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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欲全局

剪秋我的头好痛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黎丹若闷头睡了一整天时差才倒过来。边境常年战乱,火炮枪击的轰鸣声经常充斥在梦境里。她睡得并不踏实,夜里连续吃了好几颗清心丸。夏倾月破天荒的没有来吵她,应该是舒建荣叮嘱过。翌日下午,柳蔓和颜悦色地请她下楼吃饭,在餐桌上当着舒建荣的面对黎丹若说:“这么久没回潼州,吃完午饭让司机带你出去转转。”黎丹若看柳蔓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心下明了几分。她这个渣爹风流韵事不少,这个柳蔓能上位成舒家夫人,就是因为她足够能忍。“比起在潼州转转,我更喜欢在家溜达。”锐利地目光看向柳蔓和舒建荣,黎丹若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顺便收拾收拾我妈妈的遗物。”后半句话一出,舒建荣和柳蔓手上的筷子皆是一顿。他们在害怕什么?黎丹若长睫微敛,话锋一转:“不过今天天气挺好...

主角:江漱流黎丹   更新:2024-11-21 17: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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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漱流黎丹的其他类型小说《窃欲全局》,由网络作家“剪秋我的头好痛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黎丹若闷头睡了一整天时差才倒过来。边境常年战乱,火炮枪击的轰鸣声经常充斥在梦境里。她睡得并不踏实,夜里连续吃了好几颗清心丸。夏倾月破天荒的没有来吵她,应该是舒建荣叮嘱过。翌日下午,柳蔓和颜悦色地请她下楼吃饭,在餐桌上当着舒建荣的面对黎丹若说:“这么久没回潼州,吃完午饭让司机带你出去转转。”黎丹若看柳蔓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心下明了几分。她这个渣爹风流韵事不少,这个柳蔓能上位成舒家夫人,就是因为她足够能忍。“比起在潼州转转,我更喜欢在家溜达。”锐利地目光看向柳蔓和舒建荣,黎丹若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顺便收拾收拾我妈妈的遗物。”后半句话一出,舒建荣和柳蔓手上的筷子皆是一顿。他们在害怕什么?黎丹若长睫微敛,话锋一转:“不过今天天气挺好...

《窃欲全局》精彩片段


————

黎丹若闷头睡了一整天时差才倒过来。

边境常年战乱,火炮枪击的轰鸣声经常充斥在梦境里。

她睡得并不踏实,夜里连续吃了好几颗清心丸。

夏倾月破天荒的没有来吵她,应该是舒建荣叮嘱过。

翌日下午,柳蔓和颜悦色地请她下楼吃饭,在餐桌上当着舒建荣的面对黎丹若说:

“这么久没回潼州,吃完午饭让司机带你出去转转。”

黎丹若看柳蔓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心下明了几分。

她这个渣爹风流韵事不少,这个柳蔓能上位成舒家夫人,就是因为她足够能忍。

“比起在潼州转转,我更喜欢在家溜达。”

锐利地目光看向柳蔓和舒建荣,黎丹若继续慢条斯理地说:

“顺便收拾收拾我妈妈的遗物。”

后半句话一出,舒建荣和柳蔓手上的筷子皆是一顿。

他们在害怕什么?

黎丹若长睫微敛,话锋一转:

“不过今天天气挺好,出去逛逛也行。”

舒建荣松了口气,对着刚刚下楼的夏倾月说:

“文欣也去陪你姐姐逛逛。”

夏倾月刚化好妆正准备出门,一听到要跟黎丹若一起出门,脸瞬间垮了。

爸爸怎么回事?!

她昨天刚被这个疯子推下游泳池!

要不是池子里还有水她就没命了!

“我和我朋友约好了的...”

夏倾月不敢再向之前那样蛮横,语气里有些害怕。

黎丹若看了看夏倾月,点头:

“那正好让夏倾月当我司机。”

夏倾月立刻拒绝:

“不可能!你昨天把我的新车撞烂,今天又让我当司机,你还真当自己是舒家的千金大小姐?”

