中两人各怀心事时,经过白飘飘引路,旭尧两人很快便来到了后山。
此时难得清静下来的小侍卫正靠在山洞边上吹着山风,想象着小王爷来后,见他把武彪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会不会夸赞他。
正当他越想越美时,几句交谈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小侍卫抬头一看,就见到了山坡上有两人正往自己这边走来。
而走在前方那人瞧着跟昨夜见到的那神秘人身形很是像,声音听着也一模一样,小侍卫对着白飘飘打量了打量,心中无比肯定这人就是昨夜那位神秘人。
那么真的是他,那此时他后方跟着的那个走起路来气宇轩昂,仪表不凡的男子那便是?……
“属下,参见小……”
小侍卫心中一喜,激动于终于要见到自个儿崇拜的人了,自作聪明的急忙上前打招呼,可话还没说完就被白飘飘打断了。
“哎哎哎,快来见过少爷。”
白飘飘见眼前这小子不识趣的差点把小王爷三个字喊出了口,吓得立马打断了他,他们此次出来是隐瞒着身份,可千万不能随意暴露了。
旭尧黝黑的眸子直愣愣的看了小侍卫一眼,随后沉默的点了点头,眼睛便往洞中撇去。
他才不管他们喊的什么,暴不暴露的,此刻他只想赶紧进去审一审眼前这个被绑的像粽子一样的家伙。
小侍卫也是个机灵人,见两人身着素雅,并无华贵服饰,加上白飘飘又及时把他打断,反应过来便很快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又马上改口说道:
“小人见过少爷,此人就是少爷要找的人,名叫武彪,他应该知道一些少爷想问的东西。”
一旁缩成一团的武彪听到小侍卫点到自己的名字,本就害怕的心又紧张了几分。
本来身边有一个时刻想要自己命的阎罗王就已经够恐怖了,而现在倒好,听声音好像又来了两个!听他们说话,好像是要问自己什么。
而武彪吓得想着,自己每天只会喝酒泡妞其余的啥也不会啊。
“大爷,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啊,小的啥也不知道啊。”
武彪吓得缩在墙角,浑身哆哆嗦嗦的说道。
旭尧上前见此人一副胆小怕事猥琐的样子,心中便知晓这人很好对付,随便一吓,保准什么都能说了。
他沉默的先是不言,随后在众人都没有准备时,冲上前去对准武彪的屁股就是一脚踢了过去,果断干脆。
“哎哟……”
这一脚,踢的武彪毫无防备,肉嘎达疼的他嘴里直叫唤,赶紧扑倒在地上直求饶。
“大爷饶命,饶命啊”
武彪的疼痛的叫喊声突然袭来,把白飘飘也给惊了一跳。
不愧是英勇无比的小王爷!做事都这么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
小侍卫两眼放光的看着旭尧的举动,心中很是崇拜。
“给爷老实点,爷问你,昨日傍晚你是不是撞到过一位女子,那女子长相貌美,体型清瘦。”
本害怕的在一旁直发抖的武彪摸着屁股,听到旭尧提到这件事,嘴里停止了求饶声,顺着旭尧的话不禁思回忆起来。
难道自己今日被绑跟昨日那美人儿有关?该不会昨日那姑娘是哪家的大小姐吧,自己却不知死活的想去占便宜,现在人家家里人来寻仇了,可天地良心啊,他可啥便宜都没占到。
想到这儿,陈彪像是被冤魂索命一般,赶紧对着旭尧不停的磕头,嘴里说道:
“小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昨日那位貌美的跟仙女一般的姑娘,是爷家的小姐,爷您就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小的可是啥也没干啊,昨日还差点被那姑娘把手指掰断了。”
“这么说,你确实跟她碰过面了?”