夏倾月说完又看着舒建荣,指望着一向疼爱自己的爸爸能为她说句话。

谁知道舒建荣蹙眉严厉道:

“文欣,按你姐姐说的做。”

夏倾月没想到舒建荣态度变化得这么快,当下呆若木鸡,一张娇俗的脸上带着快哭的表情。

她掐紧手指还是照做了。

....

周末童洲市中心很堵。

夏倾月本来就带着怨气,黎丹若挑得景点还偏偏都是人多的地方。

她每开几米就得停十几分钟,心里焦躁烦闷。

黎丹若在后座坐的悠闲。

她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运动服,和昨天那件款式不同,颜色还是一样。

单肩背包不大,斜挎在身上,薄薄得,不知道装了什么。

微卷的长发高高束成马尾,斜靠在座位上,闲适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人行道边,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奶奶吸引了黎丹若的注意。

饱经风霜的脸上,一双眼睛深邃有神,并不像其他老人那样佝偻着背部。

深红色的旗袍也给她增添了一丝华贵。

只不过老人唇色有些发黑,精神状态也不是特别好。

看体态不像是颈椎问题,可能是心脏供血不足引起的。

黎丹若蹙了下眉,收回目光,不想多管闲事。

下一秒,夏倾月一个急刹车,就拉回了她的思绪。

是那位老人在绿灯消失的最后三秒,走到了人行道上。

夏倾月摇下窗户,气急败坏地骂道:

“死老婆子,没长眼睛?没看到现在是红灯吗?”

老人侧头看向黎丹若坐着的这辆车,没说话,也不生气。

好像听不见夏倾月到底在骂她什么。

黎丹若看着老人的唇色比刚才更黑了。

“还愣在我车前做什么?想碰瓷啊?”

夏倾月继续骂道。

她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被迫当黎丹若的司机就算了,还遇到这种老人!


只是军区的人来了。

看墨绿色军装的简章上,最高的军衔,竟然是少校!

而这位少校,站在了一名年轻男人的身后。

也就是刚才发话,让黎丹若打强心剂注射的那位。

瞬间万籁俱寂。

没有一个路人再敢瞎起哄。

毕竟,在这个联邦时代,军区的力量大于一切。

站在一帮军人前方的应司白,剑眉紧蹙。

他一路来得及,以为奶奶只是晕倒了,没想到情况已经这么严重了!

从越野车上下来时,应司白就看到了黎丹若探查奶奶脉搏的手法。

还有她十秒内完成了双手消毒,装药,找静脉,推注射器这一系列标准化的流程动作。

是军医才具备的超强素质。

颜书煜竟然要要将她拦住!

忽然,躺在地上的应奶奶,紧闭的眼皮动了动。

紧接着,她的手指也翘了翘。

半分钟后,老太太扭了扭脖子,眼睛从微翕彻底挣开。

唇上的暗紫色也消退了不少!

“动了!动了!老太太动了!”

一旁有个懵懂小孩,不太畏惧军区的人,指着应奶奶兴奋地叫道。

这声童稚打破了严肃的气氛。

有些善良的路人开始欢呼起来:

“这管强心剂绝了!”

“小姑娘居然真得懂医术!”

“确实比那个中医针灸靠谱,这强心剂才打下去不到一分钟!”

“神了,神了啊!”

“刚才那个要扎针灸的才是江湖骗子吧!”

“吗的,差点给人老太太拖死了!”

刚刚那几个被夏倾月带节奏的路人突然不说话了,反而是另外几个一直没说话的开始发出阵阵惊叹。

夏倾月抓着颜书煜同样也怔愣住了,特别是夏倾月,脸色直接青了!

黎丹若在西帕洲边境那八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怎么还会这种本事?

刚才要拉夏倾月去报警的那个方脸大汉,正义感十足。

倏然走到目瞪口呆的夏倾月面前,再次拉着她的包,满脸气愤:

“刚才我就该拉你去报警!就是你撞倒了这老奶奶。还想给她治病,幸亏没让你治,不然这条人命非在你手里不可!你这个江湖骗子!走,跟我去警局!”

夏倾月被拉的一个踉跄:

“你胡说什么,明明是她闯红灯,我就说了两句,谁知道她突然在我车边晕倒了!”

夏倾月挣扎着,打理好的发型再方脸大汉的蛮力之下,散乱地盖在脸上。

方脸大汉不依不饶:

“是不是你撞得,咱们到了警局查了监控就知道真相了!”

夏倾月脸色一变!

不能去警局!

要是爸爸知道了这件事,她就再也不能享受舒家名媛的待遇了,爸爸也不可能拉下脸去警局捞她!

夏倾月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看着还在为老太太把脉的黎丹若,突然大声叫道:

“她是我姐!我没把人救活,我家人也救活了!过马路的时候,她就在车上!她可以为我作证!”

现场太嘈杂,黎丹若根本没听到夏倾月争吵的这几句话。

方脸大汉听到这个信息,也着实愣了一下。

他刚才在周围从头到尾看着,还一直在拨打急救电话,不停地催着医院。

从头到尾地看了这样一场闹剧。

这害人的和救人的还是一家人?

方脸大汉不可置信地看着夏倾月:

“我说小姑娘,看着你长得人模狗样的,一开始不礼让老太太,不帮忙救人。好不容易说动你救人了,还是个半斤八两的江湖骗子!”


陆玉堂没有要江家的任何资产,一路保送到京北大学直博,后参加选调,从政路途一帆风顺。

这些年,相比于另外两个只会打架的逆子,陆玉堂越懂事,江铭对他的愧疚就越多。

江漱流的生母和江铭是联姻,后来她娘家中落,江铭又搭上了谢家这艘大船。

江铭年轻时风流,靠着一副皮囊周旋在各个女人之间,江漱流母亲和谢酌母亲对他用情最深,争风吃醋双双殒命后,江铭又迅速再娶了谢酌的小姨谢汀,以巩固自己在家族的地位。

黎丹若也是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捋清楚江家这一家五口混乱的关系。

幸亏谢汀贤惠,对四个孩子都很好,当成自己的孩子关爱,才勉强凑齐了一个家的样子。

饭菜陆续上桌,陆玉堂帮着谢汀给大家布菜。

家里不缺厨子,但孩子们一回家,谢汀就爱自己做,也算是个心意。

有江铭在主位上,气氛多少庄重一些。

黎丹若坐在江铭左手边,先前被一碗糖水和小块月饼喂饱,她吃得很慢。

江铭先问谢酌:“什么时候回队里?”

谢酌坐在黎丹若另边,给她剥了两只虾回答:

“明天一早就出发。”

黎丹若咬着虾瞪大眼偏头看谢酌,眼里的意思就是:

这么早吗?不多呆两天?

谢酌擦着手指笑:“这次出完任务,今年能轻松点儿,说不定能多回来两次。”

江铭骂了他两句:“有功夫回谢家嚯嚯去,车库的车不够你们俩撞得。”

谢酌不答,江铭又去问江漱流:

“听说你最近投了个车队?”

江漱流视线从盘子里的白灼虾上收回,“嗯”了声。

“营收如何?”

“除去赞助和门票的收入,光是赛事分红,车队去年就有5.71亿。”

江铭冷笑着问:

“你什么时候做这么小的生意了?”

只听见江漱流不慌不忙地补了句:“美元。”

“...”

黎丹若被蘸料的醋熏得咳了下,江铭看向黎丹若,眼里多了几分关爱,他问:

“若若在台里怎么样?转正了没?”

“江叔叔,我挺好的,已经转正啦。”

江铭从兜里掏了张卡出来,推到黎丹若手边,拍了拍她的手背:

“京北物价高,你拿着应急,平时买点自己喜欢的。”

黎丹若抽回手,和江铭推辞客套。

眼看江铭的手又要抓住黎丹若的手腕,江漱流突然唤了声保姆:

“陈妈,有饮料吗?”

“三少爷,想喝什么?”