果然随便一吓,眼前这家伙就真的什么都说了,而且他真的见到过迎露,旭尧沉着声音又急忙追问道:
“快说,她跟你分开后,最后去哪里了!?”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那姑娘去哪了啊,只见那姑娘和我分开后,是往镜王府的方向去了,其余的小的也不知道了啊。”
陈彪此时可不敢有一丝隐瞒,知无不言的都吐了出来,他明显感觉到他前方这个正在问他话的男子,虽然没有向刚那人一样用剑指着他。
但他却更为可怕,他蒙着眼睛都能感觉到他那强大的气场,语气中充满了杀气,刚刚踢向自己那脚也是急促又愤恨,他害怕回答的稍有不慎自己的小命就会不保。
镜王府……?
听完武彪的话,旭尧脑中快速转动起来。
他知道迎露的身份不简单,但他也从未去深究过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可今日听到武彪这样一说,他才知道,迎露可能比他想象中还要不简单,只是另他没想到的是,她背后居然是这云国皇族的镜王府。
镜王府这个地方他以前略有耳闻,云国当初的宫变他是知情的,这镜王府的主人便是先皇后名下唯一的皇子,那迎露跟这镜王府是有何牵连?看来这里面的水很深啊……
笼罩在迎露身上的秘密恐怕跟这云国皇室有着莫大的关系,旭尧现在迫切的想要弄清楚镜王府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跟迎露又有什么关系?
只有搞清楚这些,他才能了解她,把控住她,不会再任由她随意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以前的自己太过痴傻,总以为可以慢慢来等她告诉自己,而现在不一样了,从此刻开始,他要把主动权捏在自己手中!
“这个人把他原路扔回去,白飘飘,我们走”
旭尧指着地上瘫着的武彪说道,说完便气势汹汹的带着白飘飘往外走去。
“属下遵命!公子慢走。”
见旭尧风风火火的就要离开,小侍卫估摸着刚刚王爷口中提到的那个姑娘对他而言很重要。
收到指令后,他麻利的就把地下的陈彪打包好,准备丢回去,王爷吩咐的话他可不能耽误了。
“谢大爷,谢大爷……”
地下缩着的武彪听着几人的声音,听到了旭尧对他的处置,对于他放过了自己显得很是感动。
可还没等旭尧走两步,他却突然又停了下来。
“怎么了少爷”
旭尧的突然停住,让背后的白飘飘差点撞了上去。
“等等……”
陈彪本来刚刚听到旭尧说道要把他原路扔回,心中已经放下了一大截,谁知这旭尧走着走着又突然让等等……
他以为旭尧改变主意了,自己即将小命不保,害怕的急忙跪求道:
“大爷饶命啊,小的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啊,小的知道的该说的全都说了。”
谁知旭尧并不在意他的求饶,若有所思的看向他的手,缓缓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站在武彪身边,阴冷的问道:
“听说,昨日你用这只手碰她了?”
言毕,还没等陈彪反应过来,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清脆的响彻在这山谷中,伴随着是陈彪随之而来的痛苦哀嚎,两者结合起来显得凄惨万分。
“记住,不属于你的东西你就别碰!这只是给你个教训,如若再有下次,爷头给你拧断!”
旭尧不在乎脚下的男人叫的有多大声多凄惨,他的脚始终碾压在他那刚刚断掉的手臂上,辗转反侧的转动着,随着每一次的挪动,男子则是跟着发出生不如死的哀嚎。
直到旭尧狠狠的踩了个够心里才觉得舒畅了几分,随后一脚踢开脚下已经疼的奄奄一息的男子,吩咐站一旁的小侍卫把他带下去。
“你叫什么名字”
见此人干起活来手脚如此麻利,旭尧对身边的小侍卫心中不免有了几分好感,随口问了句他的名字。
“赤壁少爷,小人名叫赤壁”
小侍卫见旭尧居然主动问起了他的名字,赶紧抬起头挽起袖子激动的回答道,而一边回答一边还不忘紧紧捆住手中的武彪。
“赤水你认识吗?”
“那是小人的大哥!”
果真,见名字如此巧合,旭尧随口一问两人果然有关系。
旭尧看着眼前那个年纪不大,脸色黝黑健康,双眼放着亮亮光芒的小侍卫不由的想起了他那大哥……
“少爷!那种女…”
见旭尧还放不下迎露,白飘飘语气激动的说道,可嘴里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易老六一把按住了。
白飘飘被打断后,转过头瞪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易老六。
“都听公子您的安排,咱们想办法让您到时候跟迎露姑娘见上一面。”
“嗯!”
旭尧听易老六说完后,淡淡的回应了一声。
随后摸了摸肚子对着白飘飘说道:
“饿!”
“快快快吃饭少爷,飘飘这就去给您准备”
白飘飘见旭尧知道饿了,知道要东西吃了,心中很是高兴,把刚自己想要说的话全都忘得一干二净,激动的急忙跑下楼去喊店小二赶紧端饭菜上来。
在等旭尧填饱肚子的间隙,白飘飘才把易老六拉到了一旁,问出了刚刚他就想说的话。
“易大哥你刚刚堵我嘴巴是作甚,咱们少爷好不容易决定回殷国了,干嘛还让他和那种女人再扯上什么关系?要我说,咱们马上走,立马就走,跟她断的一干二净才好。”
白飘飘有些郁闷说道,对于刚刚易老六打断他显得很是不满。
还有提起迎露他就一肚子气,想起这段时间自家少爷从认识她后所遭受的罪,他心里就暗暗替自家少爷感到不值。
“啥叫这种女人那种女人的,咱们都还没听迎露姑娘亲口承认说她跟镜王是何种关系,又怎可轻易断定她跟镜王就一定是我们看到的那样呢。
咱俩公子为了迎露姑娘付出了多少,我俩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我们俩要是就这样着急火燎的把他带回去了,等要是公子这阵气消了,以后公子后悔了咋办,你能给公子赔一个迎露姑娘吗,再说,真后悔起来倒霉出气的还不是咱们俩吗!”
易老六站在白飘飘身边,伸手挡着嘴巴,压着声音有理有据的说道,不愧是做生意的,做事弯延辗转,考虑起问题来也是个人精,绝不轻易下定论。
白飘飘越听越觉得有道理,待听完后才如同恍然大悟一般,喔……的一声,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明白过来。
确实是这么回事,如若不让自家公子跟迎露姑娘见上这一面说清楚,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回去了,旭尧要是后悔了,那可麻烦了。
见了面后,如若知道要是迎露姑娘与镜王两人真是心意相通,两情相悦的,少爷也能断了念想踏踏实实的跟着他回殷国了。
要是其中大有误会,见一面说清楚后也能让两人解释清楚,也不至于让少爷一片真心浪费啊。
“易大哥说的很对,是小弟我考虑不周!”
想明白过来的白飘飘嘿嘿一笑,尴尬的的说道。
这几日云国阴雨连绵,整日里风刮的起劲,气温也越来越低了。
而与这不甚好的天气想比,朝中可真是难得的甚是安宁。
本因为云成被杀一事闹得众人终日惶恐,现在好了,这事终于告一段落了,众人皆是感舒心。
云镜办事效率不错,短短一月有余就把此事调查的明明白白的,令大家交谈起来,无不佩服他的能力,比起冲动莽撞的云成,现在这个冷静睿智的云镜显得更让众臣满意。
今日天气难得放晴,宜上朝。
“念!”
皇帝挥了挥手,一旁的太监随即清了清嗓子。
云成案:
二皇子云成一月前在王府被暗杀,事后,镜苦苦查询多日,今日才终得结果,审查而后得知原因是为。
二皇子经办的贪污案中,有几个受害的苦主,从结案后就一直心有不甘心生报复之心,所以几人悄然聚在一起,一番商量过后决定偷偷买凶将二皇子杀掉。
而如今杀手已经当场伏法了,在逃的另一位也在镜的全力追捕之下跳下悬崖,死无全尸了,这几名苦主得到消息,自知事情已然败露深感恐波及家人,也都通通畏罪自杀了。
这份云镜呈上来的调查折子被王公公当着文武百官面念了出来,一字一句,前因后果写的清清楚楚。
听完后,朝堂下众人纷纷露出了赞赏的目光,而只有端坐在龙椅上的云毅却始终闭口不言,脸上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变化。
就在众人交头接耳一番讨论后,却发现最该发表看法的皇帝却始终沉默着,所以也识趣的赶紧都闭上了嘴。
“父皇对儿臣可有不满?”