黎丹若看了眼江漱流睇过来眼神,飞快地将卡收下了,不愿再和江铭做肢体接触。

“想喝鲜榨石榴汁。”江漱流看着黎丹若吊儿郎当地说。

谢酌也接腔:“给我也来一杯,鲜榨石榴汁加两片香水柠。”

陆玉堂推了推眼镜,罕见地补了句:

“那我要一杯鲜榨石榴汁,加半勺蜂蜜,谢谢陈妈。”

丹若是石榴的别名,黎丹若原名就叫黎石榴,因为奶奶家有一颗很大的石榴树。

后来上小学的时候,黎丹若的爸爸说石榴太土气了,找了镇上最有学问的老先生改成了丹若。

刚来江家时,江漱流就喜欢拖腔带调的叫她黎石榴,大哥和二哥不知情,也跟着叫。

有几次江漱流喝醉了,还压在她耳边给她取外号,叫她“小土鹅”。

她问江漱流“为什么”,江漱流把初遇的照片给她看。

那天她就是一身脏兮兮的,过了时的连帽白色羽绒服,帽子还是橙色的,羽绒服不合身,本来就大了,裙摆也臃肿,她头骨小,远看了,可不就是一只土鹅么?


没有领带。

他长腿交叠,微微往后靠,对着黎丹若和王筑的方向,简略地说:

“坐。”

王筑喜笑颜开,松开黎丹若的胳膊,理了理领口的温莎结,往江漱流那里走。

“黎丹若,过来坐。”

江漱流蹙眉补了句,声音清冽,不高不低,足以让全场的人听见。

贵宾包厢瞬间沉寂。

王筑笑容顿时僵住,脊背发麻。

现场的人各个都是人精,快速收起了浮现在脸上错愕的神情,下意识将目光都投向了黎丹若。

黎丹若刚刚还有些生动的杏眼突然冷了下来,她在原地停了片刻,最终还是在江漱流身边坐下。

江漱流见她依然冷着没表情,又对着王筑说:

“劳烦王总切一百个橙子。”

话音刚落,黎丹若的嘴角终于微微勾起一丝弧度。

明艳动人的脸蛋美得不可方物,满室璀璨的灯光被瞬间点燃。

PS:江漱流舔狗疯批!后期还会被虐。黎丹若一直是他生命里的一道光,从小到大一直在无形中治愈江漱流。另外:江漱流有病!做什么都是为了女主!沉溺女主不能自拔且十分变态精力十分旺盛毫无三观,你们懂得。

男主控慎入!虐男主!!

双人沙发背后,王筑小心翼翼地切着橙片,争取不发出任何声音。

财神爷祖宗江漱流喜静。

他手微微颤抖,心中惧怕不已。

要是只切橙子倒还好,就怕王家因此受牵连。

传闻江漱流是个冷面暴君,连一起合作多年的创世投资二股东祈创的面子都很少给,怎么偏偏对黎丹若这个落魄千金另眼相待?

美色可真是个好东西。

王筑恨恨感慨。

主位上的几个年轻男人玩牌心思全无,余光打量着黎丹若和江漱流。

尤其是创世投资的祈创,他既是江漱流多年的好友,也是合作伙伴。

“难得,能看见你让女人近身。”

祈创丹凤眼上挑,将手上的牌抛出,笑着调侃江漱流。

桌上其他男人随声附和:

“不是向来对女人没什么兴趣,怎么今天破戒了?”

“应总这么多年没回羊城,是什么时候和时小姐情投意合的?“

江漱流低垂着眼看牌,下眼睑有些乌青。

片刻后,他才抬头,丢出手中筹码。

锋利的薄唇下,语调十分正经:

“我与黎丹若清清白白,是多年未见的故交。”

祈创捞过江漱流刚才丢出的筹码,似笑非笑地问:

“今天真是奇了怪了,你这神机妙算的天才,还能输筹码给我?”

下一秒江漱流端起茶杯,神色淡定:

“我怎么就不能输了?”

“….你这人。”祈创未料到一向沉默清冷的江漱流会反问。

一时无语,暗暗腹诽:

“真会聊天。”

祈创认识他这么多年,江漱流一直惜字如金。

这种场合,别说斗嘴,他连回应都很少。

今天如此一反常态,很难让人不联想到是身边美人所致。

祈创忍不住想要撕开江漱流这强装淡定的伪善面具,他侧脸悄悄打量黎丹若。

不料只看了几秒,江漱流就侧身挡住了黎丹若的大半个身子:

“玩牌么?”