知道这个老狐狸不好应付,云镜趁皇帝还未提出质问前先发制人的问道。
该抓的人抓了,该杀的人也杀了,不该留的一个也没留下,在别人看来简直干净利落,只是在云毅看来,这未免也太过干净了。
“吾儿做事有头有尾,父皇满意的吶!”
被点到的云毅愣了一秒,随即立马收起那张沉思着的脸,抬起头对着云镜哈哈大笑的说道。
“不愧是吾儿,做事干净利落,简直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啊,事办的如此漂亮,你二哥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谢父皇夸奖,这是云镜应该做的”
“不过,一想到你那皇兄,朕那二儿子朕心中就觉得很是可怜,正当大好年华,该是为我云国尽一份力的时候,却没想到如此短命……哎,朕的儿子啊。”
说着说着,云毅像是想起了他那个短命的二皇子,父爱之情溢在脸上,不禁的悲戚的伤感道。
“皇儿啊,朕的皇儿,这辈子咱们父子缘浅,下辈子希望你还能来找父皇,在做朕的好儿子。”
一阵阵悲鸣伴随着云毅那悲伤的面容显得凄惨万分,只见他伸出手一遍又一遍捶打着胸口,撞击声像是在缅怀他那可怜的儿子。
“陛下,二皇子已去了,您要好好保重龙体啊!”
王公公见状赶紧跪在皇帝脚下,祈求着他莫要过度悲伤了。
而大殿下的众人见王公公都跪下了,很有眼力劲的一刻也不耽误,也跟着纷纷跪下,无比悲伤的说道:
“望陛下节哀顺变,保重龙体!”
而在这幅君圣臣贤的画面下,只有云镜,只有他不屑一顾。
看着龙椅上皇帝那番生动感动的表演,他心中只觉得讽刺,不了解他这位父皇的人看到这儿肯定认为这只是一位晚年丧子后浑身充满悲伤的好父亲。
可他不一样,他身处其中。
很早之前便见识过自己这位父皇的手段,他深知儿女亲情在他面前如云烟,是可以利用可以随意丢弃的东西,他在乎的只有皇位和权势而已。
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云镜俯身跟着众人一起跪在地上,时不时的发出惋惜的抽泣声。
好一会儿过后,就在众人腿脚跪的麻木,那悲戚的声音叫的越来越敷衍时,皇帝突然像是因悲伤过度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那般,单手撑着额头,手捂着胸口,瘫倒在了龙椅上。
“陛下!”
“父皇!”
堂下众人见状纷纷大声喊道。
“无碍”
王公公正欲上前搀扶,却被云毅拒绝了,挥手示意他不要靠近。
云毅此时浑身瘫坐在龙椅上,闭着眼睛,喘着粗气,既不下令让堂下跪着的朝臣起身,也不说话,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堂下众人见状也都不敢声张,甚至连动也不敢动一下,脚跪麻了就悄悄挪一挪,就这样大家焦心的等着朝堂之上那位沉默的君主发号施令。
“这个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成儿也算能安息了,镜儿你身体也不好,这个事虽办的父皇非常满意,但往后你还是好生在王府休养吧,保养好身体,这样以后才能长长替父皇分忧!”
终于好一会儿过后,云毅才抬了抬手,示意众人起身,随后睁眼看着面前的云镜说道。
在刚刚那一番情绪的铺垫下,这些话显得更加顺其自然,云毅的语气低沉又坚定,带着父亲关心和叮嘱,却又给人不能拒绝的感觉。
众人扶了扶额头上的汗,心想终于不用跪了啊,正当轻松一会儿时,谁曾想,云镜突然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头砸的地面砰砰作响,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旁边众人赶紧扶了扶官帽,怕惊掉了。
就连云毅都赫然抬起头来,眼睛中充满疑惑的看着堂下的云镜。
“父皇!往日都是儿臣不孝,身体不争气,自从母后走后,儿臣心里悲伤痛苦所以逃避了做为一个皇子的责任,身体也因为悲伤过度变得越发不好,而大夫诊断多数是因为心病。
但这段期间经历了这些事后,让儿臣明白既然做为云国皇子的,那么久应该尽一个皇子的责任!儿臣不可在因其他借口和理由逃避了。
现在儿臣只愿能长伴父皇左右,为父皇分担,况且儿臣现在早已经从母后去世的打击中走了出来,这段时间御医也时常给儿臣诊断,御医也说儿臣身体已无大碍!还请父皇安心。”
利用完本王就想夺权了,哪有那么容易,云镜心中冷哼一声,尽是不屑,但表面上却说的声泪俱下,感动在场众人。
“吾儿请起,快快请起。”
这阵势和忠心一时之间让云毅也哑口无言竟,拒绝的话到嘴里可他却找不到正当的理由说出来,只是脸上越来越僵硬的表情仔细一看便能发现他此时心情不佳。
“父皇只是怕耽误了你身子骨,既然现在身体好了,那就甚好甚好……”
云毅坐直了身子,心颇为头痛的按了按自己的额头,听着云镜那滴水不漏的话,此时他显得有些心慌。
“陛下,臣觉得三皇子现在身子骨,全然不像是病疾缠身之人的模样,况且现在二皇子已逝,大皇子又远在边疆镇守,有大皇子在,可保我云国战事国防上高枕无忧。
但朝廷上之上,我云国还需要一位精明能干,替百姓着想的皇子来带领朝臣替陛下分忧啊,臣这镜王爷就非常合适,这段时间镜王爷的功绩咱们也有目共睹的,办的事情也深得民心,镜王又是先皇后所生的嫡子,身份更是无比尊贵,定能当此大任。”
就在云毅正心烦的时候,谁知刑部尚书张文又不识趣的补上了一嘴。
这下可好,一番像是说出了堂下众人的心声一般,只见大家听完后都纷纷认同是的点点头。
“陛下,微臣也觉得镜王乃是能担此大任之人”
刚起身没多久的众人此时又扑通跪了下去,云镜低头默不作声,像是在等待着皇帝的首肯,但其中心中早已经成竹在胸。
官场之中就是这样,皇帝虽然拥有绝对的领导权和决定权,但他的威严还是建立在人心之上,拥有人心便拥有了权利,失去了人心,便只剩权力的空壳罢了。
云毅瞧着此时台下和谐又整齐的众人,没想到他这一番话,炸出了云镜背后如此多的走狗,这其中不乏有一些从他承袭皇位后就开始辅佐他的老臣,云毅瞧着他们只觉得陌生与失望。
这些他信重的老臣明知他话中是何意,却还是毅然决然的忤逆了他,这番举动,也算是表明了他们的立场。
他更佩服他的好儿子,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营私结党,并且已经形成了这么大的一张网!自己却毫无察觉。
这种情况想来他想拒绝已然没用了,就算放他回去养着,但这张网已经织成,无非是他在明在暗的的问题了。
“既然众爱卿都这么看重吾儿,那就让他跟随朕处理朝中上下事,磨炼心境吧,皇儿,希望你不要让父皇失望,让诸位爱卿失望!”
“恭送父皇”
无能为力便只能妥协,云镜嘴角一挑,讥笑的看着云毅那气急败坏离朝而去的背影,心中很是得意,这一战他赢了!
而云毅自郁闷的下朝后心中便开始盘算起了羽和跟他说过的那个计划,本来这个极其凶险的办法,他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答应的,但如今的局势,如若他要是再不行动,那么明日云镜便能夺了他所有的全力,这种情况他绝不容许!