他嘴里询问,见黎丹若点头,将牌递到黎丹若手里。

指尖微微滑腻的触感擦过,他眉梢不经意动了一下。

过了半晌,也没说话,

只用刚刚那根碰过黎丹若的手指轻轻敲着茶杯杯壁。

两小时后,黎丹若将手中的牌放下。

数了数手边的筹码,看着江漱流抱歉道:


他的脸很值得反复品鉴,皮肤是那种雪白色,瞳仁颜色比常人要黑,所以一双眉眼看起来特别深情。

尤其笑起来的时候,又痞又坏,带着三分野性的硬帅,让人一看就挪不开眼。

“你在夏倾月家?”江漱流又问她。

“嗯。”黎丹若没瞒着,也瞒不住。

“什么时候搬回去?”江漱流指的是城西那套别墅,那是江漱流送给她的十九岁生日礼物。

搬过去的头两年,黎丹若把那当成家,她每天都无比期待江漱流回家。

期待一次次落空后,黎丹若对家的概念已逐渐模糊,只觉得城西别墅更像是捆住她的一座“金丝笼”。

黎丹若垂眼,淡淡道:“再说吧。”

江漱流沉默两秒:“中秋我来接你。”

黎丹若想起中秋要回江公馆,刚想说不用,她和别人约好了。

只听见江漱流那头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音色清甜,还带着点埋怨:

“江漱流,不是说好的今晚教我打拳嘛?怎么自己偷偷躲起来了呀?”

黎丹若不用猜也知道这女人是谁。

“你玩吧,我睡了。”

她匆匆挂断电话,怕再多听一个字就会影响自己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心情。

黎丹若年少的时候对江漱流有很多期待,捧着手机等着他回复自己的消息是常有的事。

可江漱流潇洒,很少主动联系她,他生活丰富,除了工作,还有数不清的刺激爱好,定期旅行,结伴玩乐的朋友也多。

时间最长的一次,江漱流有半年没联系过黎丹若,最后还是她生日那天主动去找的他。

有时候黎丹若也挺想问问他:

是不是在他心里,她连一条消息都不值得?

既然这样,当初在巴黎街头,他为什么又要捡她回来?

-

这么多年,黎丹若始终忘不掉第一次见到江漱流的场景。

那是2017年的十二月。

去年的尼斯惨剧,还有前年的剧院恐袭,造成几百名无辜人员罹难。

阴霾持续笼罩到全法的每一个聚集场所,广场建筑上的横幅迟迟未撤,而这座城市的居民一听到警笛,就开始人心惶惶。

同样提心吊胆的还有刚上高一的黎丹若。

父亲意外车祸去世,家里得到一大笔赔偿款。

母亲拿着赔偿款迅速再嫁,和继父蜜月的第一站就是巴黎。

继父那边带了个儿子,比黎丹若小两岁,不学无术。

民宿是三室一厅,晚上除了能听见母亲和继父做爱时毫无顾忌的吟叫,洗澡时还得提防继弟。

到巴黎的第三晚,黎丹若终于崩溃,她背着父亲送她的黑色背包出门透气。

嚣张的巴黎小偷见到包上的品牌logo一抢了之,她在奔跑过程中迷了路还摔了一跤。

冬雨越下越大,沁着刺骨的冷。

黎丹若坐在半透明的屋檐下避雨,有种被全世界遗弃的错觉。

不远处传来几声枪响,警笛再次大作,她警惕地打量四周的喧嚣来源。

刚才追小偷几乎耗光力气,她也不知道该奔向哪里避险。

“黎...石榴?”

背后有人在叫她的小名。

黎丹若回头,一下子就愣住了,是个特别好看的少年。

他没打伞,白色卫衣帽子随意盖在头上,额前黑色短发干净利落,一身黑色大衣,更显腿长。

“你认识我?”黎丹若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有些脸红。

刚刚哭过,还摔了,她的样子一定狼狈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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