“去把羽和给朕找来。”
大风起,思虑再三的云毅最终还是选择召见了羽和。
外面的局势正在风起云涌,云国不会太平了,权力的变更,流血的争夺如同一段复制过的时间一样,又在不停的轮回着。
可从这次迎露回王府后,云镜就感觉自己的心态变了,他总觉得不够,与她在一起怎么都待不够。
平日里他如此沉稳的一个人,这几日竟然显得有些着急了,他急于她能看明白他的心,并且有所回应。
迎露见云镜听完她的话,依旧慢吞吞的干着手里的事情,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心中感到一阵无奈,可也不好再多嘴,只能先任由他去。
不一会儿功夫,云镜感觉到手里的鸡汤好像没有那么烫手了,他缓缓放在桌上,抬起头看着一旁木呆呆站着的迎露说道:
“坐下。”
听到指令,迎露虽一头雾水,却还是听话的坐下了。
“过来,张嘴。”
“啊??”
他这是要喂自己喝吗!迎露吃惊的看着云镜,只见他一手端着碗,一手举着勺子正在往她嘴边送来。
看着情况果真是,内心很是抗拒的迎露连忙挥手拒绝。
“王爷,我自己来。”
迎露光是联想到他喂自己喝鸡汤的那场景,全身皮肤都不寒而栗,为了杜绝云镜这种想法,迎露一把抢过云镜手中的鸡汤,一股脑的咕噜噜通通喝了下去。
“你慢点喝,着什么急。”
云镜见她不愿意自己喂,只当她是娇羞了,也没有强迫她就任由她去了,只是见她喝的这般急躁,心里怕她呛着,有些担心。
“咳咳咳咳……”
果然,喝的这么急,不出所料迎露真的被呛到了,她抑制不住的一口吐出了嘴里还没咽下去的鸡汤,眼泪花都差点咳出来了。
“慢点喝!”
云镜见状,赶紧起身给她拍了拍背,递上手帕给她擦拭嘴角。
被狠狠呛了一口后,迎露也开始注意速度了,渐渐慢下来,见云镜并没有再喂自己的意思,便开始用勺子一口一口的慢慢喝。
这辈子除了父亲,还没有人喂自己吃过东西,对了!还有那个人。
不过想到这儿迎露觉得有些奇怪,云镜是和她朝夕相处了几年的人,可一想到他要喂自己吃东西这个举动,她就全身都难受,只想摇头拒绝。
而那个人却只跟自己相处了短短不到一年时间,不管是自己受伤时,还是见他耍宝时,旭尧就喜欢挨在她身边喂她吃东西,一口又一口就那么顺其自然,和谐的让她心中丝毫不觉得反感。
迎露端着碗若有所思的埋着头,手上机械似的一口口把碗里的鸡汤往嘴里送。
“对了,前段时间本王让你看住殷国的那个小王爷,他最近怎么样了?”
云镜突然想起来今日旭尧上门来过这事,又想起迎露没回王府之前,自己就派她一直盯着旭尧,便想看看迎露那有什么消息。
“嗯??”
而正想事情想的入神的迎露,听到云镜突然问起旭尧的事,这个名字让她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勺子差点掉了下去。
不知云镜突然问起是何意,迎露心中疑惑,但回过神来后镇定的说道:
“迎露跟踪过他几日,他平时每日里就是到处吃喝玩乐,看起来也无正事可做,王爷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今日他来王府了。”
咯噔一声……
这下本就颤颤巍巍的手是彻底没有稳住手里的勺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声音。
迎露的心骤然收紧,脑海里不停的回荡着云镜那句。
他今日来王府了……
“勺子掉了。”
迎露的反应很是反常,敏感的云镜立马捕捉到了她这不寻常的情绪,随后眯着眼睛探究似的看向迎露提醒着她。
“噢……”
谁知还不等迎露反应过来,云镜随即立马弯下身去,不动声色的将地上的勺子捡起来,放在手中,仔细的擦拭着。
这过程仔细又漫长,紧张得迎露觉得气氛简直压抑的可怕。
终于,等擦的不留一丝痕迹后,云镜才伸手递给迎露,抬起头那脸上的表情更是让人晦涩难懂。
迎露一脸心虚的接过勺子,眼睛闪躲不安的说道:
“刚刚手滑了,没拿稳。”
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掩饰着什么,可在云镜看来,这更像是一个蹩脚的借口。
他就那样死死的盯着迎露,仔细揣摩着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沉默的一句话也不说。
迎露被云镜看着心虚,心中不适的闪躲开他的目光,把头低下,手忙脚乱的看似继续喝着碗里的鸡汤,可那端着碗微微颤抖的手却还是出卖了她。
就这样子,在这漫长的沉默之下两人安静了许久。
碗里的鸡汤也喝完了,迎露只能无奈的放下手中的碗,见云镜依旧一副冷漠的表情,按捺不住的迎露心中思绪万千。
她其实很想知道旭尧今日来王府做什么了,随着两人越来越沉默,迎露不说话云镜也就不说,最终心中的好奇还是战胜了心虚。
迎露压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故作镇定的开口问道:
“王爷,那殷国的王爷今日来王府做什么?”
这一声问询终于打破这份压抑,在迎露略显闪躲又掩饰不住期待的眼神下,云镜嗤笑一声。
“你很好奇吗?”
语气中听不清他是何心情,面对迎露的询问,云镜并没有正面回答她,手指敲打着桌面,一声又一声。
“你好像很关心他?”
在这叮咚叮咚的手指节奏下,又是一声,语气像是疑问又像是在质问。
“不是的王爷,迎露与那殷国皇子并不熟络,只是您安排迎露跟着他,所以打过几次照面而已,今日是迎露多嘴了。”
在这场心理战术的博弈下,显然迎露输了,听到云镜对她和旭尧关系的质疑,她急忙解释道。
随后也不敢再多话,因为她知道说得越多,错的越多,在云镜面前她的伪装根本无处可逃。
“无碍,就算认识又有无妨,之后或许我们还会跟他有更深的交集,本王只是不希望你与殷国人走的太近,在云国咱们要提防的人已经够多了,如若在牵扯进来殷国的任和事,恐怕你会有危险,你是本王最信任的人,不到万不得以的时候千万不能暴露了。”
云镜看着迎露一番急忙撇清关系的样子,脸上表现的很是满意,立马换了一副态度,收起他那不停敲击桌面的手,看着迎露的眼睛真诚的说道。
可就算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却不这么想,内心的郁结和在意迎露不知道,可他自己却心知肚明。
其实他很是介意她刚刚的那个反应,这么多年,他知道,她从未对任何人上过心,生死早已看淡。
而当他提起殷国王爷后,她的这种反应,以他对她的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是像她口中的所说的两人只打过几次照面那么简单。
尽管心中有再多疑问,但思虑过后,理智还是劝他忍住了。
为何不一问到底,云镜主要是考虑到,一是旭尧此次来云国的目的和他上府中要找的那人是谁他还没摸清楚,二是此人现在在迎露心里是到底何种分量,跟她何种关系,他也没把握。
冷静的人思考问题是特别理性的,他的理性则是绝不允许他失态的对着她去刨根问底,虽然他承认他很嫉妒。
“请王爷放心,迎露知道分寸。”
迎露听完云镜的话,见他并没有再追问,以为这个事就这么过了,心里也舒了一口气。
“本王相信你能拿捏好分寸,好了本王还有公务处理,就先走了。”
说完,云镜冷漠的看了迎露一眼,刚刚替她轻轻吹拂鸡汤的柔情仿佛不存在那般,眼神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平淡如水,没有波澜。
毫无留恋的推开门便要离去。
今日没有公务,这种搪塞敷衍的话只是云镜觉得在今日这个气氛下,两人不适合再交谈下去,自然是多说无益。
迎露听到云镜终于要走了,心中竟然很放松,她如释重负的悄悄舒了口气,今日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一样,七上八下的。
云镜在她身边更是犹如一个定时炸弹一样,就不知何时会爆炸,不过幸好他要走了,正好她现在只想自己安静的冷静会儿。
迎露赶紧起身送云镜,见云镜脚迈了出去,刚要关门,谁知道云镜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背对着她,沉默在原地。
“王爷?”
“迎露,等事情结束了,本王带你去塞外吧,听小五说,那里的风景特别美。”
片刻过后,像是在得到一个肯定的回复,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云镜没有回过头,背对迎露静静的说道。
“好,一切都听王爷安排。”
听到云镜这样说,迎露有些恍然,愣了一下木然的回答道,语气听不出是敷衍还是真心。
云镜也不想去揣测她话中到底有几分真心,见她像是答应了,便又自顾自的说道:
“那就这样说好了,本王权当这是你给本王的承诺。”
留下一句让人不容拒绝的话,随后也不等迎露回应,云镜决然的转身离去了。
而迎露此时心中全然只有旭尧来过王府这件事,对于云镜跟她要的什么承诺,她压根不在乎。
她只想要搞弄清楚,旭尧今日来王府到底要做什么,是不是跟自己有关?如若跟自己有关那他现在又在何处?在做什么?如若跟自己无关,那么他来镜王府到底有何目的。
这一切一切的疑问,压在迎露的心底,随着知晓旭尧的动向后,迎露波澜无痕的心瞬间被旭尧搅成了一摊浑水,无所诉说的复杂思绪,让她心乱如麻。
“陛下,咱们派出去的人,什么也没查出来。”
此时云国皇宫内,大殿之下跪着的人通通都在瑟瑟发抖,自知办事不力的他们说起来话的语气都是颤颤巍巍的。
而云毅端坐在王座上,闭着眼睛,一脸的从容的听到堂下之人的回禀,消息不容乐观,可等他听完后也并不急着言语,只是眉头渐渐变得紧蹙起来。
这幅沉默的模样,让人捉摸不透此时他正在想些什么,而堂下的人见状则是更加害怕起来,他们深知这种沉默之下的凌迟往往会来的更为猛烈,个个跪在地上都胆战心惊,紧张的直擦汗水。
有些人是天生就是做帝王的料,云毅显然就是这种人,很多事情和情绪,不用自己张嘴去表达,光是坐在那里就已经不怒自威。
直到下面的人跪的越来越麻木,意识越来越涣散时,云毅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张嘴拖着浑厚又威严的声音,缓缓说道:
“朕是高估了你们,低估了他,一群没用的东西,下去吧,把派出去的人都给朕杀了,朕养着他们,却没有一点用,还留来做什么。”
台下的闻言是个个吓得瑟瑟发抖,他们当然知道云虎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只是他们也没想到这个三皇子做事能做的这么滴水不漏。
直到他们折腾一番后,却毫无消息破漏,他们都甚至怀疑,可能这些事情真的跟云镜无关,要不然派出去的都是云国训练最有素最优秀的侍卫,怎么可能连一点消息都没查到。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听到云毅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便要了结了他们的性命,堂下众人皆是不敢怒,不敢言,祈求通过求情,看看能不能让这位凶狠的帝王网开一面。
“还请陛下息怒,饶他们一命。”
见皇帝要杀了自己的属下,以这些侍卫为首的,羽陵卫的老大羽和也忍不住向前求起情来,他看着他的部下向他投来求助希冀的目光,也有些于心不忍。
“羽和,难道羽陵卫的宗旨你忘了吗!需不需要朕帮你想起来。”
云毅突然激动的站起身来,大力一掌拍在桌上,指着前方的男子厉声说道。
“羽和不敢忘,陛下提醒的是。”
“大人救命……救命啊大人……”
就这样他看着身边跟随着自己出生入死的部下被通通拖了下去,他们下场可想而知。
耳中不断传来他们绝望的叫喊声,羽和沉默的低下头,咬紧牙关不在求情不在言语。
是啊,他是羽陵卫的侍卫长,他们存在的宗旨就是此生必须忠诚于云国皇帝,对皇帝的旨意不容置疑,他……是没有话语权的,更不该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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